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亚楠这个姑娘,是纪元海之前明确拒绝的。
毕竟两人从一开始认识,就源于一次篮球比赛。
纪元海贴身防守、对抗一整场后,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姑娘就看上纪元海了;纪元海对她的印象也很简单,身材好,挺单纯执着,然后就没了。
甚至谈不上有多少好感,记忆最深刻的倒是打篮球时候,她那堪比篮球的丰厚撞击,的确是感觉清晰。
后来白亚楠执着了一段时间,就回了自己老家。
因为这件事给纪元海夫妻俩带来麻烦,纪元海那时候也抱怨过孟昭英,毕竟就是孟昭英当时突发奇想,带着纪元海打了一场篮球赛。
说起来,孟昭英跟纪元海的些许不同之处,也是从那时候才开始有的。
今天在省城开往京城的火车上,纪元海和白亚楠又偶遇见面,也的确又是巧合。
纪元海也没想到,白亚楠现在会是这种“时髦潮流”的打扮模样,以她的身材,倒是挺合适。
再一想,白亚楠以这种打扮揍趴下两个手脚不干净的小偷,那又是说不出的违和感。
两人说话间,乘警可不是吃干饭的,先提醒一句白亚楠:“先别说话,往前走。”
又怀疑地看向纪元海:“你也是跟她们一起的?”
纪元海微微摇头:“不是。”
见到乘警目光依旧有怀疑,索性站起身来:“我跟这位白亚楠同志也算是认识的人,一起去看看吧。”
乘警点点头,示意他走在白亚楠后面,也一起去接受讯问。
一行人到了乘警车厢,领头的乘警领导一见到两个被打的小偷,就顿时笑了:“哟,你们俩又被逮住了!”
两个小偷顿时叫屈:“冤枉啊,领导!”
“这次我们俩真没偷东西!真的!”
“这女的上来就打我们!我们真冤枉啊!”
白亚楠怒道:“你们俩不是人的东西欺负人,当我没看见啊!”
乘警领导抬手:“好好好,这位女同志,您慢慢说。”
“这俩混蛋不是什么好东西,咱们慢慢说,别着急!”
白亚楠这才说了原委,原来这俩小偷进了车厢就偷偷摸摸,恰好摸到一个妇女大姐身上;那大姐是个老实胆小的人,吓得光流泪,也不敢动弹。
她越不敢动弹,这俩混蛋就越来劲,手都伸进衣裳里面去过瘾了,那大姐呆呆木木,一动不敢动,光是流泪。
白亚楠实在看不过去,上去就把这俩混蛋给揍了。
听完这些情况,乘警们都义愤填膺,恨不得也亲手揍这两个混蛋。
乘警领导也是脸色难看:“伱们俩越来越会干这些违法犯罪的事情了!”
“把他们俩铐住,等到站之后送走!”
两个小偷连忙喊冤枉,可惜他们实在不是什么好东西,根本就没有人相信他们喊的冤枉。
等小偷铐住之后,乘警领导示意白亚楠、纪元海、中年妇女三人坐下聊天说话,不动声色间开始询问他们身份目的。
纪元海心说这职业就这点不太好,职业病太重,遇到什么事情都得仔细分辨。
麻烦是麻烦,但也的确是保护平安的需要。
得知白亚楠是退伍的,中年妇女是她母亲,母女俩要去津门探亲,纪元海则是河山省省大学的学生,跟白亚楠认识,乘警领导也就轻松许多。
退伍的,大学生……这都是比较可靠可信的人。
“你们俩,以前在省城认识的?”
白亚楠点头:“是啊,我在省城的时候可喜欢他了,当时想着要是能嫁给他就好了!”
乘警领导好像被烟呛了一口,咳嗽两声,惊异地看着白亚楠,又转头看向纪元海。
纪元海的惊讶比他还多——虽然白亚楠的确是从不掩饰对自己的动心,但今天这么猝不及防地当面爆出来,还是挺让人吃惊的。
最吃惊的还是要数白亚楠的母亲,她惊讶地问道:“这就是你在河山省省城谈的对象?”
白亚楠有些不好意思:“没谈成,人家不喜欢我。”
乘警领导又惊讶地看看纪元海,心说:这样的大姑娘,你都看不上,不跟人家谈对象?多少是有点不知好歹了啊。
白亚楠母亲也是目光不善看向纪元海:“小伙子,你看不上我家的亚楠啊?”
纪元海心说,干脆也别犹豫了。
就白亚楠这一张口,直接什么话都往外说的性子,我怎么可能跟她有什么关系?
点点头,纪元海说道:“阿姨,缘分的事情毕竟是求不来的。”
“我跟白亚楠,应该是没有缘分。”
白亚楠委屈巴巴地看他一眼,低下头去,全然不像是刚撂趴下两个小偷的女中豪杰。
这一幕别说白亚楠母亲看着心疼,连乘警领导和另外两个乘警都感觉忿忿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