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说。”
“喔。”莫尔斯笑了笑,倚靠在窗框上,“我们的小个子年轻统帅。”
“我们不需要那种虚假之物。”
“但我不喜欢参与到斗争中去。”他有力地说,“我不想向他们墙上的功勋提供武器。”
“我不拦你,”莫尔斯说,“若你做好了你的选择。”
“考虑到我的天赋,我希望是统帅。”
佩图拉博在思维里构思那场景,然后不情不愿地点点头。“我会去想一个口号,名字就随便了,反正不是我的军队。”
他欣然接受新名字的那一个短暂刹那起,他就接受了他正向人的世界与全新的生活重新接近的这一现实。
他有自信自己不会走到那一步,而且他来之前就算过一笔账目,发现他无论如何都付不起交换莫尔斯入场的价格。
夜晚又到了,街道上的喧嚣杂乱随大部分工与商的从业者一起返回各自的家庭,只留下晚班的灯火和偶尔击破寂静的阵阵细语般的风声,从极遥远的地方来,途径人的耳朵,又坠落到极遥远的地方去。
“你在梦游吗?”
“你想过军队的名字与口号吗?”
佩图拉博看着很想翻白眼。
他的灵能点亮他自己的灯光,他在那里阅读自己记录下的所有故事、图画、塑像,在更古老的陈旧夜晚里寄托精神的一部分,成为他存在本身所代表价值中最深层那一面的切实体现。
莫尔斯点头:“继续。”
“什么?那有什么寓意吗?”
他顿了顿,开口:“来吧。”
莫尔斯不置可否。“伱想清楚了?”他只是问。“和我谈论这件事让你感觉好些了?”
他当时就很清楚那个孩子将会不同凡响,怀着他本人也难以验明的心情他将孩子留下,于是他知道孩子的名字是佩图拉博,而他自己也得到了一个全新的名字,和过去隔断又并非绝对隔断。
莫尔斯伸手邀佩图拉博坐下,他自己站着,在窗边,一只手抚着木制的窗框。窗框上是佩图拉博雕刻过的重复式样纹练习。
“我不喜欢看着我造出的兵器去杀死另一个人,我不希望奥林匹亚提起我只能想起一个生产战争的商贩,我不愿意让他们把流血怪到我的头顶……”
他知道他的新名字象征旧夜罗马掌死亡权柄的传说神明,这份特殊之处恰恰与他对罗马本身的厌恶相互统一,也许这是巧合的注定,是他过去对现在的纠缠和回应。
“我那样命名,你能来帮我打仗吗?”
“我不需要那么多帮助。”佩图拉博说。
“别那样叫我——我先要造城池,造刀枪,等我长高了,我再领我的军队。”
佩图拉博望着他的冰蓝眼睛里涌现着怔然的惊讶,他的双唇嗫嚅一下,两排牙齿相互紧紧嵌合。
“你可以喊他们阿文庭。”
莫尔斯透过朦胧的布,从菱格的窗里窥探外界的光亮。“我猜你没有耐心陪我再看一次日出。”
“我这就走。”男孩转身,临要离开,又得意洋洋地补充一句:“这样哈尔孔就要在我指挥下参与战斗了。”
莫尔斯不得不开始思考僭主长子身亡后,他们和洛科斯的关系会走向何方。
作者七百石三十护符无五星公主沉船,望周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