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宏干笑一声,他不能说躲人,咳嗽下,“本皇子不知不觉走到了户部门口,正巧周大人是第一个出来的,所以就喊了大人。”
周书仁,“……本官急着回家。”
所以先告辞了,再见!
张景宏见周书仁见礼后转身就走,张了张嘴又闭上,他可不想惹周大人,他现在没底气,又见户部的官员陆续的出来,叹着气上回到马车上。
卫侍卫道:“殿下,回府吗?”
张景宏冷笑一声,“不回。”
他出宫后就直接躲了,这个时候都该知道他负责查孙燎,估计都在府上等着他,他傻了才回府。
卫侍卫顿了下问,“殿下打算去哪?”
“太子府,我亲哥哥禁足,我是弟弟,怎么能不去看看。”
顺便赖在太子府住下,反正,他是不会回府就对了。
卫侍卫,“……是。”
周府,昌忠见到爹爹,高兴极了,“娘亲没骗儿子,爹爹真的回来住。”
竹兰解释道:“这小子早上起来也没见到你,以为我又逗他,下午,一直在前院等你回来。”
周书仁拉着胖儿子的手,“这些日子太忙,他这是想我了,现在户部有银子不那么忙,日后都能回家住。”
昌忠握紧爹爹的手,“爹爹,今晚的菜都是你爱吃的,儿子点的。”
一副求表扬的样子,小脑袋扬着。
周书仁摸着儿子的小脸,“好,今晚爹爹多吃一些,这些都是昌忠的孝心。”
竹兰看着儿子拉着周书仁去吃饭,拦着道:“你爹爹的衣服穿一天了,先换衣服再去吃饭。”
周书仁笑着,“我带着儿子去换衣服。”
竹兰笑着,“好。”
晚饭后,周书仁见昌廉和容川没走,清楚为什么,背着手道:“去书房说。”
昌廉和容川对视一眼,紧忙抬脚跟上。
书房,周书仁坐下示意儿子和容川也坐,随后让谨言上一壶茶过来,今晚吃的肉有些多,嘴里有些腻。
昌廉一直忍着,等茶水上来开口道:“爹,儿子听说了早朝的事。”
容川才是最担忧的,他见到太子挺频繁的,他心里对太子很亲近,今日听了消息,一天都没静下心。
周书仁看着儿子,又看着容川,两个人还是太年轻,他也不准备多说,“这是天家的事,我们都是外人,天家的事自己解决,我们能做的就是做好自己,管好自己。”
顿了下继续道:“日后不管是谁找你们,你们都要管好自己的嘴,还有周府不站队,只忠心于皇上。尤其是你昌廉,你是我目前唯一入仕途的儿子,日后如果有人拉拢你,你要是敢有歪心思,看我怎么收拾你。”
昌廉恨不得举手发誓,“爹,儿子现在不敢,以后也不敢,儿子是以您为榜样的,绝对忠于皇上。”
不过,有爹今日的话,他的不安彻底没了。
容川忍了忍,到底没忍住,“叔,太子会不会有事?”
周书仁指尖摸着茶杯底,到底是亲兄弟,见几次面,哪怕没相认,血缘是骗不了人的,容川是真的担心太子,想了想道:“我刚才已经说过,这是天家自己的事,太子不会有事的。”
这要不是顾忌容川的身世,他会多讲一些,现在只能模糊的回答。
容川的认知里,叔是最厉害的人,叔说没事,他也就放心了。
太子府,太子爷坐在主位上,看着张景宏一口酒一口菜的吃饭,“五皇子府已经穷的没饭吃?孤怎么记得,皇子府的俸禄不低。”
以前张景宏也是讲究人,现在太俗气,好像没见过好东西似的,非要都吃到肚子里才安心。
张景宏将杯中的酒干了,“好酒,太子爷,臣要为日后留后路,这银子必不可少,现在五皇子府除了必要的花销都省了,臣已经许久没吃过这么精致的饭菜。”
府上的好酒他都存了起来,家底不趁着现在攒,日后可没机会接触贡品。
太子笑了,“你不怕到时候你攒的家底不让你带走?”
张景宏乐呵呵的,“臣怕的很,所以早早求了皇上,皇上允臣带走正当得来的银子。”
以前收的带不走,自己攒的是能带走的。
太子虽然觉得现在的张景宏很顺眼,可看着时辰,“时辰不早了,你可以走了。”
张景宏蔫了,“太子爷,臣不能回府,都堵在府上等着臣呢!”
现在他可是一个都得罪不起,底气不足,如果他是真的五皇子,何必到处躲,早就怼回去了。
张景辰眯着眼睛,“太子府你不能待,不过,孤可以给你指个去处。”
张景宏,“宁国公府吗?”
他也想过,可宁国公府也不敢去,宁国公府多年低调,现在太子被罚,他更不能轻易登门。
张景辰指出,“你不是和翰林院的一个庶吉士关系还可以,他的家可是好去处。”
张景宏愣住了,翰林院和他关系还可以的,只能是沈扬,皇上让他接触沈扬,他安排过几次巧遇,套了几次话后,他是有点懵的,沈扬也才单纯了些,要不是皇上让他接触,他都懒得理,说来,他有些日子没见沈扬。
张景辰起身,“怎么样,是不是好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