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煊笑容灿烂:
“汝可唤我为师兄,也可唤我为父,随你所愿,此之后,吾当要离去,日后有缘再见。”
张道陵呆滞半晌,一拜而下,涕泗横流,眼眶通红:
“爹,孩儿.”
他垂首:
“孩儿听父亲吩咐!”
陆煊笑的更欢,同时又有些心虚,但旋即安慰自己,等张师兄明悟一切,也打不过自己
嗯,不怕!
他含笑,瞥了一眼路过的老农,咳嗽了一声,旋即抚了抚张道陵的脑袋,轻声开口:
“吾之师,玄而又玄,你目之所视,尽是吾师,尽是汝师。”
张道陵发愣:
“师父.是天地?”
“可以这样认为。”
陆煊微笑道:
“天是师,地是师,山川是师,河流也是师.就连那老农,亦是你师。”
张道陵下意识侧目,看到一个扛着锄头的老农,老农朝着自己笑了笑,露出一口雪白大牙。
陆煊继续道:
“师为自然,师为你所见所知,你朝天地跪拜,朝岁月作礼。”
张道陵依言而行,待再抬头,陆煊已不见了踪迹。
他鼻子一酸,朝着陆煊之前屹立的地方重重磕头:
“爹”
无有回应。
某个路过的老农有些牙疼,微微摇头:
“这混小子.”
而复反回东汉末年,陆煊自岁月长河中跳出,
距离他离去,不过一个眨眼,但.
“爹!!”
张道陵猛然拜下,眼眶通红:
“时隔千年,爹,您终于再现!”
曹孟德等人都惊悚,张角他们倒吸凉气,旋即记忆也发生了变化,
尤其是张不疑,曾经询问过张道陵,是否有亲人,当时得到的答复是‘无父无母’、‘天生地养’,
而此刻,
张不疑的记忆中,张道陵的回答变成了‘我有一个父亲,非我生父,更胜生父,可惜已失踪千年矣’。
历史变动。
天真古佛神色古怪,仙母目光惊骇,哆哆嗦嗦:
“道友可知,他之师为谁?”
一边说,仙母一边抬头看天,时刻关注有没有喷嚏声响起,有没有火星坠下。
陆煊耸了耸肩膀,平淡道:
“吾不关心,吾知道其真正老师的来头或许很不一般,所以吾改变了说辞,其认师天地自然,有何不对?他那老师,还能大过一切万物?”
仙母再次抬头,天穹安稳,没有喷嚏声,也没有八卦炉的火星坠下,
她松了口气,苦笑开口:
“道友你啊.或许还误打误撞了,真要说起来,张道陵真本之师,还就是天地自然,为所见之万物”
他们的谈话让众人听的懵逼,尽皆云里雾里,
陆煊只是看了一眼俯在一旁的张道陵、敖仙芝与张不疑,笑了笑,玩味的瞧向天真古佛:
“老秃驴,如何?你还欲与贫道相争么?贫道对你们的白莲教也挺感兴趣.”
顿了顿,他呵呵一笑:
“真空家乡,是一方正在打造的【道器】?我要不要也一并夺去呢?”
“不可!”仙母抽了抽嘴角,生怕这位神秘莫测鸿钧道人继续乱来,苦笑道:
“道友若是愿意,亦可加入白莲教.”
“你是让贫道寄人篱下?”
陆煊冷笑:
“贫道本是天地散人,无人束缚,无物桎梏,生来自由!”
他语气霸道,侧目看向张道陵:
“孩儿,你且立好你那天师道,让五斗米道加把力,争抢白莲教的教众!”
在仙母、天真古佛难看的神色中,张道陵恭敬拜下:
“是,父亲!”
“我唤你孩儿,你却唤我师兄即可。”
说着,陆煊又看向张角,下达旨意:
“汝之名为张角?汝曾言,欲立太平道,那便去做,五斗米道将扶持于你,但你亦要争夺白莲教之教众!”
张角不敢违背,连忙拜下,恭敬应声,反而是小陆念瞪眼,想要跳出来,但被诸葛孔明一把揽了回去。
做完这一切,陆煊笑呵呵的看向仙母,淡漠问道:
“如何?”
仙母神色微沉:
“道友,何必如此?白莲教之事,干系甚大,与九幽.我等本无怨隙,道友大可不必这般!”
“现在有了,你们不服,可与贫道开启大罗血战。”
陆煊冷冷掷言,大步朝道观走回。
仙母快速衡量得失,最终还是叫住了陆煊:
“道友,可能等候我与佛母商讨,若成,您入白莲教,与佛母并尊,如何?”
“随你,随你!”
陆煊一挥袖袍,将曹孟德四人、张角三兄弟以及张道陵等扇向四面八方,送去各自该去的地界,
最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道观大门。
关门前,他还不忘将陆念与诸葛孔明一并擒入观中。
凝视着紧闭的道观大门,感应着其中的一片混沌,天真古佛冷冷开口:
“我不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
仙母揉了揉眉心,轻声叹息:
“此人来历神秘,但极为重要,是必须争取的盟友罢了,我先去寻佛母。”
她亦抽身离去。
而此时,道观内。
“老贼道,你欲如何!”陆念大声叫嚣,抓起了玉虚金钟,就要击响!
陆煊没搭理她,确保道观屏蔽外界一切视线后,随手一撕。
岁月长河洞开,一道倩丽身影,穿着凤冠霞披,满脸好奇,一步步自后世走来。
“溜了溜了!”陆念拔腿就欲逃,吓得魂飞魄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