泷谷泽抿了口茶,红茶的香甜气息在口腔里流转开来,他品味后才出声道:“我不是东京人,其实相比于累的半死不活又提心吊胆的这样赚钱,我更希望能得到一个坚实温暖的依靠。”
泷谷泽保持镇定,还从漆木低案上翻了只瓷杯自己给自己倒上了茶水。
随着司机离开,头发白的老人转身看向泷谷泽,让人挑剔不出半分失礼的微微躬身,然后侧出了半个身体抬起手示意道:“家主已经提前吩咐过我,请阁下移步随我去后庭会客亭。”
见她终于有了回应,跪伏在地上的中年男人立马激动的抬起头,用膝盖向前爬行了几步,满面诚挚的道:“会长,会长,我可以作为内应跳槽到三菱重工,请您放心,我一定一有机会就给您传递情报,以此来将功赎罪!”
“我”中年男人神色一愣,听着这话久久无法回答,整个人大脑宕机。
但之所以只是威慑。
但好像他们有着特殊的约定,哪怕明眼人都能瞧出来小女孩迟疑着想过多思考一会儿,可到了某个时间段后还是咬着牙落下棋子,也不管这一步有没有走错,就好像就计时器一样。
这类似于古代仆人的作态,一切看起来都像是那么理所当然,完全像是现代社会只是为了薪水而工作一样。
当一个人处于与自己平常生活完全陌生的环境时,难免会有紧张情绪。
“歌衣,你又输了,知道原因吗?”
“是我自己在催我自己。”
两人就这么极其有韵律的下棋,棋子落在实木棋盘上发出清脆说响声。
不要说财团这种几乎笼罩了整个国家的庞然大物拥有的能量有多可怕。
“东京人就这么阔气吗?”
大仪见怜子叹了口气,端起低案上的茶杯抿了口,然后边抚摸着小女孩的脑袋边语重心长的教导道:“歌衣,对于敢于背叛和欺骗伱的人千万不要心软,因为心软只会害了你自己,要处理干净,也让别人怕你,树立起来威仪,并且用实质的行为形成规矩。”
而是把视线挪向了低案的前方。
“你能在三菱重工爬到多高?一个用完即弃的棋子而已,能不能被接纳似乎都是一个问题。”大仪见怜子说道。
大仪见怜子终于将棋盘上的所有棋子都收回了棋碗里,将棋盘抬起直接扔在旁边轻声说道:“你可真敢想。”
“抱歉,处理一点事情,刚好时间撞在了一起,真是家丑外扬,见笑了。”
就算一切都是真的,泷谷泽也给出了合伙欺骗他那虚无缥缈靠山的话也不足为信,怎么想这里都满是漏洞。
泷谷泽面色自若的盘腿坐下。
侧身坐在主案上的大仪见怜子红唇轻启,落下了最后一枚手中的黑子。
随即他便也迈步离开此地。
随着她声音的落下,两侧伫立着的黑衣保镖顿时上前架起了还傻愣跪伏在地上的中年男人,一声不吭拉走。
然而她随即话锋又突然一转:
“但在我们谈生意之前,我还有一个存到现在身上问题想要你帮我解惑。”
纵向拿他自己比较就可以了。
“处理干净一些。”大仪见怜子又对左侧的另一个黑衣保镖吩咐了一句。
“求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是。”那人低头应道。
直到被架起胳膊拖行了几米,中年男人才如梦方醒的反应了过来,神色焦急的开始大喊,然而还没喊两句就被拖着他的保镖直接用东西塞了嘴。
“这位就是家主的客人?”老人灰白头发梳得整齐,看向黑西装的司机。
“我保证不会再有类似的情况,而且我愿意抛售我所有的股份,我可以立马退休带着家人去北海道,永远都不再回来,会长,求您原谅我这一次.”
“许久不见,大仪见桑。”
在满是疑点的逻辑中还有真实。
大仪见怜子在从泷谷泽的目光中并未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后,才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道:“是这样的道理。”
他倒不是怕自己会紧张。
“会长!会长!我”
毕竟上次的理由太过离奇,即便是扯着其他财团的虎皮,但哪个脑子有坑的财团能让一个年轻人用美色接近像大仪见怜子这种一看就是强势力极高的中年女人,而且还用几乎无上限的钱去扔给人家,傻子都不会相信。
“阁下,请吧。”
在路上泷谷泽也查了下兵库县芦屋这边的情况,了解这边原来才是大阪和神户的富人区,地价虽然没有京都法胜寺町贵,但其实也没便宜多少。
当着他的面说把人扔海里,还一副谆谆教导的模样教育刚才的那孩子。
头发白的老人躬身说道。
精雕玉琢般的小女孩手里执着一枚白子歪着脑袋,小脸顿时皱作一团。
“拖下去扔进大阪湾吧。”
庭院果然极大,泷谷泽跟着身前这位老人走了将近七八分钟才看见人。
“做生意,永远是两方得利才能走向持久,但这种机会难得,好不容易有这种机会,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吧。”
“连想都不敢想怎么能成事?”
“哦?”大仪见怜子眯起眼睛。
吃软饭,大不易。
每一枚棋子的落下好像都在敲打着他本就绷紧的心弦,背后浸出的汗打湿了衬衫,良久之后他终究没忍住。
泷谷泽毫不怯场的看向她的眼睛。
都说大阪人抠门。
那就是她没有完全不信。
“什么问题?”泷谷泽问道。
大仪见怜子脸上的笑意敛去,突然从蒲团上起身,朝着他这边靠近,最终在距离他接近三十公分处而停下。
“你上次给我下了什么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