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了,若是三天内不能找到为丞相解除头风顽疾的办法,你我都要免不了辕门外枭首的罪行!”
“可是……哎!如何是好!”“百般的药都用过了,所有镇痛祛风的良方草方偏方也都试过了,不但起不到丝毫的作用,反而令丞相遭受石药之苦,神色状态,每况愈下……”
“唉,别说了……都是泪!这些手段,若是吧丞相的头风治好了,一切云开雾散,没人会追究咱们。如果到头来瞎折腾一番,丞相的病无有好转,你看着吧,一样都少不了,早晚都要追究下来!”
众医官将所有压箱底的医书古典都搬了出来,一群人围聚在一起,一般每一页每一札的翻找着缓解头风的办法,一边低声议论着。
一股悲观的情绪围绕着这些医官,也围绕在所有的曹营众将身上。
谋士府里。
众谋士围拢在一起,商讨今日的局面。
“丞相被连番打击,盛怒之下头风复发,恐怕短时间内,无法康复了。”
荀攸双手抚摸着桌案,今天的桌案上,既没有茶水,也没有果盘,空空荡荡的犹如刚剃了头的秃子脑袋。
“原本合我各处兵力,先下新野,再攻取南阳、樊城,劲儿吞并襄阳、江夏,依次蚕食,踏踏实实的进兵,未必不能攻克整个荆州。丞相却偏偏急功近利,试图出巧计直接拿下江东,再来夹击荆州。”
钟繇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开门确认无人之后,再次关门,一边往回走着一边低声埋怨着继续说道:“没想到弄巧成拙,被诸葛闻德所算,不但东路军没有丝毫的建树,反而分散了宛城的兵力,得不偿失。”
“又何止于此?”
程昱用手指轻轻叩打着桌面,一脸的无奈之色。
“仔细想想,从文远被擒,新野反目归降刘备开始,丞相的南征方略便完全的背离初衷了。而东路合肥三十万兵马,更是耗尽了我中原数年来的积蓄!”
“归根结底,错在分兵合肥!若无合肥东路之谋,怎能有今日的局面!”
“文和,你说呢?”
程昱转头去看贾诩。
贾诩轻轻捋着白的胡须,两只眼睛眯成了一条线,静静的望着门口处缝隙里透进来的一抹月光,沉默不语。
“文和在许都的时候,便不赞成主公南征,他岂会对此多发言论?”
荀攸在旁,有意挤兑贾诩,令他开口。
贾诩沉默半晌,终于摇了摇头,叹息说道:“我所以在许昌的时候不赞成主公南征,怕的就是今天这个局面!”
“丞相四方征讨,消耗巨大,打下袁绍不过数年,百姓还没有得到完全的休养生息,如果再兴战事,一切顺遂还好,稍有挫折,便承担不起。”
“而丞相好大喜功,急于求成。若再过几年,即便是要分兵两路,那么东路可由青州兖州徐州等处集结人马,独自为战,不必从西路抽调兵马。也就没有了今天的烦恼!”
贾诩此言一出,众谋士肃然起敬!
原来贾诩未出许都之前,便已经料定了曹丞相会为了尽快完成统一大业,会分兵两路,希图快进!
荀攸探出袍袖,将桌面抹了一把,振作精神说道:“往者不可谏。还是看看当下吧。如今丞相身患重疾,不能理事,究竟该如何,你们有何见解?”
程昱站起身来,走到一处柜子旁,给自己倒了杯水,轻轻喝了一口:“百里之内,必有良医。新野难道便没有几个像样的郎中?何不请来给丞相瞧瞧?或许高手在民间,能治得了丞相的病,也未可知啊!”
“那几个军中的郎中,若真的有办法,早就替丞相治疗好了,又何至于拖延到今天?官渡之战的时候,丞相就曾犯过头风,若不是一场大捷驱散掉了,恐怕至今都不可能恢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