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有成握紧拳头说不出话来,他能怎么说,有汪家这层关系在,他连责怪汪清荷的心思都不能有!
沈朝臣扭头见沈念安也在这儿,皱皱眉,随后向汪清荷走去。
“清荷,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
汪清荷摇摇头,话还没说完便被老皇帝打断了。
“沈朝臣,汪小姐说锦盒中的龙袍是你送进定安王府的,此话可属实?”
沈朝臣颔首应道:“确是事实。”
老皇帝闻言挑眉,“这么说,你确实是陷害定安王的帮凶了?”
“帮凶?”沈朝臣愕然愣住,“皇上,这话又从何说起?”
皇上敛容看向汪清荷,一字一顿道:“汪小姐说你是为了帮她报仇,所以才帮她陷害定安王的,难道不是事实?”
沈朝臣愣愣神,不明所以地向汪清荷看去,汪清荷却低垂着头没有直视他的视线。
单单这一个小小的动作,沈朝臣便已明白了什么,但还是不愿意相信。
沈念安却笑道:“看来沈公子还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啊,就在刚刚,汪小姐亲口承认她和徐夫人密谋陷害了我家王爷,而沈公子你,则是帮她们把那件龙袍送进我定安王府的帮凶。”
沈朝臣愕然一震,难以置信地望向汪清荷。
“清荷,你……”
汪清荷见沈念安直到现在都没有救沈朝臣的念头,也懒得再演戏了,干脆破罐子破摔。
“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整出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就是你,定安王府就是一块铜墙铁壁,外人根本没办法进去,但你就不一样了,你是定安王妃的大哥,只要你对她好一点,她一定会像以前那样重新接纳你的,你事先也很清楚这一点不是吗?不然又岂会配合我演戏?”
他清楚什么,他什么都不清楚!
沈朝臣只觉一股气血直往脑门儿上涌,让他险些站立不住。
他曾经亲口问过她,裴寂私藏龙袍一案和她究竟有没有关系,她当时是如何回应他的,她矢口否认了,还怪他不信任她,可是结果呢?
结果证明他沈朝臣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瓜!
她欺骗他,利用他,如今更是毫不留情地在皇上面前出卖了他,这些年在她心里,他沈朝臣究竟算什么!
沈朝臣一脸痛心地看着汪清荷,咬咬牙,霍地转身向皇上跪下。
“皇上明察,草民先前确实去定安王府送过礼物,但草民事先并不知道锦盒中有龙袍,定安王妃是草民的亲妹妹,做兄长的断不会眼睁睁看着她受苦,所以又怎么可能会帮衬着外人去对付定安王!”
“你撒谎!沈朝臣,是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愿意为我做任何事的,如今我却成了你口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外人’,你简直混账!”
汪清荷龇牙怒目地从地上站起来,像一条疯狗一样死咬着他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