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有点不想这么快收割了这蠢货的命。
黑崽纵身一跃不依靠外界两脚站在虚空之中,明明是除了空气别无它物的空间,这凶崽却像平地般行走。
江危定晴瞧着它踩过的空间,竟会泛起细微的涟漪。
他这崽,究竟是什么东西?
四周树叶簌簌地抖着枝叶,天空晴朗无风,江危心底却忍不住涌出同先前一样的惧意,若他再弱一点,这会儿怕是早被这股强大的天然压制力给吓趴下了。
黑崽看着走的很慢很优雅,但实际走得非常快,几皮秒的时间便逼近江危面前。
咕噜。某个可疑的声音传入两方耳朵中。
黑崽准备动手的身子一怔,黑色的小耳尖飘出看不见的红。
咕噜。又是一声,不过这次好像换了个发声对象。
江危站在原地也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
咕噜肚子害羞地又叫了一声。
哈哈哈哈江危对上黑崽那双半凶半懵的眼神,扶额大声笑出来。
黑崽以为那声音还是从自己这里传出来的,见他笑得开心,忍了忍还是扬起爪子挠了上去。
哈哈哈别挠了别挠了
休战!走,回家!江危眼疾手快抓住挠过来的小爪子,流/氓抢钱似的把崽往自己怀里一揣,我给咱俩做饭去,你也饿了吧?
黑崽动了下脚,咕噜声又出来了。
江爸爸欠揍的声音又跟着过来:这么饿啊,回家先给你拿小饼干垫垫好不好?
黑崽:
江危直接把崽揣到厨房搁桌面上,从昨天找零食的地方扒拉了两袋小饼干,自己叼了一块,又给崽喂了一口才急急忙忙套着围裙继续干活,那会儿造出来的战场都来不及打扫。
江危忙得团团转,嘴上还不忘碎碎念,跟着使用说明书操作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黑崽低着头无视这蠢人喋喋不休的声音,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自己嘴里的东西,这圆圆的东西果然跟它散发的香味一样,有点苦又有很甜,吃了一口还想再吃一口。
等他慢吞吞地吃完又被自己这毫无自制力的样子给吓到,他什么时候因口腹之欲连基本的自制都丢得一干二净?
江危碎碎念的同时还要跟突然乖巧的儿崽嘚啵:真乖,这会儿饿了知道不能捣乱了?
再捣乱咱俩午饭就只能啃小饼干了,晓得不?
黑崽:
儿崽,帮我拿下抽屉里的江危关小了火,扭头看着早不知道跑哪的儿崽没再继续说。
闻着饭味儿蹿出来的黑崽,吃完又跑了,江危不管它,慢吞吞地吃自己的。
收拾完厨房的战场,江危瘫在沙发上没一会儿,桌上的黑匣子闪烁起来,他下意识拿起一看,有道声音猝不及防地传了出来。
对方似乎跟他很熟,全程只甩了一句:把光脑打开!。
江危:?!
这玩意儿还能传声?
还有光脑是什么?
吃的吗?
江危怎么也没想到,他找了一整天都没找到所谓的光脑,难道这东西不是跟羊脑、猪脑一样?
为什么厨房没有!
到了晚饭点儿,江危顾不上管那个什么脑,随便做了点儿吃的糊弄过肚子,黑崽吃得不是很多,但还忧愁那个脑的江爸爸并没有在意它的饭量。
不信邪的江危又找了一遍,这次他扩大搜寻范围,不信找不到这个东西。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轰隆隆的声音透出密布的云层,诡异的乌云卷着黑雾翻腾着朝东面过来。
黑崽跳到窗前观察着外面的景色,原本被江危苦恼的表情逗笑的那点笑意全数收起。
他回头瞧着江危翻箱倒柜的身影,悄无声息地从窗户缝隙溜了出去。
滋滋桌上的黑匣子再次响起,江危拿起没看清楚上面的字,声音再次传过来:我让你开光脑的话,你当放屁是不是?!
对方暴躁的声音砸过来,这回倒是没直接挂了。
江危清了下嗓子问:请问光脑是什么?!
江危!!!对方更暴躁了,你就算想拖稿,也不能要用这种理由吧?!
江危拿着这个黑匣子坐在沙发上,打算跟对方坦白,但对方似乎怎么都不相信他的话,放了一通威胁消失。
好在江危从他嘴里听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尤其是那个光脑,不是吃的,而是一种交换信息与互动的东西。
思维还停留在远古时代的江危在二楼的书房找到了光脑,戴在头上后感受一下几千年后的世界。
江危坐在书房椅子,手里还抱着光脑,脑子还处于兴奋中,这个世界真的太神奇了。
铛客厅墙上的时钟指向十点,发出的声音与其说是提示更像是一种警告。
江危:!!!
他好像,很久都没有看见儿崽了啊。
黑崽?
儿子?江危边跑边喊,附近的地皮都被他翻了三遍,还是感受不到儿崽的任何气息。
江危蓝色的眼睛泛起了淡红,跑到半路那股痛意再次毫无征兆地从胸口绽放,痛意向蔓延四肢。
他双腿一软跪摔在地上,两只手却一点一点抠着地面往前挪。
等它回来,他一定跟它好好立立家规!
江危额头流下的汗糊了双眼,全身像被无数只蝎子啃咬着骨肉,连一口气呼出去都好痛。
他还要打它屁股!
都是因为它,自己才这么这么疼的。
东区一处荒废的神迹到处都是高耸入云的石柱,排列诡秘凌乱却又好似内部有何顺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