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兰悟了,“你干的?”
周书仁捏着竹兰的鼻子,“就知道瞒不过你,明年我一定会动,这万民表送上去对我有利。”
他可不想平级调动受欺负,能给自己加码自然要加码。
竹兰脑子转的不慢,周书仁一上手就是从五品,哪怕有两年的功绩在,周书仁想再升一级还是不容易,依旧要慢慢熬的,“我说你最近冻伤怎么又犯了,原来是到处跑了。”
竹兰不提好还,一提,周书仁觉得自己的脚又痒了,“我也是怕你惦记,还有就是想给你个惊喜。”
竹兰握着周书仁的手,她没怀孕前,周书仁绝对不会弄什么万民表给自己加码,周书仁这么做,还是因为孩子的到来,她和周书仁都想给孩子最好的保障!
竹兰靠着周书仁的肩膀,“辛苦了。”
周书仁摸着竹兰有些鼓的小腹,咧着嘴傻笑,“辛苦的是你才对,我就是跑跑腿多说一些,其实不难。”
万民表的确不难,他的声望在加上多洗脑,各种宣传皇恩浩荡,皇上的功绩,再适当的引导,万民表就有了。
竹兰享受着安静,直到柳芽敲门,“老爷,主母,晚膳准备好了。”
竹兰道:“知道了。”
周书仁扶着竹兰去吃饭,边走边道:“等来年就各吃各的,逢年过年再一起吃。”
竹兰,“现在的下人少,等再买一些下人,厨房人多了忙得过来就各吃各的。”
周书仁扶着竹兰进来,二人坐下后,周书仁道:“吃饭。”
竹兰这边,李氏脸上有些疲惫,明辉太能闹腾了,还是个愿意去外面的,这入了冬天就更闹腾了,不如意就嚎,脾气大得很,呜呜,李氏多想去见婆婆,可不行啊,儿子太闹人了,李氏幽幽的道:“娘,你说明辉怎么只样子像您呢,他要是脾气和您一样该多好。”
竹兰对于小孙子默了,她是领教过明辉的嗓门子和脾气,咳咳,周书仁也领教过,然后就告诫周老大没事别抱孩子去主院。
竹兰给李氏夹了一筷子菜,说着违心的话,“脾气像你也挺好的。”
只是她的模样,李氏的脾气,不能多想啊,画面太美,她会郁闷的。
李氏,“……”
她一点都不觉得好,每次看着儿子发脾气,她都觉得有点害怕,她会联想到婆婆身上,如果婆婆这么对她吼,她的魂都要吓飞了。
次日,雪晗偷偷来找的娘,“娘啊,我和你说个事。”
竹兰放下手里的针线,第一次见到雪晗慌慌张张的,“何事?”
雪晗看着柳婆子,柳芽立马出去了,还贴心的把门关严实了。
雪晗拉着娘的手小声的道:“娘,昨个三哥几人在亭子里烤肉,吴姐姐给画了下来。”
竹兰愣了,“都画下来了?”
雪晗点头,“都画下来了,我惊慌的不是这个,而是吴姐姐自己都没发觉,她给施公子的笔墨最多,三哥几个人就是陪衬。”
不,应该连陪衬都算不上,画的那叫一个难看。
竹兰心里沉了沉,“你怎么看到画的?”
依照她对吴咛的了解,这一定是偷偷画的,而且画了也会毁了。
雪晗,“我俩一个书房,她又不敢让人看到,所以藏着来着,我去找字帖发现的,不过现在应该毁了,我拿字帖出来,吴姐姐就慌慌张张的去书房了。”
她等吴姐姐出去,又确认吴姐姐去大嫂院子了,她才来找娘的。
竹兰叹气,“你怎么想?”
雪晗早就不是农女了,她接受的教育,逐渐增长的眼界,她都明白,施卿跟爹学习不简单,三哥也好奇,她有一次和三哥聊过,从三哥透露的话里知道别好奇,那么问题就大了。
就算没这些未知因素,也不看施卿的出身,就拿王茹和施卿的事,她当时是小,可娘一直借着王茹教导她,她明白施卿这人心机多深,只这一点,她就不希望吴姐姐和施卿有什么。
吴姐姐够可怜了,她希望吴姐姐有个呵护她的丈夫,“娘,你说吴姐姐也找个童养夫好不好?”
竹兰嘴里的水差点没喷出去,“你怎么会这么想?”
雪晗低着头脸红了,她觉得容川就很好啊。
竹兰将闺女脸红了,放下水杯叹气道:“你和吴咛不同,人品好的童养夫不是那么容易找的,就拿容川来说,第一,我和你爹对容川有救命之恩,第二,你爹一直教导他,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虽然没正式拜师,可女婿也是一样的,第三也是最主要的,容川是心甘情愿的。”
并不是所有的童养夫都是心甘情愿的,童养夫和童养媳不同,因为古代的男权和女权,童养媳只能听婆家的话,可品行不行的童养夫不同,一旦翅膀硬了,谁知道会干出什么事。
雪晗听了后,知道自己太想当然了,“娘,那吴咛姐姐怎么办?”
竹兰莫泽闺女的脸,“吴咛还小,再等几年,你也别惦记了,她的心里比你想的坚强,回去吧,一会吴咛该多疑了。”
雪晗只是担心吴姐姐,“嗯。”
竹兰等雪晗走了,哪怕一个没人敢嫁,一个没人该娶,竹兰也不看好他们的,虽然对施卿了解的多了一些,可施卿不行,他是皇上手里的刀,吴鸣好不容易抽身,一旦两家扯上关系,她都不敢想会不会被一锅端了。
竹兰心里烦了,心不静针线活是做不下去了,吴咛这孩子怎么这么命苦呢?这孩子里估计结局也不好吧,不管是雪晗当女主,还是王茹逆袭,名声是硬伤啊。
哪怕因为吴鸣嫁的好了点,一但吴鸣失势,吴咛的结局都不会好。
晚上周书仁回来,竹兰把吴咛的事说了,周书仁眼睛闪了闪,“我知道了。”
周书仁不想施家和吴家扯上任何关系,这两家连在一起跟炸弹似的,他可不想去拆弹。
竹兰拉着周书仁的手,“要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