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顿感无趣地改口:那换个要求,让绫辻行人给我写一千字道歉信。
坂口安吾听得头皮发麻:再换一个。
不换。
请你去喝酒去吗?
一直在围观的五条悟咬着自己的棉花糖探头去瞅浑身低气压的太宰治,见他抿着唇,似乎在极力地压抑着什么情绪,于是转头对坂口安吾说:你要不请他喝奶茶吧。
沉重的气氛顿时变了味道,坂口安吾试探着问:你是想喝奶茶?
还是喝酒吧。太宰治站起来,穿上外套就往外走,一出门就看见了走廊上等着他的织田作之助,然后呆立在当场。
房间里的五条悟还在抱怨:可是我不喝酒哎。
没有要邀请您的意思。坂口安吾拿出公事公办的语气,按理说您的拘留时间没到,要提前出去的话,还有手续要办。
五条悟不可置信:为什么,京都不需要我吗?
是他在监狱里呆久了,外面的世界变了么,为什么最强的名头不好使了??
坂口安吾冷酷无情地陈述:我们需要把损失尽量降低。
而你,是把财务损失拉到max的家伙。
五条悟:
坂口安吾请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喝完酒之后的一小时,太宰治乘坐直升飞机前往京都,机毁人失踪。
第一卷 第32章
遍地的白骨累成小山, 绿色的毒蛇从骷髅的眼睛里爬出,如同藤蔓一样编制于白骨之上。
风吹过,带起一片渗人的呜呜声。
俊俏的年轻人蹲下身, 捡起一颗圆润的头颅, 对着向他吐露血红蛇信牙齿尖尖的绿蛇温柔地微笑,然后拿出一个艳红的苹果往骷髅头嘴里塞。
太宰治热情地打着招呼:晚上好,要来点儿苹果吗?
打算给中岛敦的主人一点颜色看看的狂骨:?
这个人是不是脑子不太正常?
绿色的小蛇沿着太宰治的手臂蜿蜒至他的脖子, 一圈一圈地将他缠紧, 用蛇信亲吻他的脸庞。
他清浅地笑着。明明是再温和不过的表情, 却让人心底发凉。
美丽而危险。
但那是她的蛇哎。
没有吓到人的狂骨难过地让蛇咬他。
毒蛇的獠牙刚刚接触了青年的皮肤,便如同梦幻泡影一样消散了。
你最好是来接我的。
青年丢掉手上的骷髅头, 一脚踩在上面, 威胁的意思不言而喻。
狂骨:!!!
是的,我是来接您的。
你有见我家的小老虎吗?白色的,很可爱, 会让人摸摸的那种。
狂骨领着这个气息奇怪的家伙往羽衣狐所在的二条城走, 不知道他为何突然问这个, 但莫名心虚地答:见、见过。他现在就在二条城。
你是想要杀掉我独占他吗?
在这样一句轻飘飘的话之后,她感到了强烈的生命危机。
答的不正确的话,会死。
狂骨:不因为他很好, 所以希望他自由。
自由啊这世上有谁是自由的呢?
就是那种强到无视一切的存在,也被责任和命运所束缚着。
这世界依旧虚伪到令人厌倦, 令人想要撕碎。
不知道哪里戳到他的狂骨慌张地想着自己能不能跑快点让羽衣狐大人赶紧来救她。
虽然被羽衣狐大人夸奖为比父亲更能干的妖怪,但如果敌人没有被她恐吓到的话,她的战斗力也就和一般的小妖怪差不多。
这个人身边的气息很恐怖,仿佛从里到外,都是黑漆漆的, 吞噬一切的阴郁诅咒。比鵺池里的气息更让她感到不安。
吓到你了吗?青年的语气突然回归正常,还带着些微的歉意,不好意思,这里的气场让我有些情绪低落。
此时的京都因为封印被破坏,又有妖怪在四处作乱,所以充满怨气。这样的地方最容易滋养诅咒。
他甚至要主动外散咒力,才能使用异能。
狂骨被他的咒术影响到了。
羽衣狐看着惊魂未定的狂骨,又看了看满脸笑意的太宰治,挑起眉:没想到是你。
非常荣幸您还记得我。太宰治笑眯眯地上前两步,我的礼物您还喜欢吗?
我这辈子就没有吃过这么难吃的东西。羽衣狐捏碎了手里的杯子,吃了他送来的宿傩手指她直到现在都没有吃下一顿饭。
虽然那一根手指就抵她不停地吃上几年,但味道太噩梦了。
要不是为了积蓄更多的力量来分娩,她是绝对不要这么干的。
但是带来的力量很客观不是么?现在的你,京都之内没有任何人是你的对手,还能够轻易地重现千年前魔京的风光。
太宰治说完停顿了一下,意味深长地问:这样的您,为什么迟迟没有选择分娩呢?
羽衣狐突然走近,柔若无骨的手贴上他的胸膛,面上带笑:我上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很奇怪,今天看到你还是觉得很奇怪。
让我来帮帮你吧。
尖利的指甲穿过青年的胸膛从后背露出,美艳的女人毫不留情地撕碎了英俊青年的身体。
鲜血溅到她的脸上,为她增添三分艳美。
羽衣狐舔舐着指尖的血迹,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开始渴望诅咒的气息,她只是笑着说:让我看看你真实的样子。
也让我见见你恐吓我的人的资本。
倒在地上的躯体化作源源不断的黑烟散开,将空旷的大殿填满。
这是深沉的,化作实质的诅咒之力。
羽衣狐望着晕倒的狂骨皱起眉 ,用尾巴把自己包裹起来。
没有起到阻隔的作用。
那些咒力和她的妖力交融,侵入了她的灵魂。
太宰治醒的时候,床边有貌美的女仆在等候。
他躺在床上,不太意外地说:看样子是没有死掉呢。
真是没用的狐狸。
床边的人类女仆殷切地问:您要起来吗?
嗯。
太宰治一个翻身,在女仆热切的目光中脱离了被子坐起来。
然后露出缠满绷带的身体。
他的咒灵状态,咒力会自动化作绷带缠在他身上。
要问为什么,大概是这个设定已经刻在了灵魂里叭。
女仆略显失望地收回目光,从一旁的衣架子上取下一件白色的宽大衣袍替他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