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过二皇,他去到天崩地陷之日,凝视只是历史烙印的娲皇补天,
陆煊想了想,出手庇护了很多人族,甚至施法天相地,化无量巨人,扛起了一块倾塌的苍穹,拦住了一方浩瀚的洪水。
无数古人族顶礼膜拜,有老人颤颤巍巍走来,跪地发问:
“敢为您的名?”
扛起伟岸天穹,阻挡浩瀚洪水的无量巨人侧目,微微颔首:
“陆煊。”
他在这一段岁月的历史烙印、足迹等,猛然深邃。
又去到女娲造人之时,看着第一个叫做玄都的泥人被捏出,陆煊笑容满面。
再至最古年间,此时距离遂古之初只有一线之隔,天穹上大日一颗又一颗的在熄灭,
能看见太一捉着太阳,尽数吞入腹中,最后抓着悲痛欲绝的小火儿,一口又一口,将其撕碎、咀嚼、吞咽!
吞咽过程中,太一若有所觉,侧目看向释迦如来,笑问:
“道友,可有事乎?”
释迦摇头,转身离去。
太一又侧目看向陆煊,打了一个饱嗝:
“玄清,吾助你成就大罗,你却坑害了吾一遭,你这家伙,不好,不好!”
陆煊看了一眼匍匐在太一脚下的烛龙,旋即淡淡道:
“吞兄长,噬侄儿呵。”
陆煊不再理会太一,转身欲离去,却被太一招呼住了:
“在古史中留下的足迹、烙印越深,证大罗后也就越强,足迹、烙印不是你这么个留法.”
顿了顿,他笑眯眯道:
“见三皇倒是不错,补天之时也做的还行,但娲皇造人你却只是旁观,若在这最古之所也只是旁观一场,汝大罗之路多坎坷啊.”
陆煊蹙眉,侧目看向太一,淡淡问道:
“你欲何为?”
太一不以为意,只是哈哈一笑:
“我这古天庭初立,行的虽是唯我独尊之道,但也不介意让另外一个注定补全我自身之人,分担一份权柄.”
顿了顿,他淡漠说道:
“他年你越强,吾吞掉你后的所获也会越多啊听朕敕封。”
太一声如洪钟,浩荡在诸天诸世诸界之间,化作雄浑大道之音,遍彻一切万物。
“吾为东皇太一,今天帝帝俊无道,吾已伐之,废初天庭而立古天庭,
今日,古天庭立,吾为天庭天帝,再敕封太上玄清道君、陆煊道人为天庭上帝,与吾并肩。”
最后一字落下,陆煊在这一段岁月的历史印记猛然加深,成为不可替代之角!
天庭上帝!
上着,至大也!
感受着厚重的天地之势汇聚在自己身上,感受着玄而又玄的天界权柄,
陆煊眉头深深的拧巴在了一起.
这个太一,到底怎么一回事?
就这么肯定能吃下自己么?
正当陆煊思绪百转千回的时候,却看见这个时代的佛母走来,神色阴沉:
“太一,吾需要一个解释。”
太一微笑:
“解释?吾早就说过了,太上玄清为吾囊中之物,不容尔等插手,他必须成大罗,你们阻他证大罗果位,便是在断我前路。”
佛母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
“太一啊太一,你赌性太重,若是赌输了,我看你来日该如何收场!”
太一含笑:
“不劳佛母操心,这一切啊”
他伸出手,握而成拳:
“一切都在我掌握之中。”
佛母抽身离去。
陆煊凝视着天上这一幕,凝视着那肆意大笑的东皇太一,忽然明白当初老师的所言了。
“太一,是古来第一个行【唯我独尊】之道者,可惜,踏错了一步,否则”
陆煊心头微微震动,这个东皇,骄傲的过分,也正如佛母所言,赌性很重,笃定自身可以在未来将自己吞吃
只是,真就不怕崩了自己的牙么?
陆煊凝视太一,想到了方才小火儿被咀嚼、吞咽的一幕,冷哼了一声,抽身离去。
太一高声发问:
“陆煊上帝,此刻不证大罗,更待何时?”
陆煊未曾顿步,走至岁月极限处,轻轻叩响岁月门户,呼道:
“二师.伯!”
端坐在无穷高处的瞎眼道人垂眸,轻轻一指,遂古之初对陆煊开放。
这是他第一次光明正大的,以陆煊的身份走入此间。
身后在此时传来太一的笑声:
“好好好,倒是忘了你与元始大天尊的关系在遂古之初成就大罗,好啊,好啊.”
他笑声越发洪亮:
“我当预见到,你之后一路坦途,走至近道果的地步,最终落入我腹中,你我化为一体,共同踏足唯我独尊之境,好啊.”
话未说完。
“聒噪。”
一口八卦炉自天而坠,咚的一声,将某位才登基的天帝给砸成了破烂血人。
太上越想越不是滋味,你暗自谋划便算了,当着吾的面,高喊要吞掉小煊?
他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将呈凄惨相的太一捉住,一把抓入大混沌中,狂敲不止。
大混沌震动。
陆煊抬头凝视了一眼,轻轻吐出一口浊气,走入遂古之初。
此来,既为寻见铸器之契机,也为带走一人。
准确的说,带走一粒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