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付星燃你演员啊!卓奕猝不及防被砸中屁股,愕然暴躁的看向突然停下来的付星燃,弯下腰捡起篮球朝着付星燃砸回去:打得好端端的你搞什么鬼!
付星燃怔怔望着那道渐行渐远的身影,被篮球猝不及防打中腹部,尽管有些疼但也无暇顾及,因为他一周没有跟苏黎煦联系了。
他是故意的。
那天离开苏黎煦家后他没有主动联系,虽然他那天接受了苏黎煦的批评,可他心里还是有点委屈。虽然第二天醒来苏黎煦给他留了早餐,心里觉得有点甜,可他还是觉得有点不够。
然后他就想了个办法不理苏黎煦。
再加上这几天没有苏黎煦的课,他见不到苏黎煦,也觉得自己去偷看苏黎煦上课的话有点丢面子。这几天就一直在这样的情绪中徘徊不定,他觉得自己错了,可又觉得自己没错。他觉得自己不算委屈,可又觉得自己有点委屈。
在脑海里无数遍自导自演过后,一周过去了,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苏黎煦压根就没有主动联系他的意思。那些方法根本没用,说什么只要之前一直缠着人突然有一天不缠了那人会不习惯。
结果弄得他更加煎熬了,加上这日思夜想的煎熬,辗转反侧的煎熬,跟苏黎煦相拥而眠后食之入髓的煎熬,还有唇中甘之如饴的煎熬。
原以为他还能够忍一忍,可在瞥到苏黎煦的身影过后他发觉自己忍不了了。
他现在就要去找苏黎煦。
卓奕,你是不是讨厌我。付星燃弯腰捡起球,转过身看向卓奕。
卓奕冷笑出声:你明知故问啊。
砸我。付星燃走向卓奕把球递给他,表情认真:用力砸我,随你砸。
卓奕:你真的是神经病。说完拿回自己的球转身离开:不打了,吃饭去。
付星燃用手摁了摁自己腹部上刚才被砸到的位置,掀开衣服低头看了眼,也没理会有女生的惊呼声,他看到自己腹部上刚才被球砸到发红的位置。
也就是红了一点,没有青没有紫,伤得不够重一会就消散了。
付星燃,你干嘛?莫辙用领口擦了擦汗,走到付星燃身边疑惑问:突然奇奇怪怪,不过你这几天格外奇怪是真的,打着球好端端的发什么呆。
你觉得我伤得重吗?付星燃指着腹部上红了一块的位置问道。
莫辙:他真的跟不上付星燃的脑回路,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了笑:伤得轻了。
是吧。付星燃心想确实是轻了,要不然怎么能让哥哥心疼他:那你可以打我几下吗?
莫辙:我饿了,先去吃饭。说完转身去追卓奕:等我一块吃饭啊!!!
付星燃走到篮筐下拿过自己的包,还在想着怎么才能够有一个更加顺理成章的借口去找苏黎煦,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就听到身旁传来一道声音。
你手机上那个屏保是苏老师是吗?
付星燃脚步一顿,侧眸看向赵恣意:班长,你也八卦的吗?
看来是了。赵恣意想到那天付星燃摁住自己去找苏老师那个兴奋样:所以苏老师就是你说的那个交往了四年的男朋友?
兴许是男朋友的字眼让人满足,还有自尊心在作祟,付星燃故作淡然应道:嗯。
那你这几天怎么一副好像失恋的样子,被甩了?
付星燃脸色倏然阴沉,他幽幽看着赵恣意:我怎么可能被甩,他那么爱我。说完转身离开,不行了,他得要现在立刻马上去找苏黎煦。
赵恣意:这傲娇谁受得了。
心理咨询室放着悠扬舒缓的古典乐,还有淡淡的咖啡醇香弥漫开来。
苏黎煦给自己冲了杯咖啡,想到今天上午的课已经上完便浑身轻松,于是站在窗前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看着楼下行色匆匆的干饭人们往食堂冲去。
他果然还是喜欢校园的氛围和环境,简单而又存在着与学生间的不确定性,多接触青少年有助于他这方面的研究,这与在医院就诊的一线工作氛围还是不一样的。
但也不是说医院就诊不好。
只是各有所求,志同道不同。
叩叩叩
就在这时咨询室的门被敲了敲,他侧过身,眸底浮现异样,怎么现在有人来找他。放下咖啡,坐到靠椅上:
请进。
咨询室门被推开,还没见到人他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苏老师
门半掩,这委屈的声音就先传了进来,还有那只抓着门框的手。
苏黎煦眸底染上似笑非笑,全然没察觉到自己的姿态轻松了些许,他拿起咖啡抿了口:怎么不进来?
你现在有空吗?付星燃小心翼翼探了个头进来。
苏黎煦对上付星燃满身大汗的模样,很显然是刚打完球就过来了,他放下咖啡,垂眸笑道:嗯,准备午休。
付星燃显然没想到苏黎煦会是这个回答,愣了须臾,想好的措辞一时半会忘了:那我我,我能跟苏老师你一块午休吗?
苏黎煦忍俊不禁:你确定?
付星燃见苏黎煦笑了,空虚了几天的心脏瞬间满了,他连忙走进来反手把门关上:其实我是有问题想来咨询苏医生的。
咔哒一声,顺便把门给锁了。
苏黎煦听到门都被锁了,这样霸道的咨询让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那过来坐吧。
如果是主动的咨询这自然是好事。
付星燃听到苏黎煦邀请自己坐下时眸里染上欣喜之意,这几天相思隐忍的苦好像消了些。
我现在有点痛苦。说着坐到苏黎煦对面,紧紧盯着他。
痛苦?是遇到什么问题了吗?苏黎煦说着把桌面的纸巾盒推到付星燃面前,见人额头发丝都被尽是了:先擦擦汗。
付星燃没有拿纸巾,习惯性的扯过衣领随意的擦了擦汗,往上扯动时不经意间露出结实白皙的腰腹。
苏黎煦默默把视线收回。
现在的孩子长得太好了。
我心里有点不舒服。付星燃擦完汗,他双手撑在桌面上托着腮望着苏黎煦,语气里有些闷闷不乐。
那你能跟我说说是怎么样的不舒服吗?苏黎煦有那么瞬间愣住,看着付星燃这个那么乖乖的托腮姿势,声音闷闷的,眼巴巴望着自己,唇角没忍住下陷。
太像奶狗了。
我有点不敢说。
苏黎煦似乎是听出付星燃的小心翼翼,他温和道:那你先冷静的想一想,我可以等你。
不知道过了多久。
付星燃把手放在桌沿,指腹摩挲着桌角,他酝酿几秒才开口说道:哥哥,我觉得我可能生病了。
苏黎煦怔住。
他在我脑海里萦绕不去,他的模样,他的温柔,他的温度,都让我无时无刻的想念着。可是我不知道他的想法,就感觉他明明近在咫尺,触手可得,却又感觉这样的靠近只能够得到他的人,得不到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