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忽然收起书札,忧心忡忡的说道:“主公,军师。此计虽然大妙,却同样风险极大。稍有不慎,只恐荆州五万兵马,在劫难逃!”
孙权顿时敛去了笑容,变色问道:“莫非诸葛闻德,所行之计也存在莫大的纰漏命门不成?”
鲁肃双手扶着桌案,目光落在太史慈的脸上,原本红润的脸上变得些许发白:“将军的意思,难道是指……”
太史慈武将出身,虽然儒雅,但与周瑜不同,依旧稍显粗犷,声音洪亮高亢:“诸葛闻德行兵虽然神出鬼没,但胜在一个‘奇’字。他假扮夏侯渊的兵马,为的便是欺骗身在合肥的夏侯懋,毕竟夏侯懋是夏侯渊的侄子,自然不会怀疑自己的叔叔。却不想阴差阳错,夏侯懋为我们所擒,如今的合肥军营之中,是由徐晃和蒋济执事……”
鲁肃点头,喃喃说道:“徐晃智谋虽然不及张辽,但身在五子良将,已然不是等闲之辈,蒋济更是心细如发,处事圆滑。若是被他们两个看破玄机,将计就计,把荆州的五万兵马诓入阵中,绞杀之,断无复生的可能!”
太史慈摇头,连连摆手,并不赞成鲁肃的分析:“若真如军师所言,倒是好的了!诸葛闻德兵马只要入了曹营,就是成功,纵然有死无生,五万死命之徒,也能杀伤敌人大半,所带三十万石粮草点起火来,合肥曹营不复存在!”
“怕的是他们并不让荆州兵马入营,而是出其不意,迎头痛击!荆州兵假扮夏侯渊兵马,为做到真实,自然不能防备,如此曹军以逸待劳,已有备攻无备,诸葛兵马岂有生还之理?”
鲁肃连连点头,神色带着几分慌张:“一言以蔽之,若合肥有备,荆州兵必遭大劫。若合肥无备,荆州兵必有大捷!”
“咚!”
孙权扶着帅案,一拳重重的击在桌面上,紫髯胡须抖动,额角沁出了汗珠。
“传令下去,此事绝为机密,但有泄露军机者,杀无赦,诛灭十三族!”
大帐之中的气氛顿时紧张的令人窒息!
“喏!”
太史慈身着甲胄,躬身领命,转身便欲退出。
“啊!”
躺在地上的夏侯懋,忽然惨叫一声,犹如一只被晾在旱岸上的大虾一般,凭着腰力连续蹦跳了数次,最后咕咚一声又躺在地上。
若不是他双臂被绑缚的极为牢靠,双腿也被拇指粗细的麻绳紧紧的缠住,此刻恐怕早已经暴跳如雷,挣扎纵跃了。
“什么人!”
太史慈被惊吓了一跳,纵深窜出一丈开外,呛的一声从腰间拔出防身短剑,睁目观看。
鲁肃和孙权也大吃一惊,瞪大了眼睛盯着中间地上的夏侯懋。
“主公!”
太史慈看清了躺在地上的夏侯懋,上前一步,一脚踢翻夏侯懋,踏住他的后心,手中剑便搭在了夏侯懋的脖项上。
匍匐在地的夏侯懋顿觉脑后冷风嗖嗖,一股凉意透彻全身。
“原来此人早已苏醒,我军中的秘密,已全部为他所知。此人不可留,请主公允我杀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