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王雪琴将傅文佩赶出家陆家,傅文佩自然很难对依萍心平气和,疼爱得起来,压在心底的多年怨气就这样找到了出气口。
若说傅文佩对依萍全然没有真心,那显然不是,十几二十年,就是常用的锅碗瓢盆,常摆的绿植,那都是能处出一定感情的。
不过,介于傅文佩宁愿让依萍辍学,都不愿意卖掉虎皮,李副官一借钱,虎皮就让李副官立马拿走卖了;宁愿依萍去陆家被打被骂被践踏,也不愿意自己上陆家要生活费;宁愿让依萍一直去唱歌挣钱,也要“善良”的拿着依萍的血汗钱去普度众生,没想着攒起来,好让依萍过几年好继续学业等等来看,傅文佩对依萍的真心也不太多就是了。言归正传,在贾赦看来,宅斗只有立场之分,没有善恶对错之分。
硬要有对错之分,那也不是那些女人的错,而是男人的错,社会的错,时代的错。
因此,只要贾赦不是局中人,那么不论是傅文佩还是王雪琴,贾赦就都可以用平常心看待。
“九姨太,你别哭了。与其伤心懊悔,不如好好想想,该怎么弥补,拯救。”贾赦劝慰道。
闻言,陆振华连连点头,起身将王雪琴从地上抱起来,劝哄道:“糟糕的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多想无益,懊悔纠结、颓丧抑郁更是无益,与其继续蹉跎下去,不如缓缓心神,纠正错误。”
王雪琴就是不愧是能给陆振华戴绿帽子的勇猛女人,情绪崩溃一阵子后,很快便重整旗鼓了,强压下心头的酸涩苦意,满脑子全是怎么要回依萍,怎么弥补依萍,怎么让依萍放下从前的龃龉矛盾等等。
至于换子的仇敌傅文佩,王雪琴现在实在是没有心情搭理,一切都等她和依萍的情况缓和下来再说。
眼见王雪琴和陆振华要开始讨论依萍和如萍的归宿问题了,贾赦忙道:“这件事情早上我已经同依萍说了,明天上午十点钟左右,我会将依萍送过来的。”
说罢,贾赦站了起来,拿上公文包,指着被陆振华搁在桌面上的报告单道:“那台仪器是最先进的设备,距离投产实用还得需些时日,希望你们不要往外张扬。”
陆振华和王雪琴点头,纷纷应好。
虽然他们没见过那什么最先进的仪器,但他们却并不会认为贾赦在拿他们在开涮,只因实在没有必要。
在他们看来,要贾赦真想整蛊他们,实在不必这么麻烦,随便张张嘴,就能搞得他们互相猜疑,生活一团乱麻,何必又是仪器、又是抽血、又是报告单的,不嫌麻烦且多余吗?
再说了,他们早就分家了,没有利益纠葛,贾赦堂堂一个大老板,实在没必要这么捉弄陆振华这个对她还算不错的亲爹。
离开陆公馆后,贾赦抬手看了眼手表,才下午四点多,索性去戏院听会儿戏。
至于另一个当事人如萍那里,贾赦实在懒得等如萍放学,索性离开的时候直接让陆振华和王雪琴告诉她。
刚进入戏院,贾赦非常灵敏的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儿,今儿的班主和店小二好似有些紧绷,不如平常那般自在从容。
贾赦精神一凛,探出精神力探查,果然在二楼一放着竹帘的包厢内,看到了七八个穿屎黄制服的,坐在中正的小矮男人下巴还有两撇不美观的小胡须。
贾赦跟在引路的店小二身后,不动声色的给身后的保镖打了低调隐蔽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