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走,屋里的人全都撤出去了,蔺衡才转过身,见魏若瑾看得津津有味地,忍不住说道:我还没有吃饱呢,你看得这么认真。
魏若瑾吃完最好一口,道:多新鲜呐,我还是头一次见争皇位是这么争的,跟个小菜鸡似的,跟在他身后出主意的人可真倒霉。
魏若瑾捞起面条,再拌了一碗,突然想着,要是有花生米就好了,炸花米又香又脆,又能下酒,嗯,黄豆也能炸,是不是让范维去街上买一些?
好了,吃吧。
你还真不怕啊,他可是会真的下手的,到时候囚禁我们一辈子,说不定过两天坐上了皇位,直接砍了我们,再出兵踏平西北。蔺衡故意吓他。
想杀我们,那可能还有点难度,再说了,真要有那么一天,我也能让他死在我们前面。魏若瑾突然有些庆幸,他来的时候带了许多药材,不但能救人,也能做成要人命的毒药。
如果可以,可千万别让他这双手只用来配制治病救人的药的手,沾上要全命的毒药,到时候爷爷,是会生气的。
一直到晚上,再也没有人来府上,魏若瑾这会坐在床上替蔺衡按背,边按边道:我现在怀疑陛下已经病重到无法出现的地步了。你这肌肉也崩得太紧了,放松!
四皇子还活着的时候,多少还能知道一些陛下的消息,现在是完全听不到。连大皇子都露面得少。蔺衡也皱着眉头,去皇宫看看?
魏若瑾刚想说不去,可一想到那到底是他父亲,他觉得没有半点亲情可言,话要说回来,他还是要多谢这位皇帝。也是要去看看,正好我也替他把把脉。
再说吧,现在情况不明,更何况,他也蔺衡拉过魏若瑾,赶紧睡吧,想那么多也没有用。就当是休息吧,只要他敢下旨把把人□□在府里,我就敢掀了他的椅子。
一夜过后,魏若瑾倒是醒得比较早,醒来的时候蔺衡已经不见了,给他留了信;看完信坐在床上发呆,才去西北两年而已,竟然已经不习惯京都 ,虽然现在这房里的布置和西北没有什么区别。
可他就是觉得缺了点什么,不如西北舒服,更没西北凉快。
用过早膳,魏或瑾闲着没事让家将把花坛里的花拔了,现在种菜虽然晚了点,但也不是不能在落霜之前成熟。
蔺衡送了牌子去宫里,等着陛下召见,但牌子递进去了人却不肯见;他低着头,装做没有看到暗处监视他的人;这次不见没有关系,明天继续,至少样子得做足。
魏或瑾种了几天菜,蔺衡就去皇宫门口站了几天,他的耐心也耗尽了,既然不肯见,那就用他自己的方式了。
没过两天,京城所有人都在传,西北金愿重赏五千黄金寻找能替陛下治病的巫师,治好陛下不但能得到五千黄金,被命为国师也不是不可能。
一时间,陛下病重的消息传得人尽皆知,更有不少人的打着五千黄金的主意,想大赚一笔,就算是治不好,那也是得罪了神仙,与他们无关。
只是还不等想要赚一笔就跑的人开始施实计划,那公告上又说了,陛下是真龙化身天间天子,但凡真心实意祈求上天,一定便能治好陛下的病。
这份公告出现的时机太好,不少巫师正准备向皇宫去的,这下不少人心里都犯了嘀咕,别钱没有挣到,反到丢了性命。
蔺康还住在皇宫里,东宫虽然还被大皇子住着,但他越来越苍白的脸色,以及时不时病一场的身体,导致他身边的人不少都倒向蔺康。
蔺衡!他到底想干什么?蔺康咬牙切齿道。
陛下,您就是太急了,把他逼到无路可退,西北王必定会反抗,咱们还没有拿到兵权,他却还有西北的二十万大军。幕僚劝说蔺康不要与蔺衡硬碰硬。
朕就不信他还真敢二十万大军压境,如果是这样,朕倒还真要谢谢他!收拢兵权不是更容易?蔺康脸上闪过一丝疯狂。
幕僚还想劝,眼见着皇位即将落到自己身上,也就越难以忍受。只看蔺康在私底下自称朕就已经知道了,不过,做为幕僚,还是要多劝一句,陛下,还请事事三思,越是到了紧要关头,越是不能出了差错,西北王就交给在下吧。
蔺康不耐烦地挥手让人下去了,那幕僚也明白了,这是默认了自己的做法;只要他替殿下做好这件事情,来日必定能在朝堂占据一席之地,做好殿下手里的那把刀!
魏若瑾没想到还能接到魏府的帖子,魏伦居然请他去吃饭,这不是在开玩笑吗?他和魏伦早就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就算是宴,怕也是鸿门宴。
不去,转告魏伦,我跟他之间已经没有关系了,如果想谈生意,直接派人去西北就行了。魏若瑾把帖子一丢,让送帖子的人转告,又道:以后,魏家的帖子不用送进来了。
处理掉了魏家的帖子,魏若瑾跑去看先前种下去的菜,没有了尚管家,他只能亲自来。连肥料都是堆在一起,再稀释过后浇地,这些菜倒也挺争气,冒着小芽,一片嫩绿看上去喜人极了。
不过,要吃的话,估计得等好长一段时间,京都的青菜种类确实不多,府里也只有黄豆了,倒是可以泡点黄豆芽来吃。
想到黄豆芽就想到了绿豆芽,魏若瑾连忙打开系统商店换了不少绿豆出来,这个天气,发几天就能吃上绿豆了。
之前忙着都给忘了,现在闲下来才想到弄这些东西吃,可惜现在种绿豆就晚了,魏若瑾看了一下积分,还好,现在不像刚开始那时候,穷得要将换的东西数着来。
现在他能换上好几包绿豆,一部份拿来发芽,一部份洗了拿来炖绿豆汤,正好消署;糖嘛,就用他自己从西北带来的冰糖。
魏若瑾煮好绿豆汤,又让人拿了硝石过来,硝石制冰是几乎所有世家都会用到的,而且还能重复使用,很方便。
等蔺衡回来的时候,一碗凉丝丝的绿豆汤下肚,他只觉得通身舒畅,好喝,这是你的新粮食吗?
嗯,是吧,可以拿来做不少吃的,京都是不是还有你的铺子,要不咱们把食肆办上?魏若瑾只是随口一说,立刻就意识到不行,从西北来这里太远,食材的新鲜度无法保证。
只果只在京都的话,就更不行了,京都没有地方给他种地,就算现种时间也不及,更何况现在他们的处境也不太明朗,真要是开食肆只会是将把柄往蔺康手里送。
我就随口一说,想吃还有,过两天我们吃豆芽。魏若瑾说。
蔺衡一边吃一边笑,你来这里倒是喜欢弄这些东西,在西北的时候那么忙吗?
当然忙了,你自己有一大半儿的时间都不在王府里,事情不就全落在我身上。吃了这么多,我晚上就不弄其他的东西了,煮点饭,再拌两个菜。
最近正房旁边已经盖起了小厨房了,只要是魏若瑾想要的材料,基本上都能找到,夏天不适合吃羊肉,猪肉也没有,牛肉更是吃不上,只能吃猎户卖来的兔子雉鸡。
蔺衡这一个多月除了偶尔出去一趟,几乎都在吃,全是魏若瑾闲在府里无聊,随手弄的,反正不管好吃的还是不好吃的,他都吃了,还得说好吃。
这样吧,你反正是无聊,我京都还有两间铺子,地段都不怎么好,比不上别家的,不过还在主街上,你要不要看看去卖点什么?蔺衡也怕他无聊,好好一个名满天下的公子,天天呆在家里做饭,是怎么回事?
行,我去看看。魏若瑾做得也差不多了,之前还嫌西北的东西少,到了京都那才知道,西北的东西真不算少了。
魏若瑾和蔺衡是偷着出去的,位置在街尾,很少人会狂到这里来,也难怪关着门了。打开门看了一圈,也不卖别的,把西北的杂货铺里的东西搬到这边来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