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澜同样也在打量四周,他个子高,站在人群中如同鹤立鸡群一般,可以轻轻松松的看到各个赌桌和擂台的情形。
他看了一会儿,最后目光定格在了距离他们不远的一群的人身上。
那里是一个擂台,里里外外围聚了不少人,几乎是水泄不通,不过可以感到一股很强大的灵力波动,似乎有人正在打斗。
“我看那边打的挺激烈的,不知道在赌什么。”
江少白眯了眯眼,“那里是生死擂,赌注定不是凡品,咱们过去看看吧。”
他刚说完,就看温相宜已经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完蛋,要是那东西被她看上,她肯定要上去打。”凌澜连忙跟了上去。
他很清楚温相宜的性格,这丫的就是个好战分子!
如同江少白所言这确实是一个生死擂,而他们的赌注是一套高阶玄冰铁护甲。
温相宜看到玄冰铁三个字,眼睛都亮了,之前她的玄冰铁护甲融坏了,心疼了好久,之后也一直没有再找到合适的材料去锻造一套。
现在一整套锻造好的而且还是高阶的护甲摆在面前,怎能让她不心动?
她又打量了一下周围的人,发现几乎都是体修,且男修居多,个个膀大腰圆,五大三粗。
“你想要玄冰铁护甲?”凌澜拐了一下温相宜的胳膊。
温相宜摩挲着剑柄,眼中迸出几丝兴奋的光,“那可是高阶的玄冰铁护甲呀,足以抵挡元婴期修士的致命一击,当然想要!”
“行吧。”凌澜狭长的丹凤眼中流溢出一抹笑意。
他活动了一下筋骨,指关节被捏得噼啪作响,“突破金丹期之后,也没正儿八经打过架,兄弟这就上去把玄冰铁给你拿下。”
温相宜按住他的肩膀,“不用,前段时间我一直在学习逍遥剑法,我想试试新的招数。”
江少白偏头看向她,“相宜学的是哪一式?”
“破云,杀招。”温相宜翘起了唇角,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等我好消息吧。”她丢下一句话,小跑着过去登记了。
凌澜笑了笑,揣着手,“啧啧啧,跟她对上的可惨喽。”
“打生死擂的都是一些亡命之徒,出手皆是杀招,且阴险狡诈,相宜怕是不会赢得那么轻松。”
江少白说着将目光放向台上,此时有两人正打的激烈,灵力拍击在地上发出阵阵巨响,若不是因为擂台下有阵法,周围还布下结界说不定赌坊的房梁都已经被掀起来了。
他默默观察了一番,又接着道,“那名脸上有三条刀疤的体修现在已经金丹中期,若相宜与他对上应该会吃些苦头。”
他并不觉得温相宜会输,毕竟她曾经在筑基期的时候就战胜过一名金丹期的修士。
“吃点苦头没关系,只要没性命危险就可以了。”
如果能从一场战斗中汲取经验得到提升,吃点苦头又何妨?
凌澜顿了顿又道,“等下我们看看情况,如果不妙的话就立马出手,虽说生死累不能让旁人插手,但是我们又不是讲道理的人。”
江少白抿唇一笑,“确实。”
擂台之上,脸上带有三条刀疤的体修被对面的蓝衣修士打得节节败退。
强大的气流将他掀翻在地,胳膊被粗糙的地面擦的鲜血淋漓,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对面的蓝衣修士虽占上风,但也好不到哪里去,头发散乱,满脸是血,浑身煞气。
见那刀疤修士被自己打翻在地一副生死不明的样子,他紧绷的神经终于松缓了一些,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快步走过去打算把对方结果了。
谁知蓝衣修士刚走过去,地上原本已经晕厥过去的刀疤修士突然睁开眼睛,接着爆起一腿扫过他的脚踝,将他绊倒在地!
蓝衣修士大惊失色,慌忙想要起身,可是对面的刀疤修士却直接用威压将他碾住,然后以极快的速度从腰间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尖刀,二话没说直接割向他的脖颈!
只听呲啦一声,鲜血飞溅了出来,蓝衣修士的脑袋直接被那刀疤修士割了下来!双目睁得溜圆,眼白充血,死不瞑目!
“是戮灵刀!这刀疤脸居然有戮灵刀!”
“他不是体修吗?为什么用上刀了?这违规了!”
……
下面观战的修士顿时炸开了锅,不少人目光灼灼的盯着刀疤修士手中那把滴着血的尖刀,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欲望。
“戮灵刀,这可是个好东西。”凌澜眯起了眼睛。
虽说这件法器并不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但是数量极其稀少。
它的珍贵之处就在于是用无妄海中的鸦杀石锻造而成,在与修士对战之时,不光可以斩杀他的肉体,还顺便可以斩杀元神,做到真正的斩草除根!
江少白去下了注,听到凌澜这么说,他翘起了唇角,“相宜应该也盯上那把刀了。”
凌澜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此时温相宜正站在队列中排队等候上场打擂。
与周遭目光贪婪的人相比,她的笑容十分纯良,但是凌澜知道每次温相宜这么笑的时候,就有人要倒霉了。
于是乎,他在心里默默的给这刀疤修士上了一柱香,走好吧,大兄弟。
江少白似乎是猜到了凌澜的想法,他笑着摇了摇头,拍着他的肩膀道,“下一个上去的不是相宜。”
话音落下,一道娇柔的声音响起了,“这是生死擂,没有人规定体修不能用法器,只要能赢就行。”
那声音婉转的如同百灵鸟一般,尾音仿佛带着钩子,钩的人心神荡漾,骨头都酥了。
只见一女子穿过人群飞身上了擂台,那女子肤白胜雪,脸颊之上却隐约透着几丝胭脂色,樱桃小口,娇艳欲滴,眼波慵懒,风情万种。
她身着一袭粉裙,轻纱之下雪肌若隐若现,有风拂过,便显露出胸前那诱人的沟壑,牵出丝丝香甜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