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然实在是想得太多,把这件事情给想的严重化了;曹德华调查到的大发现,固然的确不小,但要说冯家和铁家撕破脸这种程度,那是真没有啊。
铁然见到曹德华没有回应和附和,便明白自己很有可能是猜错了。
恢复了一下自己情绪,尽可能冷静地说道:“你说的所谓大发现到底是什么情况,跟我说说吧。”
曹德华立刻回答:“然哥,这个天和公司的确是种出盐霜土豆,也的确是种出了松露;盐霜土豆收获的确解决了望滩县很多老百姓吃不饱饭的问题,松露也的确卖给外国人,即将赚到很多钱。”
再次听到曹德华确定,铁然才终于明白:原来松露卖出去这么多钱,还真不是别人恶意针对自己的什么操作,而是真正的生意买卖。
这么说,的确是没有冯家的事情;而是单纯的望滩县运气好遇上天和公司这么一个能力特别突出的,于是就有了特别良好的成绩,一下子把铁然都给压下去。
这可真是……什么狗屎运都有。
天和公司这么一个有能力的公司,不来宁河县太可惜了;要是这个公司能够来到宁河县,铁然就更加有把握,带领宁河县成为整个河山省最为瞩目的标杆,甚至于可以由京城那边承认。
如今的国策是发展,谁能带领发展,谁就能居于上位;而谁能够成为发展潮流里面的标杆,谁就能够突破常规的限制,真正成为时代的最前列。
这是铁然从京城里面出来之后,跟谁都没有说起来过的真正目的。他一直努力把经济发展做的最好,为的就是这个目的。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心栽花花不开,望滩县那边无心插柳柳成荫,居然卖松露把他的亮眼成绩给盖了过去。
这怎么可以?
真正的标杆,只能有一个;没有道理铁然成为标杆,而成绩更好的纪元海,反而不是。
“你要说的大发现,就是这些?”铁然思虑过后,略带不快地对曹德华说,“这些我已经知道了,不用你特意来大惊小怪!”
曹德华解释道:“然哥,我要说的真不是这些,而是有关于天和公司和花建波他叔叔的事情。”
“您可能不知道,花建波他叔叔就在本月对天和公司投资了整整两个亿,换取了天和公司的一成股份。”
铁然顿时惊住了,手掌攥紧话筒:
“你说什么!这是真的吗?”
“是真的,”曹德华说道,“花建波他叔叔这是跟咱们玩花样啊!在我们这里投了钱,又跑到纪元海的望滩县那里,不声不响的也开始投钱。”
“然哥,您说花建波和他的叔叔,到底是什么想法?”
铁然用力呼吸了一下,冷笑起来。
“好啊,真是个大发现!”
“你要是不说,我还真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在宁河县投了总共也就一个亿,在望滩县却投两个亿,咱们这位花老板,看上去非常有钱啊!”
“我说他怎么在望滩县那边又是修路,又是建厂,光这些规模就有几百万,原来大头在这里!”
又对曹德华说道:“我就知道光是听花家的说法,肯定存在问题,现在终于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