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靖当做没听见他的话,调整了一下姿势,用右手轻托着下巴。
隋靖实话实说,这把匕首她从一开始就放在后腰,只不过有外套遮着看不明显罢了。
她的佩刀成色和工艺制作都还不错,他还想着之后留着给他自己用。
“!”在一旁捣鼓了半天的韦大师见尸体仍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如他们所见,那具尸体不仅没有好转,反而腐烂的面积比隋靖她们最开始看见的还要夸张。
突然,他连忙摘下贴在尸体额头上已经燃烧了大半截的符纸,转头看向隋靖。
那具尸体呈跪坐姿态被摆放在一个超大且切面平整的木墩上。不知道是不是隋靖的错觉,她看见尸体被贴上符纸后腐烂的地方似乎发散出灰白色的燃烟。
他看了看尸体上的符纸,又看了看坐在一旁百无聊赖的隋靖,满脑子问号。
“没关系,没关系。”他不知道是不是在安慰自己,一步一步朝着隋靖走过来。“反正你们也出不去。”
“虽说我并没有能让你们乖乖服从我命令的方法,但这两张却是有它真正的用途。”韦大师说道,自顾自在尸体上摆弄起来。
“大爷,这样可不行啊。”
“好好好。”韦大师被气的发抖。“你就等着看吧。”
“请吧。”隋靖朝韦大师的方向微微抬手,做出一副拭目以待的表情。
只是没想到他都把她腰上的佩刀摘了,却没想多看一眼她身上还有没有其他利刃。
“尤其是……”她视线漠然地停留在韦大师脸上,一字一句说道:“困住我。”
这人简直毫无危机感。
问完也没给韦大师说话的机会。“既然没有证据,那你凭什么说是我搞的鬼。”
“好啊。”隋靖答应道:“你试试看。”
就像一张纸上没有完全熄灭的火苗,火焰还随着完好的地方不断扩散下去。
“你为什么还有把匕首?”韦大师问道。
“呃。”韦大师缓缓低头看向捅穿自己腹部的匕首,想要说些什么,嘴里却先喷出了一滩浓稠的鲜血。
终究还是被自己的粗心大意害死了。
“这是你们自找的。”说完,韦大师神经质地笑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韦大师自言自语道:“不应该啊,这个方法从来没有失败过。”
“我等着。”说着她还真不知道从山洞的哪个角落里掏出一个木头墩子坐了下来。
他在隋靖进洞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她腰间别着的那把佩刀。
可以看见,几乎已经腐烂了半个身子了。而且竟然还没有要停下来的趋势。
除了她的确想弄清楚韦大师究竟想做些什么之外,还有就是,她从进来就意识到离开的出口在她们迈进这间屋子的一瞬间被关闭了。
她的背包自己也检查过了,里面除了一些食物和一包面粉之外,其他什么利器也没有携带。
“肯定是你搞的鬼!”韦大师这会儿算是真正看出来了。“说!你到底做了什么?”
“只可惜,你刚刚没有检查到呢。”隋靖收敛起脸上不咸不淡的笑容。“是不是很后悔?”
她一旦不笑,就会让人有一种如坠冰窖的感觉。
倒也不是说她的脸色有多么难看。而是一种极致的反差。
前一刻还洋溢着笑意的脸庞,下一秒也可以染上独属于疯子的冰冷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