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师徒
品川区，一幢老宅内。
“说起来，阿澈在不露脸上的坚持，似乎还真就坚持对了。”
坐在餐桌前，身着羊毛背心的川井昌吾替自己倒了一杯小酒，接着抬起眉来，若有所思地望向了坐在自己对面的冈山信彦。
从这小子给自己介绍北川澈开始，他们俩之间本来存在着的裂痕便渐渐开始修复了。
直至现在，他们俩就又回到了虽不是当初，但胜似当年的模样。
冈山信彦也终于不再排斥和他聊一些在音乐上的事情，更不会刻意回避他了。
“老师，能详细说说什么叫‘坚持对了’么？”
冈山信彦有些疑惑地对上了自己老师的视线，接上了话茬。
今天师母不在家，他们就自然而然地能喝点酒。
只是嘛，在酒量上，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仍旧不是川井昌吾的对手。
恐怕，他是得收回自己刚才心底的那句话了。
斟酌了下词句，川井昌吾接着说道，“信彦你现在打开音乐app的综合讨论区就能清楚的看到，歌迷们对于‘jay’的长相、年龄以及感情状况是相当的感兴趣。
“大差不差吧。”川井昌吾笑着耸了耸肩，接着把酒壶再一次的推到了自己学生的面前，“小酌，小杯子，五杯。”
“这，还不够离谱吗？”
今天知道冈山信彦要过来，他特意出门买了许多菜，做了这么一大桌子，琢磨着师徒再来一次小酌的，但奈何这臭小子居然不喝酒。
“可以啊。”
“那咱们打个赌？”
“……行吧。”
“甚至于说句不太好听的，如果不是网站要求，以阿澈那小子的性子，他估计就只会留下个id以及性别，像是年龄之类的，提都不会提到。”
川井昌吾露出了一个笑容，循序善诱道。
冈山信彦点了点头，毫不犹豫地给出了一个肯定的回答。
冈山信彦顿了顿，语调有些复杂的道出了后半句话来，“毕竟，我是真没见过哪个歌手在嗓音那么出众的情况下，长得还那么帅的。”
“有啊，在粉丝们论战时，就会用歌里的蛛丝马迹进行佐证，而被提到最多的，不是《loser》，而是近期的这首《lemon》。”川井昌吾夹了一筷子自己做的烤肉，脸上多出了些许无奈，“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歌迷，更没见过这样的歌手。”
他又不傻，更何况川井昌吾是什么脾性他又不是不清楚。
为了避免被自个儿的老师灌到桌子下去，他就以待会儿还要开车回家为借口，婉拒了对方的小酌邀请。
“……”
现在，音乐网app的综合讨论区里，关于‘jay’的讨论热仍在持续升温，好几个话题的讨论热度已然挤进了综合讨论区的前面。
“这正常吗？”川井昌吾放下了筷子，端起酒杯小酌了一口，“我更确切点讲吧，我惊讶的地方不在于歌迷们的炽热，毕竟这样的粉丝，各个歌手或多或少都会有一点。
说到这里，川井昌吾不由得耸了耸肩。
闻言，冈山信彦的嘴角抽了抽，他是真没想过，那帮子人还能讨论起这个。
冈山信彦也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烤牛肉放到了自己的碗里，自家老师的厨艺他是认可的，当年老师也就是凭借着这一手好厨艺，在一众追求者中逆流而上，娶到了师母。
摇了摇头，他开口问道，“就没有人讨论阿澈的新歌《lemon》吗？”
“这才对了嘛。”
“行吧。”
不过，不喝酒也是好的。
毕竟这小子的才华真的夸张到可以无视这些弯弯绕绕。
“真不喝。”冈山信彦摆了摆手，“待会儿我还要开车回家呢。”
“那你觉得阿澈在露脸之后，会以……商业化的那套手段来和粉丝互动么？”
川井昌吾沉默了一会儿，有些可惜的摇了摇头，视线不自觉地落在了面前的一大桌子热气腾腾的菜上。
川井昌吾小小的玩了个文字游戏。
“女粉丝们则认为‘jay’是一位容貌端正，谈吐大方的刚到二十岁的才华横溢的年轻人。”
甚至于，在他的脑回路里，与其浪费时间去商业不商业的，倒不如多写、多唱一首歌。
川井昌吾乐呵呵地一笑，主动站起身来，拿起酒壶，给自己的学生倒上了一杯。
老师都说到这个份上儿了，身为学生的自己，又能说些什么呢？
川井昌吾叹了口气，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