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手很疼吧!”叶奶奶看着桂天娇血呼啦查的十根手指道,“人家说十指连心。”
“还好。”莫红缨虚弱地细若蚊声地说道。
“冲了澡,一会儿给你上药包扎一下。”陈静心疼地看着她说道。
“好!”莫红缨如黑洞般的双眸看着陈静无声地说道,“时间……”
“时间?”陈静看向墙上的挂钟,眼底迸发欣喜道,“比上一次发作时间缩短了几分钟。”
莫红缨脸上浮起一抹醉人的笑意,有点儿效果,虽然不大。
她在心里琢磨,下一次,让她们离开,自己给自己扎针。
然而这借口如何找啊?是个大难题。
等她不用捆绑也能熬过去的时候,才找到了办法。
已经是两个月后了,已经入冬了,与北方萧瑟的冬日相比,南方依旧是绿意盎然。
“不行!像你这种情况,一般都是一年才可以。你这才两个月,绝对不行。”陈静断然地拒绝道。
“也不算是吧!咱这里收费低廉,即便没有钱,也可以做手工赚钱,来抵的。”陈静无奈地说道,“更多的是不愿意来,嫌丢人吧!就像是坐牢一样,谁见谁嫌弃吧!”
“天娇,你这学的好快呀!”陈静佩服地说道。
“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你这般积极和配合治疗的。”陈静眸光暗淡地看着她说道。
“是因为收钱吗?”莫红缨深邃不见底的双眸看着她说道。
“我说我没钱,人家不会卖我的。”莫红缨明亮的眼睛看着她说道。
陈静晦暗不明的双眸看着她说道,“我也很担心你,出了这里本该迎接美好的生活,可现实却将你的信心砸的稀巴烂。面对生活的苦闷、无力,感觉付之一切的努力都成了笑话,最后破罐子破摔,走上了老路。”
这一个多月来,坚持不懈的晨跑下来,筋骨和血气都舒展开来。
和抽成行尸走肉模样的她相比现在的她有力气多了。
“我感觉我好了,陈医生,我可以出去吗?”莫红缨双眸冒着绿光看着陈静说道。
精气神一扫颓废,简直是脱胎换骨,脸颊上也有肉了,气色好多了。
“是叶奶奶的手把手教的好。”莫红缨脸不红、气不喘地说道,确实教的好,清醒的时候,她请叶奶奶教的。
莫红缨现在自己给自己扎针,毒发的时候没有任何痛苦。
“我这全身检查的各项指标都是正常人了。”莫红缨据理力争道,“可以跟初来时的数据对比一下。”
“我有些担心我占着病房,有更需要的人怎么办?”莫红缨眼底划过一抹幽光算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