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那个被捆成一个包子的刺客被直接从里面抛了出来。他条件反射地抓住绳子一角,多亏了他平时多加练习,身体强健有力,没有受伤。那个医生随后从窗户翻出来,嘴里哼着不知所谓的救死扶伤的医生~从窗台~扔了个垃圾~然后直接跳下了二楼。
那个刺客的惨相让军长都有些手抖。不远处的一个仆人直接扭头就跑,军长刚反应过来这个可能也是一个刺客,结果医生在半空轻盈地翻了个跟头调整方向,迅猛地从上到下地扼住了那个想要逃跑的人。
窗口探出公爵的脸,说:玩够了吗?玩够了就上来吧。
军长跟戈斯打过几次交道,还是适应不了他跟公爵俏皮的说话方式。
军长没有对他也要亲身参与战争的事感到惊讶,一本正经地说,希望您多多关照我才是。
这种木头一样的人是真的没劲。
戈斯撇撇嘴,转回身子,随手取了杯果酒端在手里。
宴会厅突然安静了下来。
戈斯偷偷地去瞄门口一般这种情况出现,就应该是公爵驾到了。
确实是公爵。他今天一身白底银纹,胸前也佩戴了一个黑底白蛇徽章,长身玉立。
不愧是我的主公,帅的。
但是他的装束有点眼熟啊戈斯暗中摸摸下巴,脑子里那根弦突然短暂地接上了:跟我的这身根本就是配套款啊!
公爵精准锁定角落里的戈斯,毫不避讳的抬步过来。黑底银纹和白底银纹凑在一块儿,相得益彰。
菲尔德来到戈斯身前,将戈斯略有些躲闪的神色收入眼底。他微弯着眼睛,俯下|身酌了口戈斯杯中的酒。
然后,带着清甜的酒气,贴在戈斯耳边:晚上好,我的戈斯。
*
作者有话要说:
good evening, my gose.
所以,其实公爵是钓系
什么钓系?钓鱼吗?菲尔德会冰钓怎么都不说的。快上钩的戈斯道。
第12章 征战 他用一个吻换来了戈斯的挂念。
公爵没多做停留,先到主位去准备开宴。
在别人的角度,只能看见公爵似乎跟戈斯说了什么,然后自然地走去了上首。只有戈斯一个人知道,刚刚那从四面入侵的菲尔德的气息。
系统笑他:傻了?干嘛不动
戈斯:他干嘛喝我酒?
系统:?
戈斯:我刚从那边拿的,就这杯颜色最通透,他干嘛啊。
这是什么品种的木头?
系统轻轻柔柔道:那你就去找他赔你好了。
戈斯一颔首:好主意。
系统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朝公爵过去的背影:喂,你别这么莽!
戈斯端起自己那杯晶蓝色的果酒,顺手松松领口,气势汹汹地过去。
他本来话到嘴边有点底气不足。
这酒是公爵家的,菲尔德喝一口好像也没问题吧?
但他转念一想:菲尔德的不就是我的嘛!而且我都拿到手里了,那这就是我的东西。
戈斯又心安理得起来了。
公爵刚刚在听仆人汇报到场情况,看见戈斯过来,摆摆手,叫仆人待会儿再来。
仆人鞠躬退下,转身正好撞见戈斯,眼里闪过一抹了悟,冲戈斯挤了挤眼。
戈斯一头雾水:?
庄园里流传着关于戈斯的好几个版本的传说。主要是戈斯的来历实在神秘,突然出现在庄园里,身着奇装异服,行事作风还一点不低调。天天一副主人做派,四处招猫逗狗不安生。
所以,有人说他是公爵原来幼时相识的青梅竹马,年少失散,戈斯跨越千里前来再续前情;有人说戈斯是一只曾被公爵救起的黑鸦,现在化身成人前来报恩;有人说戈斯是公爵中毒时向神明许愿,被派过来给公爵治病的
虽然都非常离谱,但万变不离其宗:公爵和戈斯肯定有一腿。
公爵知道这些流传的传闻,但他没想着去管。
菲尔德抬眼看戈斯,目光从收窄的腰上滑到歪歪斜斜的领口。戈斯不是什么规规矩矩的人,他现在领口微敞,多了丝风流韵气。
但是菲尔德看着分明的锁骨,压了压唇角,上手把他领口仔仔细细地又理好了,扣上最上头的扣子。
指尖微凉,划在肌肤上的感觉让戈斯痒得发颤。他用下巴蹭蹭菲尔德的手背,抱怨道:阁下,行行好吧,别给我系了,太紧了
公爵不疾不徐地扣好了,但是把领巾给他松了松。别人认真给你弄好的样子,别浪费心意,嗯?
戈斯不说话了。他一向对心爱之物倍加珍视,也包括别人的。之前弄坏了厨娘挂在厨房的一串刺绣风铃,他硬着头皮请教遍了庄园,又给厨娘绣了一个差不多的还了回去。
他不知道哪些东西是倾注心意了的,但要是别人说这是被珍视的东西,他就能体会到分量。
对了,戈斯想起自己的来意,你刚刚把我酒喝了,你得赔我。
菲尔德悠然自得地也端了杯酒,颜色透明寡淡,抿了一口。
他满脸的你能拿我怎么办,施施然道歉:对不起。已经喝了,没了。
戈斯看着公爵八风不动地坐在那儿,姿态优雅闲适,好似泰山崩于面前也面不改色的样子,他就牙根发痒
他脑袋一热,把公爵的手连杯子一起拽过来,闷头干了这杯酒。
大大方方,堂堂正正,非常迅速,得来了全场惊异的目光。
他缓缓把公爵的手放下,对面的公爵一脸惊讶:戈斯你怎么喝我杯子里的酒?
干。被阴了。
他想起来之前不知道在哪本书里看过的,在阿罗拉大陆,婚礼会有一个环节:在大家的注目礼下同杯喝酒。
现在公爵是在主位,离宴会开始不剩多少时间,所以这里是最引人注目的地方!
顶着全场视线的戈斯恨不得立刻传送到其他位面。
戈斯:渴了。
戈斯:看你这儿有水。
戈斯:还挺好喝。
公爵善解人意地没有继续追问,让他过去,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戈斯浑浑噩噩地到副位,距离公爵一个转角的位置。
他的心思早就不在宴会上了。恍惚地吃了自己最讨厌的紫色蔬菜,恍惚地跟人念完誓师词,恍惚地不去面对那些时不时扫过来的探究目光。
终于,宴会结束,他逃到了庭院里。
他吹着凛冽的北境夜风,墨发飞扬,对系统说:淦。
系统安慰他:没事,不就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喝了公爵杯子里的酒吗
戈斯一把把系统球握在手心:别说了。
他弯下腰蹲在那儿,满脸狰狞:我怎么忘了那么多人看着呢!
背后突然传来公爵的声音:戈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