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如此浅显易懂,而他还试图不得罪铁然这个京城来客,完全就是一种奢望。
“但是……我除了投资商业之外,任何其他行为都没做;更是给了宁河县这样的投资规模,他凭什么这么算计我?”
“就因为宁河县的发展不如望滩县这么一件事?就因为经济发展上他没有竞争过你,就全部迁怒给我和小波?这也太不可理喻,横行霸道了吧?”花老板带着怒意说道,“我经历的事情多了,还真没见过因为这样的迁怒,而真要结仇,把人算计到不能翻身的!”
“他是不是有病!”
纪元海提醒道:“花叔,别管他是不是有病,现在已经成为现实的是你们不跟他耍无赖,继续听他安排,那就乖乖背上黑锅。就等于是待宰的牛羊,被驱赶到屠刀之前,乖乖站好,听话地一动不动。”
“你们要是想要自保,那就不能听他安排,一定要自己心里有数。”
花老板默然良久,忽然苦笑一声:“元海,我怀疑你是不是有什么让人听话的药,隔着这么几百里路和电话给我灌下去了。”
“跟你打电话之前,我想的是我们尽可能不得罪铁然,请你帮忙想想办法,我们应该怎么办;跟你打电话之后,我们必须要跟铁然撕破脸,必须要耍无赖争取时间了。”
“我只不过是就事论事分析而已。”纪元海回答道,“如果你们继续抱有侥幸之心,还要带着那种明显有问题的人来我们望滩县,那么我只能将你们一起当作要暗算我的人对待。”
“真正要和我同心同德,那就不要迁就铁然包藏祸心的命令;从一开始,就不要迁就。”
花老板深深呼吸两口:“好,我知道了!元海,我和小波接下来都会生病,无法前往望滩县。”
“如果铁然催促我们之后,又派遣其他人前去望滩县——”
“那你们就要病好了,不许其他人带领考察组去望滩县。”纪元海笑着说,“等到确定其他人不能插手之后,你们就再次回病房养病,还是不能来望滩县。”
花老板听着都不免脸颊微微抽搐:好一个无赖战法!
我们叔侄俩的病,是不是叫“仰卧起坐”啊?
别人带领考察组,我们就坐起来精神一会儿,真要动身的时候,又躺下生病了。
总而言之,拖延时间,阻挠前去望滩县的行程。
“真要拖延不住、我们又时间不足,调查不出来的情况下……”花老板问道。
“我们望滩县这边会严格调查来做生意的人,不会让来历不明的人胡乱行动。”纪元海说道。
花老板了然明白了,这也是有着多重保险的。
不过,哪怕是已经确定了要怎么做,最后的最后,花老板还是忍不住要给侄子要一个说法:“元海,咱们认识也不短时间了,我也知道你不是那种翻脸无情的人。”
“这件事我和小波做了之后,我作为一个外来投资的人顶多损失钱财,其他的不会损失太多。”
“小波那边,要是被铁然想办法针对,一撸到底,那要怎么办?”
纪元海口吻冷静地提醒花老板。
“这里是河山省,不是京城。”
花老板若有所悟,终于放心地挂断了电话,准备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