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根本就没有他说的那么好,反倒是她应该感谢老天爷才对,感谢老天,让她遇到了这世上最好最好的裴寂。
……
后院里,苏明然正在和裴子推踢蹴鞠,两个人踢实在没什么意思,再说经过昨日之时后,也不知怎的,两人竟有些反感这件趣事了。
“元宵,先前在国子监,皇上斥责那韩大学士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我爹以前说过一句话,他说男人在朝为官,无功即是错,你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裴子推坐在石凳上喝了口茶,摇头道:“官场之道,我不懂,不过你爹说的大概就是韩大学士这种人吧,若是像你爹这样忠心耿耿地维护京中治安,守护好一方百姓的安全,便是真犯了一点小错,皇上也一定会原谅他的,至于韩大学士,此人实在是让人一言难尽。”
苏明然赞同似的点点头,“我也觉得这韩大学士实在不讨人喜欢,今儿个就好像是刻意针对定王婶似的,如今想想他说的那些话,简直就是狗屁!”
裴子推闻言嗤笑,“确实是狗屁,不过这人估计也快大祸临头了。”
“啊?为什么这么说啊,你怎么知道他要大祸临头了?”苏明然摸摸头,一脸不解地看着他。
裴子推却笑而不语,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中闪烁着几分奇异的光。
定王府榭舫,将沈念安送回关雎院之后,裴寂便去书房处理公务了,但桌子上的文书却始终没有翻动过。
阿昭站在一侧,见他出神,实在没忍住出口。
“王爷,您这是怎么了?”
裴寂“啪”的一声将文书合上,眉眼中闪出一抹厉色来。
“韩云逸性子迂腐,原本我不想动他,但今日他伤了念安的心,我自然不能留他,一个强抢他人之妻的人也有脸在我面前说仁义礼智孝。”
阿昭颔首问:“那王爷的意思是?”
裴寂冷笑道:“翰林院那个著作郎不是一直在找韩云逸犯错的把柄吗,你去透露点消息给他,到时候,他自然知道该怎么办。”
“是!”阿昭颔首应了一声,顿了顿又问:“王爷,属下打听到汪家大小姐昨夜去找过韩云逸,而他今日又去国子监找王妃的麻烦,想来此事必定和汪清荷脱不开干系,不知王爷打算如何处置她?”
裴寂微敛着眉眼凝声道:“汪清荷毕竟是汪家的人,不急着动她,再说她如今还不能有事,否则半个月之后的比试就没看头了,这是念安一雪前耻的好机会,我不能让她失望。”
阿昭却犹豫道:“只是汪清荷毕竟是京中第一才女,王妃同她比试的话,属下只怕王妃会输……”
说到这儿,他不经意间对上裴寂阴郁的眼神,赶忙改口。
“王妃乃天纵奇才,比试那日一定会拔得头筹,只是那位汪小姐若是输的很难看,属下担心汪家不会善罢甘休。”
裴寂面无表情道:“便是不比,汪家也绝对不会放过念安,临阵退缩不是她的性子。”
更何况有他在,谁又能从他手里伤害念安一根毫毛。
阿昭见裴寂这么说,只得讪讪回道:“王爷所言极是,那属下就先下去处理韩云逸之事了。”
说完也不等裴寂反应,转身就飞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