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对他这么好,他总该听听她的话,不叫她伤心的。
结果,薛家人愣是还不走,让贾府给重新安排个院子。
咱们娘几个新作的衣裳首饰也放一放,以后慢慢穿”。
薛家几代豪富,家奴积累下来绝对是个庞大的数字,虽则是分散在八房中,但光是大房的就绝对不少。
薛太太,“……”
皇上绝对是在说薛蟠蠢吧?
薛太太捂着帕子惊呼,“五城兵马司!那可是个好去处!皇上有没有说让你领什么职?”
薛宝宝从来都是躺平为终生目标,除了折腾吃的,什么都没兴趣,哪里耐烦这些琐事,根本不帮忙。
“那我没问,我当时被皇上夸得脑子发晕,哪里还记得问那个?
再说了,皇上既然都那么夸我了,难道还能亏待我不成?”
薛宝宝,“……”
薛沉跟着感叹了一句,薛三老爷便道,“我这个做叔叔的,倒是不好意思占宝姐儿的便宜。
现在姑娘做主将那些不好伺候的都放出去,自是最好。
薛宝宝就笑着说,“那可不是,太太向来是极仁善的。
薛宝宝见她应了,就说自己要为她分忧,亲自去找薛沉夫妻,吩咐他们先问各人意愿,那不愿背井离乡的,全部放出去。
薛沉家的笑道,“真真太太菩萨心肠,姑娘放心,我回去就合计谁走谁留”。
薛宝宝立即道,“妈说得很是,再有一个就是伺候的人。
薛蟠咳了咳,模仿着皇帝做出一副老成持重的矜持模样,“爱卿纯真质朴,倒不像是薛家的人,守城门也太辛苦,年后你去五成兵马司报道吧”。
况且,薛宝宝想叫薛蟠寻个差事,也就是给祸头子找个正经事做,免得天天没事干,出去寻问柳、惹是生非,根本没想着叫他加官进爵。
唐开元初年,曾改中书省为紫微省,改中书舍人为紫微舍人,紫微舍人由此得名。
以后若是人手不够,再在京城采买就是,不必带来带去地惹人眼目”。
这样,去年的自然是全部归大房的。
但荣国公府毕竟是亲戚家,却是不好长住的,还要劳烦薛叔先遣人去打扫,若有需要修缮的,报个帐来就好。
我听说国公府正经的嫡出姑娘也就几个丫头婆子跟着,咱们倒不好赫赫扬扬地弄上一堆人前呼后拥地伺候。
不如挑那些得用的带去京城,其他的都放了身契,让他们自寻前程,也是太太给我和哥哥积功德了。
他说到这忙刹住声音,要是薛蟠真的和宝姐儿一样,还有他什么事?
就知道儿子靠不住!
便以王子腾外放为借口,以天子近臣更得恩宠为借口,为薛蟠想了这番措辞。
皇帝亲赏的职位,不论大小,那绝对比向王子腾要来的香啊!
偏偏许多奴才都是在薛家几代为奴,这么多年来相互结亲,关系错综复杂,几乎人人都有后台,人人都不好得罪,极难管理。
妹妹还每天给他做那么好喝的汤!
余下的除了那忠厚老实,能做活、肯做活,不惹事不多嘴的,其他的也都放出去,也不必要什么身契银子。
不过好在当初薛家老祖宗虽说是紫微舍人,也就是领个虚衔,主要还是做生意,为太祖打天下、治天下提供经济援助。
一直忙到正月底才算是消停了,薛太太开始打点行装。
之后更是几乎天天都有人来请她们去吃酒看戏。
要不是他的武师父一直贴身跟着他,不许他流荡在外,不许他多饮酒,他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
从今年起,但凡是西洋公主裙挣得的利钱,我都拿出一成来给宝姐儿做添妆,如何?”
只记得一点,不论怎么修缮都好,却不可奢华张扬,只住着舒服就好。
薛宝宝,“……”
皇上虽然恩典赏了祖宗的官衔给我,但我肯定是写不好诏旨、议不好表章的,给皇上守守城门倒还是可以的”。
薛太太忙问,“那皇上是怎么说的?”
是妹妹一力主张退一步,让他摆脱有心人的算计、陷害,还给了他无上的荣光。
薛沉根本想不到薛太太是打算长住贾府的,十分赞成薛宝宝说不要奢华的话,行礼道,“姑娘放心”。
薛沉说完行礼告退,薛沉家的笑道,“姑娘,还有件事想请姑娘拿个主意,姑娘还记不记得大爷和冯公子争夺的那个小丫头?”
薛宝宝点头,甄英莲么,那必须记得啊!
她在去扬州之前,叮嘱薛沉趁着薛蟠不在,遣人帮甄英莲找到父母,再送点银子送她回去和父母团聚。
薛沉说事情已经办妥了,这是又出幺蛾子了?
不会她家蠢哥哥也找了过去,又要强抢民女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