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没给家里提前去信,到家的时候,正在吃晚饭。
见马车进院,呼啦的人都出来了,周书仁刚扶着竹兰下车,李氏无视了小儿子伸出的胳膊不抱,反而眼泪汪汪的看着婆婆,“娘,您终于回来了。”
她终于知道娘管一家子吃食多辛苦了,她一点都觉得管家权利多好,只觉得每天都在掉头发,一天天的数日子,娘终于回来了,她不用担心秃头了!
竹兰走一步,李氏跟一步,要不是周书仁黑着脸,李氏能跟回卧室。
等换了衣服出来,李氏立马凑过来,“娘一路辛苦了,娘想吃什么我这就去做?”
竹兰中午没怎么吃的确饿了,“拿些白面出来,做炸酱面。”
李氏忙拿出丈夫给她的备用钥匙,“娘,这是当家的给我的钥匙,娘没回来,我开了粮房,现在娘回家了,钥匙还给娘,还是娘拿白面给我,我拿不准量。”
她原本愁娘没按照日子回来,还没等她愁粮食,丈夫就拿出了备用钥匙,说是娘走的时候留的,如果没按照规定的日子回来,就拿钥匙开粮房,她才知道,哪怕娘走了,家里的一切依旧在娘的掌控中。
说不准,娘留了不少后手呢,她拿到钥匙连家门都不敢出了,深怕被娘知道回来收拾她!
竹兰没接钥匙,“钥匙日后归你了,娘信你,去拿白面吧。”
她离家前特意打的备用钥匙,专门给李氏用的,她不想管吃食了,每天一日三餐真的头疼,铺垫都做好了,怎么允许李氏推了呢!
第155章 都在算计中
李氏欲哭无泪的看着手里的钥匙,她反应过来了,婆婆早就算计好了,“娘,我不能拿,村子里就没有婆婆在儿媳妇掌管粮食的,娘,你不能让儿媳被戳脊梁骨啊。”
竹兰看着满是求生欲的李氏,真聪明不少啊,可惜不够看,“有你郑婶子做榜样,娘只是向你郑婶子看齐,你不会被戳脊梁骨,反而村子里的小媳妇都会羡慕你,再说了,每日做什么还要你想好我拿主意,也不是完全放权,你不用担心了。”
她希望白了不少原身的恶婆婆名声,这回一定能彻底洗白!
李氏,“……”
郑婶子咋成为村子婆婆公敌的,娘心里没数吗?当初是您送上仇恨榜的啊!忍不住瑟瑟发抖,娘坑了郑婶子,还能脸不红气不喘的继续利用,她还是老实的拿着钥匙吧。
竹兰看着蔫蔫的李氏出去做饭,良心一点都不觉得痛,她早就管腻味一大家子了,以前是没融入,也没彻底拿捏住周家人,现在不同了,在她和周书仁混合双打下,周家彻底捏在手里。
她终于能分权出去,日后只需要把握大方向,管着银钱就好,终于找回了一些现代管理的感觉。
赵氏见大嫂被娘算计的骨头都不剩,心提了起来,直觉告诉她,她手里的活也还不回去了,忍不住咽了下口水,一紧张眼睛忍不住红了,还好记得公公黑脸,忍着眼泪,“娘,这是我记得账本。”
竹兰拿过来翻看,竹兰没指点过赵氏如何记账,账本记录的也很明白,而且字也不错,字如其人,赵氏不仅聪明也是性格坚毅之人,老二捡了大便宜,心算过银钱没有错误的,“学过记账?”
赵氏摇头,“我不懂记账,当家的用爹给的银钱买了礼物,又拿了一块布料去书杰叔学的。”
竹兰自从周家回了族内,她就把家谱上的人记全了,还把每个人以前干过什么,现在干什么都打听清楚了,一听就知道书杰是谁了,书杰和书仁一个辈分的,可周书仁生的晚,周书杰比周书仁大二十岁,早些年当过伙计,跟掌柜的学过记账,后来战乱避祸回了周家村。
周氏内一手记账的本事,族内很有地位的,有不少后生想学,可惜除了自家人不外教,现在教了昌义,还是周书仁没考中秀才时,看来都很看好周书仁啊!
竹兰也没打算教赵氏现代记账法,她一直记得原身的人设,认字可以说学的,新的记账法是绝对不能提出来的,“记得不错,一会我把给衙役报信的喜钱和请酒席的钱给你,日后你就管着家用,采买让老二去,你记账月末给我看就行。”
赵氏有心里准备,接手的很自然,“我一定会记好帐,不辜负娘的信任。”
李氏进来就听到了这么一句,浓浓的危机感,老二媳妇心机,这不是显得她不情愿吗?虽然的确不情愿,可又怕被婆婆穿小鞋,“娘,我也会管好伙食的,绝对不让娘操心。”
竹兰很满意,其实最满意的还是赵氏,懂得变通,她留下的银钱不多,并未留下报喜银钱和酒席的钱,何尝不是为了考验赵氏,赵氏做的很好,挪了自家的银钱,也在账目上写清了添补多少。
又过了一刻钟左右,不仅面条上桌了,李氏还炒了两盘鸡蛋,把家里剩下的香肠都切了,端上桌子,讨好的看着娘,她不能被老二媳妇比下去,见娘点头,比自己吃肉都高兴,抬着下巴看赵氏,她依旧是娘心里最重要的儿媳妇。
赵氏,“……”
以为大嫂终于会动脑子充满了,危机了一把,结果大嫂依旧是大嫂!
第156章 杀鸡儆猴
晚饭后,明腾蔫蔫的跟着大哥回屋子了,手腕好疼,补了好久的描红呢!
竹兰铺好了被褥,周书仁就进来了,竹兰诧异了,“怎么回来这么早?我以为你和儿子们怎么都要是聊半个时辰呢!”
周书仁换着衣服,“没什么好聊的,平州大部分事,他们还不是知道的时候,家里两个多月也没发生什么事,一句话就聊完了,至于学堂几个孩子的功课,日后我就在家里有时间考。”
竹兰好奇的问,“你走留下银钱的考验,几个儿子怎么花的银钱?”
周书仁换好了衣服,“先洗漱,洗漱后慢慢和你说。”
竹兰压着好奇,“好。”
洗漱后,周书仁躺下侧着身子,“老大我手把手教的依旧不懂变通,我给他多少银钱,他一份没花过,而且报喜当天老大就懵了,还是老二反应快,报信的喜钱都是老二挪用的自家钱,老大啊我没教的就不会了,日后我会多花些心思在明云身上。”
竹兰心知周书仁没多少功夫花在老大身上了,顶天再手把手教一年,明年后周书仁一点时间都没有了,一年的时间老大能学多少是多少了,日后老大一家子只能靠明云撑着了,“我也多教教李氏,朽木难雕,我们多教教,怎么也唬唬人。”
周书仁点头,“我最满意的是老二啊,面上憨坑人的顶级装备啊,老二要是老大,我们也能少操些心,现在可好,长子担不起来长子的责任,还不能多提点老二,否则就打破平衡了,与家和睦不利。”
竹兰,“你给老二留的银钱,他一点都没浪费,还从我让赵氏记账本上知道日后家里的定位,自己去学了本事。”
周书仁恩了一声,“至于老三真没想到是个爱钱的,自己的钱一文没花,还坑了昌智不少。”
竹兰对老儿子无语了,“昌智一点银钱的概念都没有,天生不为银钱操心,看来还是个守不住银钱的,天性如此想改难,日后给他找媳妇要找个能守钱的。”
她可不想管老儿子一辈子银钱。
周书仁抽搐着嘴角,“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