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安眨巴眼,“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裴寂面无表情地放下筷子,“因为裴子推把那孩子打哭的时候,徐尚书为了这事儿找过我。”
沈念安:……好吧。
真是难为他还要处理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了。
裴子推却抖着肩膀撇嘴道:“那本来就不是我的错,谁让徐煜骂娘亲的,我就是打死他都不为过,反正我一点都不后悔,那徐煜往后若是还口无遮拦,我见他一次就打一次!”
沈念安扬眉道:“感情这事还是我挑起来的?我似乎和徐家没什么纠葛啊,再说我也不认识徐家这位小少爷,他没事儿骂我做什么?”
裴子推抿着唇不想说,那些话便是他自己听了都受不了,更何况是娘亲。
总之他跟徐煜这梁子是已经结下了,这辈子不是他活就是徐煜死。
沈念安见裴子推闷着头不说话,只得朝裴寂看去。
“裴寂,我们元宵到底是因为什么才和徐家那小少爷闹起来的啊?”
裴寂意味不明道:“没什么,那小子无非是笑你以前的样子像头猪,元宵这才生气了。”
沈念安闻言,嘴角冷不丁一抽。
虽然她以前确实是胖了些,但也远不至于跟猪比吧?她怎么就像猪了?
如今这些孩子啊,真是越来越恶劣了,一点都不如她小时候那般可爱。
正想着,耳边又传来了裴寂的声音,不过倒不是跟她说的。
“后天的蹴鞠比赛,你和徐煜是对手,这个孩子身上戾气不小,你多加小心。”
裴子推还是头一次被裴寂关心,不免有些受宠若惊,但很快就醒过神了。
“父亲是担心他徐家会耍什么不入流的手段?”
裴寂抿着唇没说话,不过那神色显然是默认了。
沈念安顿时紧张起来,“比赛当天有好多人围观呢,众目睽睽之下,徐家不是真的敢对我们元宵下黑手吧?这徐有成还是吏部尚书呢,难不成要知法犯法?”
裴寂意味深长道:“朝中哪位大臣没做过徇私舞弊之事,谁也不比谁正直,总之比赛当日警醒一些便是,若他们不动手,自然最好。”
沈念安皱眉道:“明明只是两个孩子的纠葛,可听你这话的意思,怎么倒成了徐家跟我们定安王府的仇怨,莫非你在朝堂上和徐有成也生过矛盾?”
裴寂顾左右而言他,“徐有成和忠勤伯一样,都是大皇子的人。”
轻飘飘的一句话,沈念安瞬间就明白了这其中的关节。
大皇子刚刚折损了一个忠勤伯,心里必然还窝着一口气想报复回来呢,所以后天的蹴鞠比赛根本就不是一场普普通通的比赛,保不准这大皇子心里憋着什么坏呢!
想到这儿,她顿觉不安地抱住了裴子推。
“元宵,不如咱们不比了吧,天大地大,什么都比不上自己的小命重要啊,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让娘亲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