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挑了挑眉,轻笑道:我的命,我做不了主,那
小殿下做得了主吗?
言毕,一个炙热的吻落在白荼冰凉盈润的手背上,这种感觉过于奇妙,小拇指也跟着微微瑟缩了一下。
白荼抬起下巴,仰起的脖颈像天鹅一样,处处都透露出骄傲和高贵。
秦书将自己放在了一个奴隶的地位上,虔诚的向主人献祭出一切,而白荼所扮演的,就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接受供养的身份。
当然。
得到肯定的答复,秦书低声笑了起来,浑身上下每一个地方都充满了愉悦的因子。
他放开白荼的手: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我还要去做主持,小殿下,帮我把抑制剂拿来吧。
好啊。白荼勾唇,看着那个好像已经熟透了的腺体,意味深长的说:但我可不希望,在此期间,你忍不住做出些什么不得体的事情。
白荼转身欲走,秦书却突然叫住了他。
请等等,小殿下。
他勉强站起来,摘下一朵开得最漂亮的蔷薇,卡在白荼的耳后,松开手时,还拿小拇指蹭了蹭微凉的耳垂。
白荼微微侧过身,精致的容颜被花瓣挡住大半,但仅仅是露出来的那一小部分,也依旧叫人惊叹不已。
秦书眼中闪过一抹惊艳,他比谁都清楚眼前这个人拥有这世上少有的容貌,却依旧将这个画面镌刻在了心底。
美貌永远都是一种稀缺的资源,它可以轻而易举的换来绝大多数东西,比如财富、胜利、宠爱,或者倾慕。
而白荼无疑一开局拿到了最多的筹码。
在去拿抑制剂的路上,鳄鱼系统见缝插针道:剧情已经进展到宴会出轨这一步了,现在可以断定,秦书在这个世界中扮演的就是奸夫角色。
没想到,还真的是他。虽然在意料之外,但白荼仍然有些高兴:这次的剧情没有崩吧?!
完成的很好。
总算有个正常走剧情的配角了。小兔子感叹了一句,按这个进度,我们应该很快就能够完成任务,脱离这个世界了。
他把剧情背得滚瓜烂熟,走完这一个剧情节点之后,就该不顾反对执意前往边境星要和余鳄解除婚约,然后引发众怒了。
拿到抑制剂后白荼便原路返回,路上还撞见了肖恩,后者看见他依旧向往常那样先敬了个礼,笑着说:宴会快开始了,小殿下别走远。
这朵蔷薇花很适合你。
白荼被他吓了一跳,生怕被发现自己是从秦书房间走出来的,但转念一想,他要的不就是这种效果吗?
让大家都知道自己耐不住寂寞,背叛了未婚夫余鳄上将,才能够慢慢把愤怒积累起来,最后达到一个质的爆发。
思及此,他也不遮掩,直接光明正大的从肖恩身边走过去,巴不得这人能把这件事传得到处都是。
白荼想得很好,然而肖恩却只是微笑着目送他离开,除此之外什么也没问。
这不太对啊,他应该看见我从秦书房间里出来了吧?
但为什么没有一点反应
鳄鱼系统显然也看不出什么,只能说:我先暂时观察一下他,别担心,只要按照剧情走,应该不会出大问题。
经历过多次剧情崩溃的小兔子现在对系统说的话都暂时持怀疑态度。
很快他们又回到了后花园里,来回的时间只花了十分钟不到,但秦书显然已经被发.情.期折磨得有些狼狈。
深秋稍厚的军装都被汗水打湿了一半,苍白的右手扣住石凳的缝隙,背部鼓起一条条青筋,手腕处的刀疤显得越发狰狞。
秦书忍耐得很辛苦,但一听到白荼的脚步声,就换上了妥帖的微笑,轻喘着气,伸出用力过度看起来有些充血的右手,向他讨要抑制剂。
自己能打吧?白荼递给他。
从几年前分化开始,就一直是自己处理这些事,早就滚瓜烂熟了。
秦书熟练的弹了弹玻璃瓶身,而后拧开瓶帽将药水推到针管里,给自己注射抑制剂。一整套动作做下来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单从这方面来看,就知道他并没有撒谎。
抑制剂进入身体后很快就发挥了作用,将躁动不安的信息素牢牢锁在腺体里,没有新的信息素产生,空气中原本浓郁的胡萝卜味道也很快散去。
好可惜啊小兔子有些怅然若失,这是他诞生意识以来,兔生闻过最舒服的胡萝卜味道。
秦书缓过一阵,体力便逐渐恢复了。他让开一大半的石凳,笑道:要过来坐坐吗,小殿下。
白荼本想说不必了,但秦书好像知道他要说什么一样,不等开口,就马上又说:宴会还有半个小时才开始,陪我聊聊吧。
白荼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会客厅所在的位置,一言不发的坐下,算是默许了他的提议。
我刚才在发.情.期.,意识有些不清醒,可能做出了一些冒犯您的举动,请小殿下不要放在心里。
他说这话时表情很随意,坦坦荡荡好像刚刚他们之间真的什么也没发生过。
小兔子也不说话,静静地看着他表演。
装,你使劲装。
大尾巴狼。
秦书又说:实际上,我的等级在alpha中来说很低,信息素也是,咳,那种味道,本以为不会有人发现的。
胡萝卜明明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小兔子不服气的想。
你很厌恶自己的信息素?
说不上讨厌吧,但的确太弱小了。秦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比起余鳄上将来说,的确是不值一提。
我的父母走得很早,小时候经常住在元帅家里,余鳄上将从那个时候起,就是很多小孩子追捧的对象。我很羡慕他,也很尊敬,但今天我做了对不起他的事。
秦书低下头,看上去好像很难过,自责道:我真的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他,可是我却控制不住的,喜欢上了一个我不该喜欢的人。
他沉默了一瞬,风从头顶吹过,蔷薇花丛也跟着抖了抖,落下一阵花瓣雨,把两个人洒了一身。
小殿下,你会不会觉得这样的我很恶心。
不,你有趣极了。
但白荼不能这么说,他不屑的哼了一声,道:如果你怕余鳄,那最好从今以后都离我远远的,否则我可不保证,他知道今天的事后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不,我并不是怕他。我是对余鳄上将感觉到愧疚。秦书叹了口气,突然又看向白荼,眼睛里写满了真诚和其他异样的情愫。
我今天做出了这样的事,实在是有愧于元帅和余鳄上将的信任,可是,可是我根本没有办法,说服自己放弃追求爱情的权利。
秦书突然摘下了一朵蔷薇花,而后单膝下跪,将开得娇艳欲滴的花朵轻轻放在白荼并拢的膝盖上。
我爱你,小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