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已经很……”周恒苦笑一声,“等我今晚回来,跟你说结果吧。”
纪元海点头,没再说什么,让他注意安全,不用着急。
周恒骑上自行车匆匆离去。
纪元海在家中等着。
晚上十一点,院门被周恒敲响。
纪元海打开门,跟周恒去东厢房说话。
钨丝灯泡的灯光下,周恒的双眼红肿,显然又哭过了。
“怎么说?”纪元海问道。
周恒将身侧一个军绿色挎包递给纪元海:“我爸收集了不少,只是他不敢真的得罪蔡金元那畜生;我妈跟了那畜生几年时间,也知道不少情况,也都跟我说了。”
“他们说,只要我别再怄气,别再离开家,怎么都行。”
“他们去送信、去告蔡金元,也行。”
“我问他们,当初为什么做那么不要脸的事情……他们说当初也是昏了头,蔡金元那畜生又是威逼又是利诱,还拿住了他们的错,当时要是他们俩都被开除,日子就没办法过了……”
这事情听着就糟心。
纪元海宽慰周恒,劝他别跟父母再生气,毕竟他爸妈也是受害者,心里面都还是愿意把这个家维持下去的。
至于更加残酷的一些想法,纪元海就不跟周恒泼冷水了。
收集这么多证据周恒的父亲居然不敢一搏,周恒母亲还跟了人家几年时间才脱身,或者也有可能被嫌弃了……这里面的林林总总,只怕仔细说能把人气死。
还是不说为好。
既然证据到手,周恒的家庭情况也算是有了个解决的结果,纪元海也就放心下来。
当天晚上纪元海陪着周恒坐到天明。
周一上班,纪元海就把一封信和证据交给白成志。
又过了一周,白成志跟纪元海、周恒、赵有田说了好消息。
流程正在有条不紊进行,并未有什么特殊情况。
又过了两周,结果出乎意料的好,对蔡金元的具体工作已经展开了。
至于周恒父母说的苦衷,尤其是蔡金元曾经宣称自己如何如何有靠山,有人保他、谁都动不了他,事实证明,这纯属糊弄人的狗放屁。他应该就是靠这一套吓住了周恒父母,让他们忍气吞声不敢声张;又靠着威逼利诱,目的得逞。
当然,换另一种说法,周恒父母也获得了他们本来想要的东西。
这种说法过于残酷,纪元海从未跟周恒再探讨过一个字。
时间匆匆过去,不知不觉已经将近元旦。
纪元海、周恒、白成志、赵有田四人联手扯下来蔡金元这件事,已经成为定局。
事情的发展出乎四人的预料,蔡金元的纸老虎的本质竟是动真格的一戳就破。
对于不解内情的白成志、赵有田来说,毫无疑问对纪元海又多了一层钦佩,刚参加工作就做出这种事情,着实了不起。
对周恒来说,则是跟纪元海再一次深层次的绑定。
纪元海已经成为他人生中最重要的贵人,令人敬重的兄长一样的存在。
周恒跟家庭的关系缓和了很多,但是到底是没回家居住。
只是周末的时候在家一天,算是维持家庭关系和表面上亲近。
只是这样,周恒感觉就够了,更多的他也不奢求,不刨根问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