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生沉吟了一下,开口说道:“夫人不必太紧张,老朽只是问一问贵府公子的过往,好从根处对症下药。”
郑竹闻言顿时露出了肃然之色,对陈先生说道:“老先生请问,妾必定知无不言。”
陈先生点点头,问道:“敢问夫人,公子幼年可曾饥寒?”
郑竹闻言便想到了王金幼年生活确实不好,而陈先生事先应该不知道,只是号脉才得出的结论。
郑竹对陈先生的医术越发佩服了,恭敬道:“确实如老先生所言。”
陈先生点点头,再问道:“敢问夫人公子可勤房事?一夜几次?”
郑竹闻言娇颜通红,料想不到居然会问道这么隐私的问题。但是她心里边便明悟了起来,原来根子出在这里。
幼年饥寒,体弱多病。最近又几乎夜夜欢歌,恐怕是被掏空了身体。郑竹心里边十分自责,怪自己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郑竹呼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中的羞涩,说道:“他房事很是勤,在妾月事之外几乎天天。一夜二三次。”
“色是刮骨之刀啊。”陈先生的面上没有任何的意外之色,他刚才号脉就知道了,王金的体弱,有肾虚之状。
正所谓病来有缘由,这场风寒的根本便是在这里了。
陈先生伸出三根手指说道:“这场风寒好了,也需要禁房事三月,便是三月之后,每夜一次最多了,最好是三五天一次。养个二三年,等体魄渐渐强壮,便可随意了。”
“先生放心,妾必定谨记。”
郑竹郑重说道。
陈先生脸上露出了笑容,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说道:“这便可以了,请夫人取药罐来,等一下老朽亲自为公子煎药。”
“好的。”
郑竹连忙点头,吩咐了一名侍女去取药罐。不久后,金忠满头大汗的走了回来,手上提留着药材,气喘吁吁的将药材交给了郑竹。
郑竹请陈先生煎药,陈先生点点头,让侍女在房门外生起火来,开始煎药。不久后一碗热腾腾的药汤出炉,陈先生亲自捧着药汤,喂给王金吃。
睡梦中的王金嘴唇很干,有些裂开了。这一碗药汤吃的挺顺溜,很快就下肚了。不久后王金便不再瑟瑟发抖,情况有些好转。
在一旁观看的郑竹,吴贵这才彻底的松了一口气。陈先生笑着对郑竹拱手道:“请夫人安排住处。”
“先生稍等。”郑竹连忙找来了侍女,为这位医术高明的陈先生安排住处。不久后吴贵告辞离开,并表示有事尽管派人找他。
郑竹亲自送了吴贵到门口,再三福身表示感谢。之后才折返回了卧房,坐在床沿,看着已经安静下来的王金。
眸光饱含深情,细心的为王金拢了拢被褥,然后便坐着一动不动,守着王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