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还是没有半点声音,魏若瑾动了动,屋前还有个石桌,桌上罢着的茶壶,杯子放在原位,摸了摸,还有一丝余温,但屋子里不见丝毫烟火气息。
好像没有人在,咱们在这里等等?
嗯,搬这些东西回去也挺麻烦的。蔺衡也走过去坐下,还顺手给魏若瑾倒了杯水。
咕噜噜
魏若瑾摸了摸肚子,看向蔺衡,刚才来的时候没有带吃的,没想到会等这么久。
你等着,我去附近找找看有什么吃的。蔺衡一口喝完杯子里的水,闪身离开了。
蔺衡走远了一些,这回没急着打兔子,走远了一些才看到雉鸡,微微一笑,手一抬那只雉鸡就倒下了。
想了想两人的饭量,蔺衡又打了一只,这下应该够了。回到小屋前,魏若瑾看着他手里的提两只鸡就笑。
这里没有锅,那就只能剥皮了。
好。蔺衡二话没有说,找个角落蹲下来干净利落地处理好两只鸡,魏若瑾去捡柴火,不过,也不用他怎么捡,暗处跟着的人已经帮他捡好了。
把鸡串好,魏若瑾开始烤,等到香味飘出来的时候就感觉更饿了.
好香的味道,你们是什么人?一个精神健旺、头发花白的老人突然出现了。
魏若瑾与蔺衡对视一眼,道:老人家,借贵宝地一用,实在是在太饿了。
你怎么烤的,怎么这么香,这味道老朽还没有闻过呢?老人说。
快熟了,正好一块来尝尝。魏若瑾笑着说。
那好,老朽去拿碗筷。杜明非常满意,直接推开茅屋的门进去了,没一会拿了几个碗筷出来了,好久没有吃到肉了。
那您可要好好尝尝,我我良人的手艺敢认第二,怕是没人敢认第一。蔺衡看了魏若瑾一眼,说道。
这句话也让杜明看了他们两好几眼,笑道:良人?哈哈,你这小子不错。
魏若瑾将烤好的鸡肉切成块,要是有主食就好,可惜咱们来得匆忙什么都没带。
先吃,一会老朽也请你们吃。杜明看着年纪不小了,可夹起肉的速度一点也不慢,没一会就吐出一堆骨头。
蔺衡怕魏若瑾速度没他快,倒是给他夹了两只鸡腿;不过又被魏若瑾给他夹回去一只,杜明将两个人的动作全看在眼里,什么都没有说。
王爷、公子?您二位怎么也在这里秦冲走过来,身后跟着一个年青挑着担子,想必是买的东西。
看到两人很惊讶,不过在看到杜明时,春冲脸上的惊讶也就收起来了,他的老师可是杜明呢,此时正吃得香,没空搭他的话。
秦先生来拜会的长辈便是杜先生?魏若瑾的眼神从秦冲身上转到蔺衡身上,秦冲是王府的人,连他的身份都不清楚吗?
是,怪在下没有告诉王爷,本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秦冲笑道,王爷和公子是来请老师出山的吗?
杜明一抹嘴,说道:老夫哪儿都不去,就呆在这里。秦冲刚想说话,杜明继续道:什么都别说,你是我学生也不行,不用劝,老夫说不去就不去。
秦冲咳嗽了一声,我也没有要劝老师去啊,这不是来客人了嘛,还是学生的主子,您怎么还不拿些东西招待。说完,便指着挑着担子的青年把东西放下,一样样拿出点心放到桌上。
正好也到了晚膳的时候,公子和王爷也留下来一起用吧,待用过晚膳,下臣再送两位回城里。秦冲笑眯眯地说。
吃里爬外的小子!杜明低声嘀咕了一声,又不满的撇了两眼蔺衡和魏若瑾,这两小子更不老实,到现在为止,一句话也没有说,全让他学生说了,搞得他想拒绝也拒绝不了。
用过晚膳,魏若瑾和蔺衡也就提出告辞,两人一点也不急,有秦冲这层关系在,他们请到杜老先生是迟早的事情。倒是没想到老先生竟然还喜欢重口味的东西,有一只烤鸡被他撒了辣椒粉,不是很辣,老先生倒是吃了有一半。
第二天,魏若瑾买了一些东西,再次和蔺衡一起踏进了杜明老先的屋子;两人一来,杜明就进了屋里,昨天没有见到老仆人跟着秦冲一起行礼,两人侧了侧身子,没受全。
昨天有些晚了,来不也不凑巧,今天早些也让杜老先生尝尝鲜。魏若瑾拿出他买的菜。
下臣给您打下手。秦冲连忙接过魏若瑾手里的菜,拿到了厨房。蔺衡进了屋,魏若瑾一笑,跟着进了厨房。
第80章 你办了灯
等魏若瑾做好饭的时候, 蔺衡和杜明两人已经坐在桌子前慢慢喝着茶,他扫了一眼,两人之间很平静, 也不知道谈了什么。
吃饭了,这里很多东西没有,大多都是我从西北带来的,也算是特产吧。魏若瑾笑着对杜明解释。
杜明瞧了一眼, 除了江南常见的几种,确实有好些他没有见过。好不好得尝过了才知道。
蔺衡见秦冲要离开,继续说道:这不是在西北,就不必多礼,一起来坐吧。
秦冲看了一眼自己老师,见他微微点头, 才坐下。这顿饭吃得还算愉快, 最多的就是杜明问, 秦冲回答, 有些回答不上来的,魏若瑾才开口。
这么说,西北现在倒是比江南都要富饶了?杜明的话像是随口一问。
去年, 西北不是给京都送了那么多种子吗?还没有传到江南来?魏若瑾其实有些在意的,去年尹太守送了那么多玉米的红薯, 按理说, 只要种植得当,现在江南也更应该种上了才是。
但是他托人问了一下,江南好像到现在也没有红薯和玉米,那之前送到京都的东西难道根本没有往下种吗?
似乎有所耳闻,也仅仅只是有所耳闻罢了。
魏若瑾有点难受, 也不知道是心疼什么,蔺衡拍了拍他的手,看着杜明说道:杜先生,本王知道这次来得唐突,也是真心实意想请您前去西北,我们夫夫二人也不能离开西北太久。
老夫再考虑考虑。
魏若瑾接着说:杜老先生一生为大昌鞠躬尽瘁,却碰不到可以让先生尽忠的人,老先生真的愿意这样了此残生吗?
杜明垂着眼,什么都没再说,人生在世,总有在意的东西,可他却偏偏不得志;可他又怎么确定这两个人不会和在那个位子上的人一样呢,更何况,他还能活几年,这样千里迢迢跑到西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