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证据二呢?”
沈念安笑言,“至于这证据二嘛,我方才说过了,我买好玉牌之后,就一直交给香菱保管了,如今锦盒里的玉牌却变成了被诅咒的人偶,那我买的玉牌又去哪儿了?”
汪清荷闻言嗤笑,“定安王妃,这也算是你的证据?我要你拿证据,你却反问我们所有人玉牌去哪儿了,鬼知道你的玉牌究竟去哪儿了!”
“你们当然不可能知道,但是有一个人知道啊!”
沈念安俏皮地眯了下眼睛,随后看向香菱。
“香菱,不如由你来说说,我让你保管的那块玉牌究竟去哪儿了?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哦。”
她虽是笑眯眯的,可那眼神却十足瘆人,直看得香菱瑟瑟发抖。
杨氏瞧见沈念安这样的眼神,心里突然涌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不对,这样的感觉实在太不对了!
这根本就不该是沈念安该有的表情,她应该是恐惧的,茫然的,害怕的,甚至是求着旁人相信她没有诅咒自己的妹妹,而不是像现在这般眉开眼笑,甚至是胜券在握的。
再看看香菱,她整个人近乎都伏到地上去了,肩膀不停抖动着,似是怕极了。
不该是这样的,她的计划根本就不是这样走的!
有那么一瞬间,杨氏甚至想出面叫停这一切,若再继续下去,谁都无法预料究竟会发生什么。
可不等到她开口,外面突然传来了管家的通传声。
“老爷,夫人,定安王府来了一位老嬷嬷,说是有要事见定安王妃!”
“快让她进来!”
沈念安不等沈水北反应便率先吩咐下去,丝毫没有喧宾夺主的自觉,直看得沈水北一阵恼火。
不一会儿,便有一位老嬷嬷跟着管家走了进来。
汪清荷一眼便认出了她,“段嬷嬷,您怎么会来这儿?”
旁人听见她的称呼,才反应过来这是原先伺候太皇太后的老嬷嬷,在宫里地位之高,便是后宫嫔妃见了也要客气三分的,一时间全都正襟危坐起来。
段嬷嬷只颔首向汪清荷致意一下,随后便走到沈念安面前,眼里像全然没看见沈水北夫妇似的。
“王妃,头前您发卖了一个试图勾引王爷的贱婢,今儿个那人牙子突然找上门来,说这贱婢曾经把家人打造的长命锁送给了香菱,如今那贱婢要被卖出京了,就想让香菱把长命锁还给她好留个念想,无奈香菱今日随王妃来沈家了,老奴就只好带着下人去她房里找,没成想却找出了这些东西。”
段嬷嬷说着,毕恭毕敬地捧出一只小箱子。
香菱一看,顿时抖得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