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雨龄皱眉，“公主，你能有许多办法报答太妃，为何一定要选择这种牺牲自己的方法。”
秦姝淳已经彻底被刘贵太妃用亲情拿捏住了，靠她自己是挣脱不开的。
顾雨龄笑起来，“多谢公主。”
秦姝淳说完，顾雨龄已经被她拉到了外间。
每次摄政王来，她都会让人带几名丫鬟进去，被选中的丫鬟承了宠，就会被灌下避子汤，最后这些丫鬟又会被摄政王妃发卖掉。
刘贵太妃怕是从未思考过她的喜好，给四皇子准备的时候，顺便就吩咐人多准备一份罢了。
“公主，来尝尝微臣带的零嘴，作为交换，公主将这些点心赐予微臣如何？”
顾雨龄深吸了口气，果然不是每位公主都是长公主殿下的。
坐到床边的锦凳上，任由五公主哭了片刻，顾雨龄才出声询问，“公主，您怎么了？可是遇到了不开心的事，若是您不嫌弃，可以告诉微臣。”
刘贵太妃赐的那些首饰确实名贵，却都是宫廷规制内的样式，没有一个是对五公主喜好的。
想了想，顾雨龄道：“公主决定这般认命了？”
她没在意，又取出另外一件往身上比对，又小了……第三件仍然小……
月荷宫，五公主秦姝淳从刘贵太妃那回来又带回了许多赏赐。
五公主打开那些装点心的食盒，只见食盒里装的都是月饼、蜜饯、点心，有一盒甚至装了各色卤味。
连她一个女官都知道，今年五公主长了个头，胸口也比去年更鼓了，去年的衣裳上身很紧，穿的不舒服，刘贵太妃却没有发现，可见刘贵太妃的心思一点都没在五公主身上。
五公主一回自己宫中就神情恹恹，等进了寝殿，扔下宫女们，快步奔到华丽的拔步床边，将身子埋进床里，痛哭起来。
衣裙如此，首饰也是如此。
朱钗被做成了蜻蜓的样式，很是可爱，走动的时候，朱钗上的蜻蜓翅膀会随着步调摆动，别有一番趣味。
顾雨龄有些同情五公主，她取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青色荷包，打开，取了桌上一只空碟，将荷包里的吃食倒进碟子里。
顾雨龄瞥了眼那堆首饰，就那么随意被五公主丢到一边，她不时来五公主寝宫伺候，只几个月的相处，就已经知道了五公主的喜好。
五公主“嗷呜”一口咬下，清甜的香味在舌尖上舞动，糯糯的，甜味清淡，更多的是荷叶的香气，很对她的口味。
可五公主最宝贝。
顾雨龄在月荷宫等着五公主，见五公主回来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扑到床上哭泣，皱了皱眉，立马跟进了寝殿里间。
听到顾雨龄这般说，秦姝淳不再坚持。
秦姝淳好似发泄完了，知道自己的命运改变不了，用力抹了抹自己脸颊上的泪珠，起身拉着顾雨龄走到外间。
不过拒绝的话却不能这么直接，顾雨龄微笑摇手，“公主，这些首饰都是成套的，您给微臣一件，这套首饰就毁了。而且这首饰贵重，微臣可戴不了，若是您想赏赐微臣，不如赏赐些吃食，微臣回去也好赠予同僚们。”
可她打开所有的食盒，也没有一个食盒里装着的是干果的……
“马上中秋了，今天母妃给了我许多好东西，你来和我一起看看，若是有你喜欢的就开口，我送你几件。”
朱钗是黄金做底，上面镶嵌了几颗很普通的玛瑙，甚至还有些瑕疵。
秦姝淳怔怔，“我……我也不想，可是母妃不给我其他选择……”
一个小核桃吃完，五公主意犹未尽，又捡了几颗兰豆塞进嘴里，而后她拿起那个油纸包的点心打开，闻了闻，一股淡淡荷叶的香气，她睁大眼，“顾司衣，这是什么点心？好吃吗？”
可看着这么多装满的食盒，五公主眼底的光却慢慢熄灭了。
顾雨龄当然不能要，这些是刘贵太妃给五公主的，都是有规制的，她拿了，不合礼数。
五公主脸色黯淡了些，她干脆不再看衣裳，而是打开了首饰盒。
挑选了一件金不要递给顾雨龄，“顾司衣，送你了。”
听到五公主这么问，顾雨龄眼底有温柔孺慕的光芒一闪而过，“回公主，是微臣家人让人送到宫中的。”
顾雨龄心底真正承认的家人唯有秦殊凰一人而已，不管秦殊凰有没有和离，在她心里，秦殊凰都是她的嫂子。
五公主一愣，笑容带着涩意，“顾司衣，你家人对你真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