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我还没成道呢。”
沉默良久,陆煊忽然展露笑颜,坐在守藏室内,理了理衣襟,自言自语:
齐天生先是皱眉,旋即开口道:
“陆居士恐怕有所不知,这东海市内将有变故,不若先随贫道走一趟崆峒古山,正好也避过东海市之风波。”
“老师说过,未来不定。”
可问题是,自个儿也有大伤在身,并非完好。
再者,就算真陨落,甚至魂飞魄散那又如何?
“有何变故?”陆煊反问道。
老子见到这一幕,微笑颔首,口中称善,旋即敲了敲陆煊脑袋,亦笑道:
“行了,吾也离去记住,守藏史令碎裂之后,传【道德经】于此世天下人,莫要忘了!”
吴大同神色有些古怪,看了一眼陆煊。
广成宫的人虽然是来寻事端的,但好像也不算恶意,是让自己做祖师爷来着
不对,自己好像还真能算是他们祖师爷。
半晌,他眼睛忽然一亮,亦冷笑:
“谁说我龙虎山传承尽断,祖宗尽忘?哼,当下为春,正逢桃开,诵此尊号,正好!”
齐天生先是冷笑,旋即亦道:
他抬手,结印,身后两个小辈看到手印后先是迷茫,但旋即反应了过来,精神一振,亦结印。
陆煊有些啼笑皆非,旋即恍惚了起来,低语:
“我这算不算是.生于现在,成道于过去?”
三尊地仙依旧在彼此对峙,五个小道士之间亦是剑拔弩张,窄小的木屋就仿若一个火药桶,随时可能轰然炸开。
就凭身旁这位地仙?
当气氛越来越焦灼的时候。
笑声朗朗,惊醒了梦中人,惊醒了自己。
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
而吴大同呢,看似安稳不动,实际上也有些凝重.眼前到底是两尊地仙,虽然一个正在经历瘟疫灾,战力低微,另一个则是本身境界就不高,只是二劫地仙。
清河道人神色一肃,手上结印,身后的三个道士也随之结印。
陆煊不答,只是反问:
“广成宫此来所为之事,我已明了,但不知龙虎山又到底是为何?”
他轻笑,旋即默然。
‘吱呀!’
“陆居士与我龙虎山有因果牵连,而此番吾便是遵天师之令,来此城,寻因果牵连之人、物的。”
“因果牵连么”陆煊垂了垂眉头,若说之前他肯定不信,但现在却信了三分。
“小居士姓陆是吧,陆居士何不随贫道走一趟龙虎山,我龙虎山为公认的天下第一道统,居士又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四人齐齐高声:
陆煊耐心听完,轻笑:
“可我便是因此事要驻足于东海,这样吧,遗迹之事毕,我便亲自拜访龙虎山,如何?”
齐天生雄赳赳、气昂昂,抬着头,做高傲状:
话音落下,老人身形散于虚空,而某个道宫中,元始天王轻轻松了口气。
齐天生冷哼:
“要走也是随吾走,龙虎山为当世第一道统,广成宫闻所未闻!”
除非
想到这儿,广成子神色微微一暗,但只是轻叹一声后,便平复了繁杂的心绪。
如果未来准确的说,是岁月长河上的【当下】、【现在节点】,自己只要还在的话,怎么可能会允许广成宫的人去寻小师弟的事端?
清河道人三方五次被激,再好的性子都受不了了,
他淡淡道:
陆煊坐直,扫视屋内众人,脸上忽然笑意盎然:
印成,礼赞,虚空震荡,有金莲之虚相,有仙乐之飘渺。
自己既然是身处过去,身处上古,那自己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到底是符合原本历史,还是说,是在改变历史?
他语气平静,神情认真。
“广成宫与龙虎山,我都会去,但不是现在,我在东海市内尚有事没有完成,等到事毕,我自会一一前往。”
“其次,便是最近各地都有传言,六月六日,东海市内有大遗迹将要现身,过段时间将有各方的大宗师、天人甚至地仙涌入,鱼龙混杂。”
现世。
东海市,棚户区。
时间缓缓流逝,清河道人神色越来越冷峻,齐天生也紧紧抓着桃木剑,眼中有危险的光华闪烁。
想了想,陆煊抬起眼睑,道:
说完,他信手写下法旨一道,顺手一推,灿金法旨落入陆煊躯壳中。
“礼赞!”
“太上玄清,福生陆煊天尊!!”
陆煊一口水喷了出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