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姐姐又岂会管袭人嫁不嫁给一个戏子?
……
处理好后,薛宝宝备了几样爽口的小菜,又特意准备了蜜煎金桔。
薛宝宝对贾宝玉如何不感兴趣,转移话题道,“今天时候还早,正好我去厨房整治一席吃食,大哥哥到咱们家来,咱们还没好好吃一顿团圆饭呢!”
薛太太笑道,“老姐姐说得不错,以我看,今儿我们倒也要学学小户人家,不必丫头们伺候,自己涮自己吃,才更有滋味”。
虞信作势要揍她,薛宝宝赶紧跑,气喘吁吁笑道,“虞大人饶命!
薛宝宝只带了个莺儿,在厅坐下后就装作忘了般道,“呀,我说也给妞妞送些蜜煎金桔的,
莺儿你先回去安排一下,然后去荣国府跑一趟”。
林黛玉冷笑,“你这个二奶奶既然不是纸糊的,为何连弄死个丫头,都要借我和大哥哥的势?”
虞信见她依旧是前世活泼没心计的模样,知道这么多年来,她的确像自己说的没吃什么苦头,彻底放了心。
薛宝宝又紧了紧搂着他腰的双臂,“哥哥,我好想你”。
薛宝宝便去了厨房,这几天薛家宴客,各种食材都有富余。
虞信听得啧啧称奇,又不平道,“我也恢复了前世的记忆,男主标配啊,怎么我就没有金手指?”
黄酒有开胃增加食欲之效,就着火锅吃还能使汤味更加鲜浓,如果烫着喝,味道更好。
薛宝宝眨眨眼,“那就不关我们的事啦,她又不是你们家的家生子,如果铁了心不从,你们家难道还真的能逼死她不成?
再说了,我相信,你们家除了你们那位多情的宝二爷外,根本没人关心她的去处,了不起也就是不要身契银子放她回家。
所以说,有的时候,缘分这个东西不信还真不行,虽然过程不一样了,袭人还是和蒋玉函凑到了一起。
王熙凤笑着将林黛玉往怀里搂,“要我说啊,咱们林妹妹,模样才品那都是其次,这副嘴硬心软的模样儿才最招人疼,以后也不知道便宜了哪个林妹夫去!”
……
半年后,他恢复了前世的记忆。
虞信被她一声“好想你”说得又要落泪,深吸了口气才勉强忍住了,哑声问道,“宝宝,这么多年,你好不好?”
打边炉里的清汤沸腾起来的时候,薛太太等人也先后到了,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围坐下来。
虞信,“……”
薛太太却又改了口风,“那可不一定,听说有大造化的人,小时候都是与常人不同的,你宝玉表弟可不是正应了这个?”
中国人很早就开始吃火锅了,南宋美食家林洪在《山家清供》里就明确写过两次吃火锅的经历,并给火锅起了个很美的名字——拨霞供。
莺儿被薛宝宝养得单纯又听话,完全不觉得自己将薛宝宝一个人扔在这有什么不妥,脆声应着去了。
蘸料调制好后,她就取出解牛刀将羊肉、牛肉、猪肉等片成极轻薄的肉片卷起来,一一摆盘放好。
虞信的目光实在太过一言难尽,薛宝宝心虚了,别过目光,“好啦,是空间,有植物,但是自己种不了东西的空间”。
然后又摆了摆手,手心已出现了一个鲜艳欲滴的桃子,再一摆手,桃子没了,又多了个芒果、橙子、菜瓜……
食材准备好后,薛宝宝又去将前段时间酿的黄酒取了出来。
吃火锅配黄酒最佳。
他的妹妹,他终于找到了她,又再一次以兄长的身边来到了她身边,真好……
想象一下,火锅里的热汤突突翻滚,仿佛晴江涌气雪白的浪头,仅短短几秒,殷红的肉片就变作晚霞般的浅绯色,可不是如拨动一片云霞般?
薛宝宝没有将涮肉片比作拨绯霞的才气,但她会调底料,调蘸料,会炮制烫菜呀!
王熙凤笑着拍拍她的手,“妹妹别生气,我借了妹妹和大表哥的势,是我不对。
一晃五年过去,他终于找到她了!
直到此刻,她真真切切地被他抱在怀中,他五年来无尽的艰辛、绝望、思念、担忧才终于走到了终点。
这时候天又冷,一大家子人围着吃火锅,热乎,也热闹。
王熙凤这话一落,几个女孩儿都是绝倒。
薛宝宝就简单将自己转世重生,又恢复记忆的事说了,又恍然想起,放开虞信,炫耀道,“哥哥,我给你变个魔术!”
虞信正在院中的前园里练刀,见她来了立即收起刀势,请她去厅。
我再去你大哥哥的院子转转,看看用物和伺候的人还有没有不妥当的”。
拨霞供以清汤打底,烫菜则会事先加味料腌渍,完全可以不蘸酱直接吃。
他这一世六岁就被送到了深山学武,这一学就是十二年。
虞信阴森一笑,“上次这么说的人,坟头草已经发了三茬了!”
贾府的人这么一离开,其他人自然也没好意思的,也都一一离开。
薛至简不喜欢甜食,却独爱这一道蜜煎金桔,甜软可口,又可开胃。
薛宝宝笑得更灿烂了,“好吃,哥哥就多吃点,厨房还有,吃过我给哥哥送些去,每天饭前吃上两三颗,开胃的”。
薛宝宝眨眨眼,故作生气道,“怎么就非得是空间,不能是我手法高妙么?”
行吧,她妈对贾宝玉的滤镜绝对有一万层厚,也就仅次于贾母和王夫人了。
他因着常年坐办公室,肠胃不好,以前薛宝宝经常给他做,放在特制的玻璃瓶中,让他随身携带,每次饭前吃上两颗。
虞信首先便夹了颗蜜煎金桔,熟悉的味道化入口腔的瞬间,他忍不住红了眼眶,扭头朝坐在他斜对面的薛宝宝看去。
薛宝宝笑得更欢了,“哈哈哈,哥哥你这么一笑,更美貌倾城了,妥妥的男颜祸水啊!”
薛宝宝笑道,“太太今天总算说了句公道话,以后可不再说宝玉表弟有大造化了吧?”
贾母到底是动了气,待用过午饭,勉强尽了礼数就要回去。
第二天一早,薛宝宝鲜见地没有一起来就打拳,提着食盒往虞信的院子而去。
“没事”。
捉住她抱进怀里,下巴搭上她柔软的发顶,叹气,“宝宝,我觉得像是在做梦,我真的找到你了”。
薛宝宝就拧他,笑问,“疼不疼?不疼,我再用点力”。
虞信笑着叹气,薛宝宝又问他这些年的情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