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刀落下,已有经验的谢缺很轻易便完成了这一次行刑。
谢缺有些摸不着头脑,自己这段时间向来吃的也不少了,但也没见有什么危害。
穆涌泉这才点头:“可以,但是我得先打个报告。”
穆涌泉有些呆滞:“你要这玩意干啥?纪念一下?”
下了断头台,谢缺便是开门见山问道:“师兄,这骡子精的尸体我能带走吗?”
穆涌泉点头:“正是因此,这些骡子便是专门附身男性,淫人妻女。”
细密的血线下一刻至骡子精的脖颈处涌现,瞬间便染红了符纸。
骡子精对面前的草料似乎并不感兴趣,但官差也不会由着它。
他大声呼喝道:“冤有头,债有主,你我虽无恩怨,但恕在下职责所在,得罪了!”
一旁的穆涌泉突然道:“我想起来了,这骡子和你还有些渊源。”
官差将一摞精细的草料丢出,算是给这精怪吃的最后一顿饭了。
“虽说产下的孩子血统上依旧是人类,但这些骡子却是认为,那些婴儿都是自己的孩子。”
“冤有头,债有主……”
但谢缺也不可能告诉他,自己能够吃肉直接转化成气血。
穆涌泉哈哈一笑:“像刽子手这般行当,和捞尸人并无多大差异,都是些五弊三缺中人,比的便是谁的命更硬。”
王羽山并未多言,只是感慨两声,随即将行刑所用的金刀取出。
“但曾有高人为其掌命,当其斩去第一千个头颅时,便会遭受一场大劫。”
看戏的群众们此刻还没反应过来,谢缺便已经拿着一块丝绢擦拭起刀口。
令人感觉如堕血海之中。
王羽山将金刀细细打磨,确保其刀口足够锋利之后,便递给了谢缺。
王羽山看着谢缺手中的金刀,如看至宝:“至今,此刀已是斩去了九百九十八颗人头。”
见谢缺出手来得如此干脆利落,台下的王羽山点了点头,心知没有什么问题便离开了。
穆涌泉回过神来,有些无言:“精怪的肉不能直接吃的。”
不论是时间还是地点,阳气和人气都已是到达了顶峰。
她的面色显得无比无辜,眼角噙着泪,看似我见犹怜。
谢缺嘴角扯了扯。
还了金刀换了衣服,在镇魔司洗了个澡后谢缺方才回到家。
看热闹的民众们也开始拍手叫好。
谢缺谨记王羽山所言,便随穆涌泉去了。
这气场甚至能够让普通人惊吓得当场失禁。
便编了个幌子:“我正是拿去调理汤药服用的。”
谢缺多少觉着有些别扭,但想着也就那么一会,便也是强忍了。
见时间将至,便是将其押上断头台。
“斩下头后,速速以符纸缠颈,不可使得人头落地。”
穆涌泉解释道:“罗家村的罗神婆,便是被这骡子给附了体。”
“放心吧师弟,今日所司刑者,我都已经为伱调查清楚了。”穆涌泉似是安慰般:“一个三境精怪,一个三境文修,都被封禁住了阴神,和普通人无异。”
谢缺白了他一眼:“当然是吃。”
谢缺有些懵,自己是吃过两只骡子精不假,但和自己能有什么渊源。
他盘算了一下自己手中的精怪肉量。
自己少吃一些,还是勉强能撑个个把月的时间。
但入了冬,自己也不可能如寻常百姓一般,仅靠着屯些粮食撑过去。
自己缺少的这部分气血,要从哪里补回来啊?
他咂咂嘴,自己多出几趟红差,说不定就能把冬天的伙食解决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