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皇宫是不可能进的。
今日这事儿,双方都有不对之处,虽说沈念安不该跟煜儿过不去,但煜儿也出手伤了她,万一进宫之后见到定安王,保不齐这罪过就全成他们的了。
沈念安见徐东海突然间又改变主意,忍不住笑了。
“徐大人,你错了,我挺想让你进宫的,皇上乃是仁君,向来深明大义,正好我这伤口还没包扎呢,咱们把今天的事儿跟皇上说清楚,让他也评评理,看看究竟是谁错了。”
话落,她又转眸看向张祭酒。
“祭酒大人,不如您也一起进宫做个见证如何?我看您刚刚挺义正言辞的,好像我活该被徐家那小子砍了一样,我倒想去问问皇上,黄口小儿犯的错,究竟算不算错!”
张祭酒闻言,面色立时变了。
“皇上日理万机,哪有闲工夫管这等小事儿,定安王妃,你错了就是错了,敢做不敢认,这就是你们定安王府的体统?”
徐东海跟着附和道:“没错,就算真进宫了我们也不怕,有祭酒大人做见证,我相信皇上一定会给我们徐家一个公道!我不过是念你一个妇道人家,有心给你改正的机会,所以才不愿意同你斤斤计较罢了,没想到你竟如此胡搅蛮缠!”
真是够了。
沈念安深吸一气,懒得再跟他们纠缠。
“好,既然你们都不愿意进宫,那我们就换种方式解决问题。”
徐东海扬眉问:“什么方式?”
沈念安淡哂,“听说徐大人在禁军营很有威望,解决问题的方式向来也是简单粗暴,能动手就绝不跟人讲道理,我今日也想向徐大人讨教几招,不知徐大人可愿意?”
徐东海闻言,立时笑了。
“你想跟我打?”
沈念安毫不犹豫地点头,“当然!”
徐东海本以为她是在说笑,可看她的神色,分明是认真的,一时又犹豫了。
他虽然从未和沈念安交过手,但沈念安的功夫在京中也是排得上号的。
听说禁卫军总教头苏越对她极为欣赏,可见她的武功和苏越不相上下。
若是和她来硬的,他还真没把握一定能赢,毕竟他上个月才刚刚败给了苏越,但是她都提出来了,他若是不答应,岂不有失颜面?
沈念安见他站在那儿犹豫不决,渐渐没了耐性。
“徐东海,你要是个男人就站出来和我打!我要是输了,今儿个就跪下来给你儿子磕头认错,但你要是输了,就心甘情愿的让我们家元宵也砍你一刀,别在这儿像个娘们儿似的磨磨唧唧不干人事儿!”
“我不是男人?呵,我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男人!”
徐东海被她激怒了,撸起袖子站出来。
裴子推不放心道:“娘,不然还是等爹爹来了再打吧?听说徐煜他爹常年待在兵营,一套龙虎拳打遍天下无敌手,很厉害的!”
苏明然站在一旁悄咪咪地说:“在兵营打遍天下无敌手的难道不是我爹吗?”
沈念安扬眉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今天打的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