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岁。你的边牧呢?”
“它五岁,是男孩子。”
男人浑身热量爆棚,汗涔涔的前胸腰腹,让蒋星眼眸更弯。他闻言一笑:“fanny是女孩。”
“我们每晚都会出来溜圈,好像没怎么见过你。”她瞟见开始摇尾巴,围着金毛又嗅又转的道格,笑了笑,“你也住这片吗?”
“我不住在这,有时跑步会路过这里。”男人说完,目光微微停顿,随即笑着转身,“那我们先走了。”
“fanny,let's go。”
蒋星和道格一齐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
道格恋恋不舍地注视着fanny,而她……当然也是舍不得可爱的狗狗。
身影再寻不见时,蒋星弯唇叹气,慢慢回身:“张雪齐,我觉得金毛——”
他站在车棚内,黑眼睛直视她。
面色似包拯,眼神如冰山。
蒋星暗道不好,小跑冲过去想抱他,他冷淡地侧身避过,叫了声道格的名字,一言不发地往前走。
这一走,就是全程禁言回到家中。
道格在专属小地毯上乖乖擦脚,张雪齐换鞋后走到卫生间洗手,蒋星苦闷如何哄好爱憋闷骚的摩羯座男友,视线一晃,捉起朝她而来的豆花。
“张雪齐,我发现豆花的脸上有东西。”她抱着小猫,挡在卫生间门口。
哗哗流水声。
张雪齐望向她。
关掉水龙头,取下挂在一旁的专用毛巾擦手,全程不慌不忙地做着手上的事,又能波澜不兴地盯着她。
蒋星把小猫托举在胸前,一双乌溜的眸似有话说,站定不动。
张雪齐走到她面前,微俯头查看猫咪的脸,她趁机垫脚凑上去,他倏地抬眸,身子朝后,避开她偷香的动作。
哄了一路,原以为只是在外头放不开,或是差不多消气了在等一个台阶,哪知回到家后还是这副样子。张雪齐真难哄,换作以前的她,直接掉头走人,反正冷战再久他都会给她准备礼物。
“你再不说话我就——”蒋星闷闷地掀眼看他。
张雪齐的视线仿佛浸在寒风中,笼罩着近在咫尺的她。就算她话未出口,好像已经预料到那两个字。
分手。
蒋星想说的才不是“分手”:“我可比你好哄多了,你要是再这么难哄,我明年就不跟你结婚了。”
除了寂静。
没有什么能形容此刻的氛围。
“说不定我从结婚第一天开始哄你,哄到我们金婚都哄不好。”蒋星低头嘟哝,手指撸着豆花的脑袋,见它挣扎着扭动身子,索性把它放下地。
道格早在一旁蹲坐静候,嗅着豆花。
张雪齐终于肯开金口:“好看吗?”
就知道他在气这个,看看而已,真小气:“好看啊,金毛好可爱,我也想养一只。”
“你少跟我来这套。”他冷哼一声。
蒋星撇撇嘴,状似无意实则刻意,继续念叨:“果然宠物都是随主人,今天那只金毛,毛发亮丽顺滑,四肢稳健,养得多棒。道格也随我,开朗爱动,活泼可爱……”
他漆黑的眸子专注看她,骤然微笑:“故意气我是吧。”
“没有啊,是你问我好不好看。”她小声嘀咕,“我实话实话而已。”
“可以。”
莫名其妙蹦出两个字。
如同这莫名其妙的对话和矛盾。
后颈有滚烫的掌心扣上时,蒋星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头是:张雪齐要吻她。然而出乎意料的事情永远在下一秒。
被压往他身前的那一刻,他直接单手掀起t恤下摆。
眼前的光线刹那暗下,如深陷他贴身的衣物枕被里,灼热的男性气息扑面笼罩。
张雪齐把蒋星连头带身,罩进他的t恤上衣里。
双臂桎梏住她的腰,把女孩死死按在身前,浮浪的话说得毫无压力:“喜欢看?给你看,多看点,在我这不仅能让你看,还能给你摸。当然,你想亲也可以。”
蒋星的嘴唇擦过他胸前,进退两难,不断用手捶打他:“张雪齐,你流氓呀!”
“光天化日之下盯着男人的身体,你不流氓?”他能感受到若有若无的柔软触感,也许是女孩的脸,也许是她的唇,总之在视线不可及的地方,触感会更加强烈。
张雪齐眼眸低垂。
蒋星真矮,只能看到发顶,都露不出头。
叔叔阿姨身高都不低,以前什么好吃的留给她,都长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