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只是想确认五条悟不会出手的。
却听到了这家伙并不在意自己名声地在家族长老面前承认了他们俩之间并不存在的感情,就为了把他们赶出视线。
尽管自己本身也好不到哪里去,但太宰治还是要在心里大骂一声:轻浮!
现在就是发毒誓说他和五条悟没关系,都没人信了。
他的情感经历上平白多了这么一个男人,导致的后果会是他每次接近小姐姐,都会被其他人视作出轨。
这世界真没意思,还是毁掉算了。
整个人都不快乐了的太宰治悄然离开。
而吃完最后一块瓜的五条悟站起来,走到他刚才站的位置,吸了吸鼻子说:怎么一股子花香味和墨水味,写生去了?
第一卷 第35章
不会带孩子的夏油杰脑壳痛地逼着菜菜子和美美子喊了一个小时的夏油大人最强了, 然后才支棱起来,觉得自己又可以一巴掌打死八百个咒灵。
请姐妹俩吃了横滨特色可丽饼之后,夏油杰用太宰治从五条悟那里骗来的钱坐上了前往五条悟老家京都的新干线。
下车的时候还收到了乘务员小姐姐的劝阻。
京都最近的天气非常恶劣, 出行有一定的风险, 如果是来观光旅游的话,您还是换个时间来吧。
不,我是来探望朋友的。谢谢您的提醒, 我会注意安全的。
乘务员脸红地目送着这位帅气又有礼貌的青年往着妖风遍地的京都走去, 并不知道对方还没有离开车站就被妖怪抓走了。
老大快看, 这里有个帅哥,还是那种慈眉善目像个佛祖的。
很好, 把他抓住送到羽衣狐大人面前, 听说羽衣狐大人最近喜欢白莲花那款的男人,这个说不定更能讨她喜欢。
夏油杰:?
在打死这两个不知死活的妖怪和跟着他们看看情况之间,他选择了后者。然后就被套了麻袋背到二条城。
负责接待前来投奔的妖怪的人看着所谓的进献给羽衣狐大人的礼物, 皱着眉说:羽衣狐大人不吃成年男人。
这个吃和吃也是有区别的, 您看他长得不帅吗?
使官收起自己打量猪肉的眼神, 用打量小白脸的眼神审视地看着礼物,良久说:也就还行吧,来人, 先把这个人关起来。
然后一直关着不让他出现在羽衣狐大人的视线的里。
这个人眼睛细长自带蛊味,肯定是个不要脸的狐狸精!
绝对不能让太宰大人的地位受到威胁!!!
装晕的夏油杰:
打晕像是搬运尸体一样搬运他的妖怪, 他在这座用妖力构建的旧城池里穿梭。
应该不是他的错觉,这里有一股子诅咒的味道。
就纠缠在妖气里。
很有意思。
夏油杰在路上碰见了抱着花的妖怪,对方像是被什么东西追赶一样,不光抄小道,还跑得很快, 一下子就撞到他的身上。
小妖怪觉得自己的送花之路太过坎坷,前几天在外面被坏人抓着一顿威胁,吓得她好几天不敢出门,是听说太宰大人收了好多人的花,她才鼓起勇气又来的。
没想到又撞到了可怕的人呜呜呜。
望着坐在地上大哭的小妖怪,夏油杰感到很迷茫。
为什么感觉京都妖怪都不太聪明的样子?
这些家伙真的能够毁灭京都吗?
好了,先别哭了,我没有对你做什么不是吗?夏油杰缓和着语气,试图和对方交流。
小妖怪:呜哇哇哇
他强硬地把她从地上扶起来,谁知道这个动作像是让对方误会了什么,让她一边哭得更加大声,一边把手里的花塞给他。
给你行了吧,你拿去给太宰大人。
小妖怪恋恋不舍地看着自己精心挑选的白色月季,哭着跑掉了。
夏油杰: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了关键词太宰,而且八成送花的不止一个,他可以混进他们的路线里一起过去。
复活的夏油杰严格意义上并不能算是人类,所以他混进送花送礼物的队伍里没有被察觉到有什么不对。
除了个别妖怪投过来警惕的视线,和警告他不要想着夺走太宰大人的宠爱之外,他还算顺利到达了太宰治的居所。
二条城的正殿。
羽衣狐都没住,让太宰治住着。
真是不得了。
他倒要看看是什么级别的人间祸水。
已经被妖怪们带入思维误区的夏油杰走到宫殿门口,和其他的妖怪一起被侍女拦住。
太宰大人现在在午休,你们悄悄地进去放下东西就出来知道吗?
明显已经变成太宰治迷妹的侍女对着他们一顿指导,表示要悄悄地放下花,然后给太宰大人一个惊喜。
这番指导整整持续了十分钟,简直就像是上了一堂插花课。
夏油杰告诉自己:都走到这里了,没必要多生事端。
结果他熬住了对方的废话,故意最后一个进去,却在进去的前一刻被拦住了。
侍女:你就不必进去了,我帮你送进去。
他微微一笑,反手把她打晕了。
空旷的大殿陷入更为死寂的安静,压抑沉郁的气息掩盖了曾经有过的片刻温馨灵动。
捧着白色月季的黑衣青年脚步轻缓地靠近了床边。
在床侧边的空地上堆满了各种奇怪的礼物,宝石衣物玩偶,还有羽毛鳞片和各种小零食。
层层叠叠的鲜花围满床边,甚至还有人将花朵铺到床上。
但奇怪的是,这些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起来,有一种花反倒像是焕发了生机一样,舒展着茎干汲取其他花朵的养分,生长蔓延开。
红色彼岸花。
它摇曳生姿,旺盛开放的样子让它看起来比睡着的人更有生命力。
床上闭着眼的青年神色安详,被花朵亲吻着面庞。
这使夏油杰觉得自己不是来赴约的,而像是来参加葬礼的。
他不喜欢出席葬礼。
于是他说
你知道我看见一个特级咒灵摆在自己面前会想什么吗?
开饭了?
太宰治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浅笑着看过去,说起这话的时候还有些期待:你要试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