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妈的,你少胡说!”我一听吃惊不小,心想糟啦。
“看你慌的!还不承认。那天我可开了眼啦,看了你俩好半天。”
“妈的,怎么会让你看见呢?”我半是自言自语地问。
“那晚我正好在河边……”
“那你干嘛过这些日子才来对我讲?”
“我那晚过后就外出打网去了,才回来。”
“噢。”我点点头,但仍不大放心,“你敢发誓你没对别人讲过?”
“我要是对谁讲过我是猪养活的!”
“行,你小子够意思!”我拍拍他的肩膀,“也算你小子有眼福。”
“那叫眼福?得了吧!我看着你们俩那通鼓掇,我直嫌恶心。”
“你嫌恶心还偷看?”我又扬手要揍他。
冷不防他却来个先下手为强,用他的大脑袋朝我的肚子一撞。
我当即“啊”地一叫背靠在墙上。
“咋样?”大丑洋洋得意的,“我的脑袋比石头硬吧?你要是瞧得起我就请我喝酒,我今儿个拜你为大哥!”
“我请你喝!说话算话一言为定,从今天起咱俩就是哥们儿啦!”
“毛地哥!”大丑抱拳冲我叫。
“没事少喊叫,别只是挂在嘴上。”
“有事。”他傻呵呵地笑,“我刚才来这儿时瞅见麦凤回了村,你今晚不想找她去?”
“你怎么不早说!”我听后乐得抬腿给了他一脚。
“哎呀我的妈呀!”大丑被我踢得抱着膝盖龇牙咧嘴转着圈地跳……
那天我在大丑家喝了许多酒,完事仗着酒劲向麦凤家摸去,谁知快要到她家门口时,忍不住吐了起来。
“那是谁呀?干什么呢?”黑暗中有人在厉声问。
我顾不上回答,只管吐。
“你是谁家的小子,咋喝成这样?”那人走近我,“哼,好大的酒味儿,不能喝就少喝!”
“谁不能喝?我……还能喝。比你喝得多……多多啦。”
“小凤!”他扭头冲院里喊,“你出来一下。”
“爹,啥事?”
“小凤,你过来,认识他是谁?”
“谁呀?”麦凤走近我,“是你,毛地!你怎么啦?”她惊讶地说。
“小凤,他是谁家的小子?”
“他是来咱村插队的知识青年。”
“噢,怪不得我瞅着他面生。”
“爹,让我扶他到咱家坐坐。”麦凤说着搀我的胳膊。
我借机赶紧拽她的衣角,“我头疼,我要回去睡。”
“爹,那您先进家吧。”麦凤精得很,“看他醉得够呛,我送送他。”
我被麦凤搀扶着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开了,我们前面的也漆黑得可怕。
“你是来找我的吧?”麦凤等离她爹远了问我。
“你说呢?我当然不会来找你爹。”
“这么晚……你有啥事?”
“啥事?你回村多少天了?连见也不见我,你是不是不愿理睬我啦?”
“哪儿的话,我把身子都给了你……我是想咱俩少见面的好。”
麦凤把头靠上我的肩膀,早已按捺不住的我连忙把她紧紧搂住,“我想你都快想出病了,你就不想我?”
“咋不想,想又有啥法子?只好心里装着呗。”
“哪能只在心里装着,那我可受不了!麦凤,我求你,你再让我……咱们去那儿好吗?”
我指的是村外一片小树林。
“你不怕有查夜的?万一遇上他们咋办?”
“没那么巧,不会的。”我几乎是硬拉着她走向那片小树林。
说起这片小树林,我对它真是怀有眷恋之情,因为我初次见到麦凤就是在这片林子里。那是去年的秋天,有一天傍晚我无聊地溜达到这里,见林间遍地的落叶中有一位体态轻盈的姑娘在拾着树叶。
我们熟识得很快,有那么几天我俩不约而同地跑到林子里。后来有一次我就约她晚上来,见她没失约,当时我一激动便不管不顾地把她挤靠在一颗大树下并唆使自己的手硬是往她的衣裤里钻。只一会儿,我的那只为所欲为的手就使她由惊慌失措变成服服帖帖,由浑身颤抖变成嗲声嗲气了。
“麦凤,你还认识这颗树吗?”我们到了林子里我问她。
“认识你就忘不了它,那天你坏死了。”
“我坏你不坏?我看咱俩是坏到一块儿啦!”
“小声点儿。”麦凤提醒我,“当心查夜的听到。”
“好,我不吱声了行了吧?那你快些别磨蹭。”我催促她。
这次我再也不考虑强奸不强奸的了。我只想着当她做好姿势之后我所能感受到的那种快活。而麦凤,她似乎和我有着同样的心情,我从她的动作之快便能察觉她对此也是迫不及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