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男人走了,张小丽这才急匆匆的走了进去。
张小丽看着躺在地上,脸色惨白的张小娟,不由道,“大姐,你……你还好吗?”
“二妹,大姐没事,你……别担心。”
张小丽看着张小娟连伸展一下胳膊都困难,哪里能看不出她的勉强?
张小丽的眼泪不由自主掉落了下来,沉默了一下,她道,“大姐,要不……我……我就从了……”
结果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张小娟“啪”的一下,恶狠狠的打了一个巴掌。
张小娟痛苦又绝望的道,“那个女人送我们姐妹来这个地方,肯定巴不得我们姐妹一辈子都回不去,这样,她就能一直霸占咱妈和咱外公的房产,靠着偷了我外公的手艺,一辈子把我们家里的一房人都踩在地上。所以,二妹,你不能屈服,你要逃出去,你一定要逃出去。”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掉落了眼泪,“只要你出去,大姐的一切牺牲都是值得的,都值得,都值得。”
张小丽听了这话,默默的点了点头,“大姐,我听你的。”
等扭头,她的眼泪却不由自主掉落了下去。
这样昏无天日的日子,究竟要多久,才能脱离开去?
张小丽感觉她快看不见希望了。
她下乡好几年了,现在已经二十七岁了,已经是老姑娘了,而那几个男人,早就忍耐不住了,只要逮着机会,就想向她下手。
她和张小娟都是外乡人,在这个地方,家里男丁多的人家蛮横霸道,根本不会估计别人姑娘愿意不愿意,他们只想传宗接代。
这一晚,姐妹两人抱着痛哭了一场,到了深夜,张小娟嫁的男人回来了,张小丽只能带着张小娟的一儿一女去睡觉去了。
这两个孩子由张小娟带在身边,也算是变相的保护张小娟。
另外一边,杨大芳的二哥张胜杰的日子,也非常的凄惨。
小寡妇是村子里支书的女儿,因为长相丑陋,一直嫁不出去。
在前几年,一个知青因为贪图支书家里的物资,最终娶了这个小寡妇。
但是好景不长,小寡妇平日里好吃懒做,蛮横霸道,把男人当做奴仆使唤,而且最要命的,这个女人还偷人,背着那个知青,小寡妇勾搭了好几个窥视她家物资的男人,趁机给她的丈夫戴了好几顶的绿色环保帽子。
最终,男知青被女人直接逼得跳了河,死掉了。
女人在成为寡妇以后,目光对准知青住所,把张胜杰给看上了。
张家二哥自然看不上这么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便利用她支书女儿的身份,时不时磋磨张胜杰。
张胜杰的日子,自然是难过的。
而就在半个小时以前,小寡妇来找张胜杰,道,“张胜杰,你要是不娶我,等明儿,我就去告你。你给老娘等着。”
“你告我什么?”
“告你什么?当然是告你强——奸!你以为你逃得了吗?只要我喊一声,一群人给我作证,到时候,等着你的,只有牢饭。你好好考虑一下,给你三天时间,必须来提亲,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最终,女人仰长离去。
娶这么一个女人?张胜杰那肯定看不上。
他和张二姐是双胞胎,也二十七岁了,可是他宁可打一辈子的光棍,也看不上小寡妇这么一个女人。
其实入股不是张胜杰在火车上吃错东西过敏,导致到了村子的时候,变得一脸的麻子,只怕当初娶了小寡妇的,就是张胜杰了,张胜杰的后娘安排他到这里坐知青,提前找人打点了关系,就是给他安排了这么一个人品不端,相貌丑陋的女人做媳妇。
也亏得他过敏,这才逃过一劫。
不过现在,他还是被小寡妇看上了。
想到这里,张胜杰的脸色难看极了。
可是,不娶这么一个女人的话,难道真的被这人陷害,送去坐牢吗?
在这个偏远的村子,支书就是最大的官,是土皇帝,如果他们要陷害张胜杰,张胜杰毫无反抗之力。
此时,张胜杰陷入了绝望之中。
……
另外一边,何大山打完电话以后,夫妻两人就一起回了家里。
而回去的过程,杨大芳也把两个孩子的遭遇告诉了何大山,迟疑了一下,杨大芳道,“我给两个孩子改一下姓?我爸说最好跟着你姓。”
何大山点头,“好。那就跟着我姓。孩子的户籍要迁移过来吗?”
“孩子的户籍先不用,我去户籍上改好就行了。”
“好。明天我们一起去改。”
夫妻两人说完这件事,何大山握住杨大芳的手,道,“机关幼儿园,绝对不能允许有这样没有师德的教室在,辱骂孩子和家长,偏帮某些孩子,肯定不行。明天我去问问。”
“会不会太麻烦?”
何大山正色的道,“你是不是担心给我惹麻烦,担心我生气?你要是不把这种事情告诉我,我才会真的生气。”
“何大山同志,谢谢你!”
何大山深深看了她一眼,夫妻两人这才继续往前走。
到了第二天,尽管机关幼儿园不上学,但是何大山还是来到机关幼儿园,找到了园长。
等把事情说明,园长脸色一变,忙道歉道,“对不起,何团长,我不知道这件事,我肯定会批评这位老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