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都咬什么了？”他现在脑袋还有点昏沉，想不起来中毒之后都干了什么。
凤翼没有隐瞒，老老实实地把自己的衣袖撸了起来。
低头一看，整整齐齐的一排压印，都不带错一点位的，最狠的一口甚至都咬出了血来。
看着结痂处，达达一诺哪怕脸皮再厚，也还是没忍住红了。
默默地给凤翼把袖子盖回去，他低声说道：“你不会躲吗？”
说到这个，凤翼更生气，“殿下是不是对自己的力气有所误解？还有，我不会功夫，你觉得、我躲得掉吗？”
“……”也是！达达一诺清了清嗓子，岔开话题道：“这是解药吗？还是赶紧先进屋看看娜娜吧！你去！”
“凭什么？她是你妹妹？”
一想到恬恬娜此刻的样子，达达一诺就隐隐作呕，“我还是你主子呢！一起！”
两人没再多说，推门进了屋。
恬恬娜抱着小猪崽躲在角落里继续啃着，小猪崽的皮没那么硬，但她要啃下来也不太容易嚼烂。
显然，这人就算疯了，在吃的方面也还不算太傻。
只见恬恬娜啃下了一块猪皮后，便开始啃食里边的肉，鲜血混杂着浓浓腥气的肉，不光达达一诺了，凤翼也要忍不住呕了。
关键是，她现在这个模样有点让人接受不了。
“你去，先控制住她！”凤翼推了一把达达一诺。
达达一诺没法反驳，就凤翼这个力气，他要是冲过去，恬恬娜很有可能都得把他啃了。
从怀里掏出一块带着香气的干净手帕，他把口鼻遮住了才过去。
恬恬娜正专注地啃着，听到身后有动静，待要反抗，达达一诺很利落地一脚踹过去，紧跟着手刀劈来，恬恬娜顿时两眼一黑，昏迷了过去。
这动作都不带喘息的，看得凤翼都不觉后颈一凉，幽幽说道：“好歹是你妹妹，温柔点不行？”
达达一诺回头瞪他，“要不你来？你看她这一身！”
凤翼无声叹了口气，过去把药塞打开，放在恬恬娜鼻下。
等待毒解的同时，他环视屋里一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之处，实在不知道为什么恬恬娜会比达达一诺毒发严重。
看来这个问题，还是得找机会去问云小瑶了。
这个想法刚出来，他猛地意识到一个问题。收回药瓶，他俯身凑近恬恬娜跟前闻了闻，似乎明白了怎么回事。
恬恬娜惯用一种草药制成的香料，而且味道浓烈，云小瑶八成就是利用了这一点。
如果这是这样，只能说这个女人太可怕了。她心思缜密，并且现在已经不单单是医术高明了，下毒的本事还长了。
自他离开到现在，也不过十几日，云小瑶便又让他重新认识了一遍。
虽然不确定这个药是不是真的管用，好在恬恬娜这会儿还在昏迷中，达达一诺把丫鬟叫进来伺候，自己则又拉着凤翼出去了。
他若有所思地问道：“我是不是、还咬了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