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会无奈的只能像布娃娃般被任由摆弄,袭暗伸出一手在她胸前的齿痕间摩挲,眼里装满了宠溺。
“背上的伤还疼吗?”
“不了,是不是很丑?”不要看百里会都知道,这条鞭痕肯定蔓布了整个背。
“你放心,我不会让它留在你背上的。”袭暗轻抚过那条伤痕,眼中多了一汪凛冽。
百里会紧紧盯着眼前这个男子,他有着魅惑的容颜,拥有致命的吸引力,蛊惑人心,时而温柔时而暴戾,即使同榻而眠却也能感受到他无尽的孤寂。伸出一手按放在他胸口处,炙热而有力的心跳传入掌中,却到达不了心底,这个男子,有着太多的防范。
“我不想躺着了,明天我要到帐外去走走。”
“过几天就是除夕了,看来这个年要在这里过了。”袭暗拥着她,将她置于两腿之间。
“在哪里过不都是一样。”百里会静静的趴在他胸前,在这里过不是更好,省的回去面对一些不相干的人。
“你还有个妹妹?”袭暗不经意的提起,却让百里会猛的抬头,眸中一股坚定迸射出来。
“我没有亲人。”
“没有亲人?那本王算什么?”袭暗一手抬起百里会的下巴,语气哪是什么询问,分明就是威胁。
百里会轻摆了摆头,无奈的妥协:“你不算啦。”
重又埋进他的胸口,百里会闷闷出声:“他们找过你吗?”
“对,你失踪了,就拿你妹妹来代替了。”袭暗浅笑着勾起一边嘴角,他尤记得那荒唐的场面。
“那,你新纳的妃子是她?”百里会瞪大双眸,难以置信的摇了摇头。
“不是,”袭暗顿了顿,后又启音“她太小了。”
百里会忍不住笑出了声,这算是什么理由。继而第一次为自己悲凉,自己失踪了,娘家人不是急得到处找,而是在想法维系这一门姻亲。
小?百里会讽刺的笑开了,从小到大,自己不知道在她手上吃过多少亏。年纪不大,却可以做到放肆毒辣,要不是有了这门亲,恐怕自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百里会不想和她有太多的纠葛。
夜已深,榻上的二人交颈而卧。
第二天,袭暗刚走,百里会便叫小蓝扶她起来,选了一件质地轻柔的衣衫穿上。
“会妃,您真的不要紧吗?”小蓝担忧的左看看右瞧瞧,生怕一个不小心又触碰到伤口。
“没事,你看。”百里会慢悠悠的转了个身,虽然身子还有些僵硬,但确实无大碍了。
“可是人家都说您的伤口又裂开了……”小蓝一时口快的嘟囔出声,脸上的红晕无限制的繁衍开来。
百里会气结,果然传遍了,连小蓝都知道。
不假思索的扶上小蓝的手,“陪我走走吧,我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小蓝偷偷的瞄了一眼背后,这才放心的扶起她的手“那走吧……”
刚走出去,便碰到迎面而来的侍卫,站在三步开外便恭恭敬敬的行起了礼:“会妃。”
小蓝开心的掩着嘴偷偷的乐,还不忘看了看百里会,淡笑的看着小蓝这幅无忧的样子,百里会在心里叹了口气,“小蓝,我们去看看水姬吧。”
“嗯,好。”小蓝乖巧的扶起百里会,朝水姬的营帐走去,两人心照不宣的不再说一句话。
水姬并没有好好的躺在床上,只是坐在梳妆台前楞楞的盯着镜中的容颜,三千青丝自然散下,整个人镀上了一层恬静的淡雅。
“水姬。”小蓝轻唤出声,和百里会一同走过去。
水姬慢慢起身福了福身:“会妃”。百里会忙扶她起身,总之,对于这个女子是亏欠的。
“身子怎么样了?”看了看她腕上包扎的伤口,仿佛已经无碍了。只是,恐怕心里的伤要养上好一段时日了。
“我没事了……”水姬重又回到梳妆台前,拿起一旁的桃木梳,缓慢而轻柔的梳了起来。
失了光彩的水姬,没有了百里会初见她时的夺目,更没了那回眸一笑百媚生的姿态。
两人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水姬的营帐,百里会心中也暗暗的下定了决心。
外面始终很忙碌,每个人都踩着有序的步子,快过节了,军营中不时的有马车过来添衣添粮,好不热闹。
“小蓝,我想帮水姬量身定做一件舞衣,只有在舞台上,她才能绽放出水姬的光彩。”百里会心中慢慢勾勒着舞衣的原型,她希望是妖娆艳丽的。
“嗯,水姬最适合的就是红色了。”小蓝微抬着脑袋,发丝中泻下几缕阳光。
“那就做红色的吧,我要让水姬在除夕那晚,一舞成名。”女子微开起笑颜,抑郁了几天的心终于明朗了。
“会妃,早些回去吧,您背上的伤还没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