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太宰治戏谑,难道你已经不吃萩饼了吗?
不死川实弥感觉自己额头上的青筋又开始突突:你
啊啊,不和你们聊了,我要去找美丽的小姐说说话,再见~
说完,也不等那两人有什么反应,太宰治挥挥手直接跑了,只留下一道潇洒的背影。
不死川实弥咬牙切齿:该死的!
锖兔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虽然喜欢吃甜食确实不够男人,但义勇还喜欢吃鲑鱼萝卜呢!没事儿!
不死川实弥:
并没有被安慰到,我可谢谢您咧。
在狭雾山待的那阵子,他不小心泄露了自己喜欢吃萩饼的爱好,那之后鳞泷先生只要一做萩饼,富冈义勇就将盘子往他面前一怼,而后一直盯着他瞧,那架势,不免让不死川实弥怀疑对方其实是来看他好戏的。
虽然后来经锖兔解释,对方只是纯粹想让他吃喜欢的萩饼,但富冈义勇每次和他说不死川,吃萩饼的时候
他还是觉得这家伙是要看他好戏的。
可能两人天生相克。
不死川实弥想了一会儿,因为太宰治而生的气消下去不少,正准备和锖兔一起回病房,富冈义勇便和村田从转角处走过来了。
不死川实弥眼皮一跳,有种不祥的预感。
只见富冈义勇走到他面前,将手中盘子往前一递,面上挂着不怀好意在不死川实弥眼里的微笑,说:不死川,吃萩饼。
作者有话要说:实弥:不死川,拔刀!
锖兔:等等,串戏了。
实弥:不管!我今天就要让富冈知道,我吃他个大头鬼!(风之呼吸)
第79章 樱花
离开蝶屋的太宰治丝毫不知道里面的纠纷, 只是前往珠世住所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回想方才不死川实弥推开他的手时候的样子。
少年的脸上因为战斗早就覆上了许多细小的疤痕,这让他在皱眉的时候看起来格外凶狠,但太宰治看着他, 却总是想起当时同行中那个暴躁易怒追着要和他比试的小孩子。
唉, 养成系剧本总是让人感慨良多啊,太宰治心道。
不过这种感慨, 在站到珠世院子门口的时候, 便被太宰治一股脑地抛之脑后了, 无他, 只是因为映入眼帘的一幅佳人赏花图,实在是太过吸引人了。
佳人坐在缘侧,秀眉微蹙, 低眸看着庭院内墙角盛开的几株野花, 无声地叹气,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顿时让太宰治起了怜爱之心, 哪还顾得上惦记那些糙老爷们。
他在院外折了一枝盛开的樱花, 却将手负在身后,不紧不慢地走了进去。
珠世小姐因何蹙眉啊?
他这话说得轻佻,面上又带了一丝打趣的神色, 乍一看上去有点像这个年代那种轻浮浪荡的富家少爷, 不过又因为他长得好, 这一举动没有那种令人不适的油腻感,反而恰如其分地体现出来他的魅力,堪称相得益彰。
珠世一见他,皱起来的眉头便松了些许,露出了一个看起来有些放松的神色来。
太宰先生, 听说又有一位上弦被杀了?
唔,珠世小姐听到的消息确实没错,不过,他负在身后的手闲不住似的转着花枝,面上笑容不变,小姐还没回答我,是因为什么不开心呢。
珠世愣了愣,紧接着又叹了口气。
是药剂的问题。
这处院子大部分建筑都在背阴的位置,两人目前所处的缘侧也不例外。珠世整个身子都被阴影笼罩其中,这让她的神色看起来格外黯淡。
我和香奈惠君研究了这么长时间,却仍旧没有得到什么令人满意的结果,这次香奈惠君去执行任务,我在这段时间尽可能地试验了很多种混合与提取方法,但都不尽人意,对于药剂的研制来说,可以说是毫无帮助。
珠世的目光又转向那几株野花,我有些忧虑,愈史郎说我这种忧虑对研究没有好处,所以建议我来这里看看花,换换心情。
太宰治听完,没有急着说话,他上前一步,微微俯身,将身后的花拿出来,绅士地献给对方,这才笑着道:既然要换心情,看那些野花干什么,不如来看堪堪能配得上小姐的樱花。
这樱花是山中常见的山樱,五朵淡粉色的花瓣生长得格外匀称,花蕊是石榴色,让整朵花在看起来甜美的同时还增添了一丝优雅的气质。
鄙人在来的路上,见到这树山樱开的格外悦目,便想着给珠世小姐摘来看看,可是我到这里才发现,太宰治的眉眼弯得恰到好处,使得他看起来格外真诚,这花的美丽,竟比不上小姐的万分之一。
或许是被他过分好看的笑容感染到了,又或许是这话说得实在令人愉悦,珠世接过樱花的时候,那一点忧虑便暂时被压了下去,她忍不住抿唇笑了起来。
哎呀,小姐笑了呀。他倚靠在缘侧,看着珠世的侧脸,佯做困惑又认真地问道,就是不知道小姐的展颜,是因为花,还是因为鄙人呢?
手中的樱花有清淡的甜香传来,珠世嗅着香味,正想说些什么,但没等开口,耳旁只听哗地一声,一盆水便将太宰治从头到尾淋了个通透。
珠世惊了:!!!
太宰治:
干!我在女孩子面前的美好形象!
沉默片刻,太宰治将湿哒哒的刘海撸上去,潇洒地道:今天的雨有些区别对待啊。
罪魁祸首愈史郎神色不变,语气甚至有些可惜:要不是硫酸用完了
太宰治:???
珠世此刻终于慢半拍地明白发生了什么,慌里慌张地用自己的帕子擦太宰治身上的水,同时严肃地呵斥始作俑者:愈史郎!你到底在做什么!你怎么能这么对待太宰先生呢!
是!珠世大人!愈史郎瞬间拿着木盆站直,一板一眼地道,对不起,珠世大人!我刚才还以为哪家的变态跑出来了!没想到是太宰先生啊!
他最后这个啊,声音格外大,语气格外重,听起来跟诗朗诵似的,假的不能再假了。
太宰治心道,我信了你的邪。
太宰治几乎全身上下都湿透了,珠世作为医生,强硬地让太宰治立刻在他们的府邸洗澡换身衣服,而太宰治想着还有话没有说完,就没有推辞。
可怜了愈史郎,明明是自己为了泄愤才做的事,却看着珠世为了对方忙前忙后,结果心疼得还是自己。
他真是咬牙切齿地恨,恨不得鬼舞辻无惨立刻去死。
太宰治倒是心安理得,或者说,他的注意力压根没在这个单相思的青年身上,从进到屋子里的那一刻,他的注意力便全部被试管架中的一个盛放着杏黄色液体的试管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