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山已是了然。
乱七八糟的事，不会被允许发生。
“我发迹不过两年，去年的这个时候，才算刚刚起势，今年又很忙；也是我倏忽，没有兼顾到家乡。”
虽然知道他的意图，怎么着是家乡人，不能不招待。
从今年年中开始，陆续派了几次人过来，但不巧，姜山都不在魔都。
但他们没有放弃。
予以家乡一些未来的回报，这的确在姜山的计划之中；不必说要把家乡建设的跟天堂一样，怎么着也要做一些实在的事。
姜山微微点了点头，却说：“我记得我们镇上以前有一座厂，我上中学那会儿，厂夜以继日，浓烟滚滚，半个镇子都被笼罩在臭气当中；可不到两年，这座厂就完蛋了，听说还欠了一千多万。”
大家都说，再大的厂子，只要它落到镇上，早晚都要熄火完蛋。
所以姜山的童年实在算不得好。
后来知道了姜山的籍贯，全体上下一片愣然。合着姜山是咱们这儿的人啊？
姜山一概不理。
而且全面引入人工智能应用，可以保证全体上下，不论总公司还是分公司，方方面面的透彻明净。
回头竟便来了家乡那边的一个官员——是县里某局的副局长这样的。
这里稍作解释一下——就是说关于人事、升迁的考核，全部剥离出来，由人工智能执掌。
现在大概能算得上是朋友，或者说得上话，能够坐下来喝杯茶、聊聊天的，可能就李行长、崔伟这二三人。
然后不久，姜山的祖父也去世了。
知道姜山回了魔都，便又是雪片一样的请柬一类的玩意儿，或者托人递消息想见姜山一面的各种电话。
可是他在姜山刚刚进入高三的时候，因病去世了。
也就是说，姜山旗下的各个公司，员工和管理层之间，不存在人事利益纠葛。
“现在神州工业和神话智能都在扩建分厂——实际上，我已经作了这方面的计划，就算这次没有见到你，家乡也会分到神州工业和神话智能的分厂各一座。”
一番聊过，姜山才知道，他的确是来拉投资，但也不仅仅是拉投资——姜山的名头越来越大，渐至无人不知的境地；但家乡那边，一开始没有人反应过来。
他没有父母，是祖父一手带大的；而祖父的脾气不太好，邻里关系处的比较差；当初一些同龄人骂他是孤儿，还经常打架来着。
就和李行长喝了一壶茶，随便聊了聊天。得知他即将升职，很快就要走马央行，北上京城。
所以姜山没能上大学，高中毕业就跑出来抄社会。
每每这个时候，祖父便要发飙，然后引发邻里对骂，乃至于动手。
这位副局长一听，神色微微一敛，道：“这几年环境好多了。”
话说远了。
姜山自己其实也不知道，这样的路数发展下去，会形成怎样的局面。
但他就是要这么做。
总得做一个尝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