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天马行空,毫无逻辑。
他敢对书院出手么?
夫子活着,便是一座大山,永远都压在那里,任何人都无法打动他。
道门呢?
卫光明会不会彻底的杀穿道门,取而代之,成为真正的光明大神官?
看似不可能,实则并无不可能。
就像是,光明殿不可能对佛宗出手一样。
佛宗,已经被灭了。
柳白实力不如卫光明,谋略更不如卫光明。
幸好,卫光明做的是济世救民的好事,柳白觉得自己并没有站错队。
人活着,总是要有些意义。
济世救民,在寻常修行者的眼中,只是一句空谈。
可对于柳白来说,却是一件大事。
柳白和寻常修行者不一样,他骄傲,高高在上,却也懂得民生,民情。
许多年前,夫子入桃山的余威还在。
整个西陵,都是一片衰声,柳白作为西陵的客卿长老,他也属于西陵一脉。
唐国和南晋相连,双方发生冲突。
熊初墨为了西陵能修身养息,避免夫子再次出手,他代表西陵的高层,第一时间选择妥协。
脆弱之师,何以敌强?
凭着一腔热血,可能会让西陵遭受到更严重的灭顶之灾。
五境之上,却能有如此心性,熊初墨也是独此一份。
他很差么?
事实上,熊初墨做的很好。
懂得妥协,就是他比其他五境之上强者的优点,这也是陈某选择他做掌教的缘故。
任何一个五境之上强者,都是骄傲的。刚愎自用,以为自己是绝世天骄,哪怕夫子再强,也想要与之一战。这样的人,怎么能做掌教。
匹夫之勇,何以为尊?
割地赔款,柳白都不愿意,因为那是南晋的土地。
也在这时候,柳白凭着一腔热血,在所有人都不看好的情况下,入唐国,和神符师颜瑟大战一场。
南晋如果背负了赔款,那他们的税收势必加重,南晋的子民又该如何生活。
柳白入唐,只代表自己,并不代表西陵。
这是他的发声之战。
也是在这一战之后,柳白的剑圣之名,也彻底的名副其实。
哪怕道门也无法找柳白茬。
事实上,道门也难,道门之大,想要守住家业,堪比登上青天。
熊初墨在道门最危难的时候接手道门。
一路经营天谕院,裁决司,光明殿三大势力。
尤其是光明殿。
在死了诸多强者之后。
不仅没有落幕,反而诞生了最为杰出的光明大神官,卫光明。
在这个过程中,熊初墨的作用很大。
因此可以证明,西陵的掌教,无疑是有才华的。
只是他算错了一点,就是将卫光明打入幽阁之后,卫光明还能重新崛起。
道门权柄最大的光明殿,越发的不受控制。
传道天下,却变成了传光明于天下。
这也是桃山和光明神山矛盾的开端。
站在熊初墨的位置,想要管理不受管控的卫光明并没有错。
反倒是卫光明,一直借用道门的权柄,疯狂的传道。
比如说今时今日的光明商会。
人们想到光明商会,便会想到光明殿,然后才是道门。
柳白想了许多的事情,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光明大神官,光明殿接下来的计划如何?”
“接下来?”
卫光明转头看向风中的中年人,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失粗犷的身材。
他有些羡慕,对方能在这样英姿勃发的年纪,迈入五境之上。
“光明大神官,不方便说么?”
“倒也没什么不方便的,我光明殿的安排其实很简单,我该退位了,早一点将光明之女培养起来,继承光明的意志,成为新的光明大神官。”
“退位?”柳白震惊,他一度的以为他听错了。
让整个修行界翻天覆地的大魔头,要退位?
谁来接任,就是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姑娘,好像是叫桑桑?
她凭什么?
南晋,自然有关于唐国的消息渠道。
桑桑的信息,也曾经放在过他的案台上。
书院的十八先生,宁缺曾经被怀疑和冥王之子有关。
桑桑便是宁缺的侍女。
两人一路从边境渭城,抵达了长安。
宁缺从一个微末的小人物。
考入书院,从不能修行,慢慢的踏入了修行之路。
关于冥王之子的消息,因为书院的包庇,始终无法得到答案。
冥王之子的消息压下之后,又因为另外的一些事情,让宁缺逐渐的被遗忘。
比如说夫子杀上光明神山。
光明之女,桑桑的存在。
她凭什么是光明之女?
听说在书院二层楼考试的时候,她也爬上了书院的二层楼,施展了最纯洁的光明神术。
没有然后了,桑桑还是桑桑,并没有加入光明殿,也没有入书院。
宁缺这个书院的十八先生,名气越发的大了起来。
边军的小人物,成为颜瑟弟子,和朝小树是兄弟,又成了书院的弟子。
书院每一个时代,都会有一个天下行走。
燕北之行,却有书院三人前往,王景略,隆庆,宁缺。
宁缺只有洞玄境界,他恐怕是修行界境界最低的不可知之地天下行走了。
宁缺自然是不俗的,元十三箭,曾在书院的时候,便传出风声,威力惊人,可威胁知命强者。
可这些消息,依旧不足以支撑起,让桑桑作为新任的光明大神官。
她还有什么魅力?
“光明大神官,选择桑桑,可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最纯洁的光明神术,这难道不够么?”
光明神术,是光明殿地位高低的象征。
神术难以修炼,哪怕是洞玄巅峰境界,也少有人修炼成功。
桑桑,却能在短短几个月,施展出来。
“她的天赋,很强么?”
卫光明点头同意,昊天的化身,自然拥有昊天世界最好的天赋。
“是挺强的,这个世上,估计没有人能比得上她。”
“她能对抗永夜?”
柳白觉得,自己距离真正的答案越来越近。
卫光明天启元年的时候,便预言了永夜将至。
他一个人,独自入唐,解决这件事情。
失败后,被关入幽阁。
卫光明如果怀着济世救民的心态,永夜一定逃不开,以后的布置一定会和永夜有关。
“不知道,也许能吧。”
卫光明确实不知道桑桑会变成什么样子。
承载了光明信仰,他会看到许多世俗的人和事情。
这是属于,光明殿的人间之力,也是卫光明的思想。
这些思想,灌注到了桑桑的身体之中,究竟会发生一些什么事情,也都是未尝可知的。
大唐的国都,长安城,皇宫大殿。
宫殿的大厅里,人们穿着华丽的官服,神情肃穆的站在各自的位置上,等待着皇帝的召见。
整个朝堂弥漫着一股静谧而庄严的气息,仿佛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朝堂最高的位置上,是一座金碧辉煌的龙椅,龙椅上坐着一位身穿龙袍、威风凛凛的皇帝。
李仲易的目光扫视着朝堂,透露出无穷的威严和权威。
燕北战败,十万唐军只逃回来三万。
这是大唐有史以来,最为惨烈的一场败仗,也是大唐的耻辱。
李仲易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朝堂上下的心弦,朝堂的两旁,是一排排官员,穿着不同等级的官服,头上戴着官帽,都是低着头不敢看皇帝。
“燕北大败,众爱卿,可有何话说?”
“陛下,燕北之败,非是兵甲不利,是因为消息闭塞,夏侯不能有效的利用斥候,摸不清敌人的底细,这才导致了战机贻误,我认为,这场败仗皆因夏侯而起,应该重罚夏侯。”
“臣附议。”
“臣也附议,夏侯将军贻误战机,几番王命他才迟迟推进,后又驻守在了燕北后方,不敢与荒人交战,导致了摸不清敌人状况,夏侯之罪可当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