她不知道白天说的那番话有没有骗过裴寂,但从目前的情形看,裴寂明显还没有放松对她的防备。
若想顺利完成任务,看来她得另想法子了。
如是想着,云萝垂头丧气地回了房间。
阿昭在外面盯着,见她很快就熄了灯,转身吩咐院内的护卫仔细盯着,随后便离开了。
…………
第二天一早,阿昭向裴寂禀报了云萝昨夜出逃的事。
裴寂听完,面上并没什么表情,只是让阿昭加强戒备。
阿昭沉声点头,转瞬递给他一张帖子。
“刑部陈侍郎送来的,说有件事情想禀报王爷,约您今日午时在飘香楼见面。”
“我知道了。”
裴寂淡淡应了一声,随后便坐上马车上朝去了。
他刚走没一会儿,沈念安和裴子推就出来了。
裴子推要去国子监,沈念安送他。
听说国子监的老祭酒前几日告老还乡了,祭酒一职则由书院里教琴艺的老师接任了,风气不知比以前好了多少。
马车刚行到国子监门口,母子俩便听见了苏明然的叫声。
“元宵,定王婶,你们今日怎么来的这么晚啊?”
沈念安俯身下去,笑道:“铃铛早上闹了一会儿,这才耽误了时间,不过这会儿还没到上课的时辰吧?”
苏明然扬眉道:“便是到了也无妨,新祭酒是个极宽容的人,只要功课品行过得去,他才不会在这种小事儿上刁难我们,不像以前那个老迂腐,处处看我和元宵不顺眼。”
裴子推拍着他的肩膀催促道:“行了,张祭酒都回乡去了,说这话有什么意思,咱们快进去吧,新祭酒虽然宽容,但咱们也不能做的太过分。”
“知道了知道了,你说话向来有理,我不都得听你的吗。”
苏明然冲他吐了下舌头,而后向沈念安道别。
“定王婶再见!”
沈念安挥着手目送两个臭小子走进国子监,直到再也瞧不见他们的身影,这才坐车离开。
而前往学堂的路上,苏明然正搭着裴子推的肩膀跟他说闲话。
“昨天宫里可出大事儿了,皇上把我爹都宣进宫了!”
裴子推皱眉问他,“什么事?”
“定王叔和定王婶没告诉你吗?听我爹说他们昨日也进宫了,我还以为他们都跟你说了呢!”
苏明然摸着下巴问他。
裴子推摇头,“他们昨日回府的时候,我在书房做功课,并不知道宫里的事儿,不过后来倒是听昭叔提了两句,说是汪家那个不要脸的大小姐想算计我娘,结果计划失败了,反而让皇上打了二十棍,简直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