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航这种喜欢清净的人已经把头扭向窗外了,恺撒倒是听不懂日语,叽里呱啦一大堆在他耳朵里纯属对牛弹琴。
夏弥轻轻用手指堵上了她的嘴唇,平素古灵精怪的她竟然难得的摆出一副认真神色。
“额……”路明非这才想起来自己没穿衣服,满脸尴尬的缩回去了。
“这样。”风魔小太郎冷不丁地说,“我跟你讲个故事吧。”
“刚才新闻播报说,今天有好几个路口都发生了交通事故,我们前面的路口彻底堵死了,客人你们的运气还真糟糕,遇到这种情况,也许你们弃车沿着马路跑都会比坐车快。”
“无所谓的。”路明非安慰自己,“反正是放假。”
路明非看着自己当牛郎赚来的工资正在计价表上飞快地消失,如此安慰自己道。
“好吧。”路明非抓了抓头发。
司机大叔仍旧侃侃而谈,“东京就是这点不好,唉,人太多了。”
“嗯,老爹他既然做了错事,就要接受惩罚。”源稚生点头
“说起来政宗先生其实对家族的贡献真是很大,家族能屹立到今日,政宗先生居功至伟。”风魔小太郎微微叹了口气。
“是什么?”
全场只有路明非能跟司机搭话。
“当然,我们虽然是普通人,但是想要杀死神的并不是普通人的我……我相信我们既然走出了这一步,就已经有了‘背水’的觉悟。”
“大清早的脏我眼睛……”夏弥揉着鼻子打哈欠。
偌大的醒神寺只剩下三人。
“谁啊,我还没睡醒呢……”夏弥迷迷糊糊地打开门,看到路明非光着膀子十万火急地站在门口,然后她直接把门给关了。
司机又开始滔滔不绝了,如果换作平常路明非说不定还真能和司机对着侃上大山,但在这种情况下,路明非现在真没什么闲情逸致和这话痨司机闲扯。
“那我走?”路明非在心里吐槽道。
“没必要为了自己有这么一个理想而感到迷茫或是什么,想做什么就去做,趁着还年轻。”
女孩小声地跟夏弥咬耳朵。
指不定什么时候龙族就打过来了,得抓紧时间在东京的一些风景名胜还没被毁坏前把卡打了,这样回了卡塞尔也能跟路明非粉丝后援会的同好们说一声“不到浅草寺非好汉”。
“你先把衣服穿好再跟我说话。”
“真的很蠢,那时候每天都想着她,钱收购经纪公司来捧她,给她买,还收她当干女儿。因为觉得自己老了,渐渐地干枯了,想要一种叫爱情的东西让自己重新活过来。”
“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做得更好,我原本以为你只适合做些打打杀杀的任务,没想到现在坐在大家长的位置上也能够顾全大局。”
“多余的话不必再说,我已经了解了大家长是怎么想的,这就足矣。”风魔小太郎摆摆手,打断了源稚生接下来的话,然后笑道,“好像每次的会议上都要和大家长争论一会儿,你是这样,政宗先生也是这样。”
“不是,师兄,你和老大早就醒了吗?为什么不叫我?”路明非简直要抓狂。
“那你打算怎么做呢?”
风魔小太郎顿了顿,“我只是想知道关于今天这场会议,大家长你是怎么想的,需要对政宗先生保密么?”
“靠靠靠,一觉睡到现在!”
路明非从床上蹦起来,衣服都没来得及套就跑出去狂敲隔壁的门。
“您也有理想么?”源稚生问道。
两人沉默了片刻后,风魔小太郎再度开口,“政宗先生没能出席今天的会议,是因为上次会议中大家长对他处以的禁闭的惩处么?”
源稚生枯坐在桌前,樱站在他身后,警觉地扫视着周围的楼宇,以免某个窗口后面藏着狙击手。
另一辆车上。
“没有,只是想和大家长聊聊天。”风魔小太郎用杯盖刮着茶上的浮沫。
“是么。”源稚生不置可否地说,“如果您是想为老爹求情,那就不必继续说下去了,我不会改变我这个决定的。”
“没用。”源稚生叹了口气,“就算我不说,他迟早也会知道的,我不知道现在家族内有多少是他的耳目。”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追问到底,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
“我也有觉悟……但……”
“当然有啊,我们都是普通人,不会有例外的。”
行人熙熙攘攘,大马路上车水马龙,各色各样的车辆塞满了街道,这一切对她来说都是那么新奇。
“嗯。”源稚生有些黯然,“我只是……有点迷茫,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要这样去拼了命奋斗。”
“具体细节并不知道,只是上次宴请犬山君时,犬山君无意间透露了一些事情……”
“我并未质疑大家长。”风魔小太郎低声说,“也不知道政宗先生是何时丢了这颗心……还是说,从来就没有过。”
司机显然是个话唠,话匣子一打开就停不下来,三个大男人挤在后座听司机大叔的唠唠叨叨。
“我以前每次出去都会给很多人添麻烦,给哥哥添麻烦……是我太任性了,不应该自己偷偷跑出来。”
“没有后来了。”风魔小太郎笑了笑,“我只是想用这件荒唐事告诉你,我们都是一群普通人,普通人会犯的错误我们也会犯,普通人的贪欲我们也有。”
“……”源稚生一愣,“您知道了些什么?”
“后来呢?”源稚生不禁问道。
夏弥俨然一副知心大姐姐的样子,给绘梨衣好好地补了一节三观课。
正当她洋洋自得地等待着绘梨衣的反应时。
“夏弥姐姐活了很久吗?你是精灵吗?”绘梨衣眨巴着大眼睛问道。
“晕。”夏弥往椅背上一靠,“这好好的一个妞儿怎么说话如此脱线呢?”(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