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花鸟街街口记性奇差的饭店老板,别说霍连诗和萧红衣,就连陆荷苓都笑了。在那里吃饭,没少闹出过上错菜的笑话。
不过他手艺还是很好的,现在据说还在干着买卖,去年因为记性不好还和客人打了一架。
聊了一会儿之后,萧红衣放下筷子、一拍脑袋:“对了,这一次主要来还是要跟元海你找个工作,老是在家待着,就算是跑一跑省城,看看芳草轩、奇物轩的生意,那也没什么意思。”
“有没有像是去紫荆花或者去吉祥省帮助白亚楠那样的工作,那比较有意思。”
纪元海微微讶然:“红衣姐,你这是准备工作了?你跟霍哥都商量好了?”
霍连诗眼窝深陷,闻言之后,立刻迫不及待:“商量好了!我完全支持这件事!”
纪元海见他这么表态,忽然想到萧红衣让霍连诗站不稳的狂野战斗力,心下顿时恍然——霍哥这怕是有点撑不住了。
萧红衣原来还有点顾忌,努力向着正常的媳妇进行发展,没去紫荆花之前,的确是这样。自从去了紫荆花之后,她意识到自己拥有的自由尺度,也因为她和霍连诗的确没有孩子,身上的野性越来越重,也越来越随意自由。
霍连诗的撑不住只是一个方面,另一方面是萧红衣也有点呆不住,还想出去闯荡闯荡。
纪元海见夫妻两人都是一样的想法,也就想到一个工作,那就是省城、紫荆花以及其他地方的巡视检查工作。
这样多地奔波的工作,对于很多人说都是苦不堪言,对于萧红衣来说,恐怕是“刚好合适”。
纪元海做了介绍之后,果不其然,萧红衣非常感兴趣。
尤其是想到可能有人欺上瞒下,试图隐瞒什么,萧红衣就更加充满动力。
“猫抓老鼠……这样的事情我最喜欢做了!”
等吃过饭,又聊聊天后,霍连诗、萧红衣夫妻俩离去。
陆荷苓不解地说道:“红衣姐闯荡的习惯了,我还能理解,霍哥怎么这么大度,还支持她?”
“再不支持,霍哥小命都快不保了。”纪元海笑着说道,“你没注意,红衣姐把他榨的有点狠吗?”
陆荷苓吃惊,又不由失笑:“原来是这么回事,跟咱们家的情况反过来了?也不是反过来吧,元海你还是挺爱惜我的,没这么累坏过身子。”
纪元海微微一笑,心说其实也有。
当初陆荷苓不堪久战,累的一睡一天,包括王竹云,也有过这经历,连最为耐力十足的刘香兰都没躲过。
实在不是爱惜不爱惜,只是这种事情谁也不可能完全理智克制,本身就是一种混合着冲动的行为,一旦发作起来,的确在所难免,稍不注意便是一片狼藉。
拿起电话,拨通了冯雪在省城的号码。
“喂?雪儿。”
“元海,今天怎么主动打电话来了?”冯雪笑着问。
“自从你省城通了电话,天天都通电话,你这话怎么来的?”纪元海问道。
冯雪笑道:“当然是说给你听的。”
纪元海知道她一向如此,便先听她撒撒娇气,又问她生活工作情况,宫琳也在旁边说了两句。
随后纪元海跟冯雪提起八哥的事情。
冯雪顿时吃吃发笑:“你这外地的,到底没去京城吧?还把我拐到外地来了!”
她当初教八哥说的话,就是“外地的来京城了”,这也是她和纪元海第一次见面,纪元海跟她开的玩笑“京城人看谁都是外地来的”……这一个从初次见面到定情一直存在的玩笑。到现在提起来,两人心里面都有点温情脉脉,想念彼此。
听到八哥鸟还活着,还在奇物轩那边,冯雪顿时情绪高昂起来:“我明天就去把这鸟儿领回来,我得教它说新的话!”
“现在再教,估计也学不会了。”纪元海笑道。
“学不会我也得教,实在不行,我教琳琳姐,让琳琳姐说给你听……”电话那头顿时闹腾起来,宫琳显然不满意冯雪把她当作学舌鸟儿,两人嬉笑打闹不停。
“好了好了,这八哥要是学不会,我亲口告诉你——琳琳姐,我要生气了啊?我真的要生气了啊?”
一片笑闹中,冯雪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晚上,冯雪主动打来电话,电话那头是八哥略显古怪的声音。
“外地的来京城啦……”
紧接着又是一句粤语“福星高照”……
冯雪在电话那头笑个不停,纪元海也不由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