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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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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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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诗芸回到家前,张楚在他们的床边支了一张小床。这样,诗芸和小孩回来后,就睡在大床上,张楚睡在小床上,他的丈母娘则睡在另一个房间里。诗茗来时,和她母亲睡在一起。

诗芸第一天回家,诗茗也在。晚饭后,张楚坐在诗芸身边,为起小孩的名字翻了几个钟点的字典,也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名字。诗芸看张楚这么费神,就笑谑张楚,说,你这个才子原来是骗人的,连个小孩名字也取不来,我怎么这么不聪明的,被你骗住这么多年,今天终于现原形了,完了吧。张楚把字典一合,也假意吃惊,说,我也纳闷,给自己的小孩取名字怎么会打疙瘩?我肚子里随便挑个字,小孩名字叫起来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响贯四海的声势,莫非这当中有假?诗芸拿手就撕张楚的嘴,说,你说话怎么这么没下巴的,这样污辱你老婆,叫宝宝打你。说着,就抓住小孩的手,打了一下张楚。诗芸的母亲坐在一旁,看着他们两人在闹,就说,起个名字也这么闹,看你们怎么把小孩子带大。张楚笑着对诗芸说,这名字真难取,要不,就取个你的字,叫诗诗吧。诗芸听了,立即反对,说,是男孩,应该取你的字,我看,叫楚楚,这个名字还蛮好听的,就这样定了。张楚还想反对,诗芸却抱起孩子,逗他说,楚楚,快谢谢你爸爸,你爸爸给你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张楚看着诗芸那个神情,心里立即涌出一股温暖,弯下身子搂搂诗芸,就这样由了诗芸取这个名字。

小孩名字取好后,张楚心里有些愉快,像报喜似的走到另一个房间里,去告诉诗茗。诗茗正在理床,准备休息。她刚才在诗芸的房间里,在床边上只坐了一会儿,就走了出去。她尽量回避看见张楚跟她姐姐在一起时亲热的热乎劲,她看到了心里犯疼,难受。张楚在诗茗面前,从来不回避他对诗芸的态度,事后若是诗茗生气,张楚总是打趣过去,诗茗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更没法和张楚斗气。她心里似乎还感觉到,张楚是在迫使自己习惯这一切。这会儿,当她听了张楚的话,想到姐姐每喊一次楚楚,就等于把张楚放在心里叫了一遍,就更来了气,挖苦张楚道,干嘛不叫楚诗?还是两个人的名字组合,听起来人家还当是从《楚歌》里取来的名字,多文化呀,又是爱情的结晶,这样好的名字干嘛不用!张楚听了,讪笑着说,这话要听。不过,将来小孩大了,若是问你,我这名字取的是你和爸爸的名字,还是妈妈和爸爸的名字,你怎么回答?诗茗气得拿手在张楚胸部上狠揪了一把,狠着声说,你牵到我头上干吗?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张楚似乎说到兴头上了,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诗茗听了心里恨恨的,看张楚还这么兴致,心里有股说不出的厌腻,可又无可奈何张楚,更不便发醋劲,怕外面的母亲或者诗芸听到,只得忍住,压着心痛,小着声说,说《楚歌》,你就《楚歌》来了,就这点文章,还要显,大活宝似的,也不怕人嫌恶。张楚像没听见似的,继续说,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诗茗气得拿手又狠揪了一把张楚,那一刻,万般泪水止在心头就差一个拨弹,张楚赶紧抱一下诗茗,然后逃出诗茗的房间,回到诗芸身边。

自诗芸回家后,张楚每天上班的时间很少,上午一般十点多钟才去,在办公室里晃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办。如果没有,就赶着回家,买菜、陪诗芸、抱小孩。下午,也是三四点钟才去上班,在办公室里坐一会儿,跟大家聊一会儿新闻体育什么的,然后就赶紧溜回家,陪诗芸,帮丈母娘做些事。他所在的处,本来事情就不多,大家再照顾他爱人生了小孩,他就更加没有什么事情可干。这样晃了几天,他有时干脆就不去办公室,去也觉得白费一个来回。诗芸坐月子,大人小孩事情多,张楚心里又念着诗芸小孩重些,这样,一个星期过去了,张楚都没有去看望一下诗茗。诗茗知道张楚忙,没有时间来,即使想张楚,也忍着没给张楚打电话。这样到了周末,诗茗过来,看到张楚围着诗芸小孩高兴的样子,心里不免就有些不愉快,暗暗怨恨张楚没有去看她,把她忘了。诗茗碰到她母亲不在一边时,就用言语来气张楚,甚至旁敲侧击地告诉张楚,说是有人给她介绍男朋友了,人还挺不错。

张楚听了,又因为诗茗一星期都没给他打电话叫他去,就以为是真的,心里不免有些堵得慌,好在诗茗这会儿在跟前,否则他七七八八不知会想成什么样的天昏地暗。但这会儿,他气归气,似乎还找到了跟诗茗斗气的理由,憋着心不理睬诗茗。

有时还当着诗茗的面,更加对诗芸说些贴心近于肉麻的话,甚至手伸在诗芸身上还要多加些亲蜜来,让诗茗看见,气诗茗。诗茗看在眼里,哪经得住这种挖心剐肝的折磨,几次跑进洗手间,关上门,在里面暗暗落泪。

这样周末一过去,张楚星期一上班,心里想想就更加难受,不知道诗茗说的男朋友是不是真的,终于忍不住心火煎熬,下午还是给诗茗打去了电话。诗茗接到电话,又高兴又生气,但当着同事的面,不便在电话里跟张楚斗气,只说了一句,等会儿再说,然后就挂了电话。张楚听了,以为诗茗让他过去,就下楼打的赶着去诗茗的宿舍。可进了诗茗的宿舍,等了很长时间诗茗都没有回来。张楚心里不免又加了气,但还是耐着心,又等了一会儿,结果还是没有等到诗茗回来。他气得刚准备走,诗茗却开门进来了。诗茗看到张楚心里一阵高兴,但装着对张楚有些冷淡的样子,不给张楚一点热情。诗茗挂了张楚电话后,坐下来就在心里琢磨张楚乱想心思,突然想起自己在电话里对张楚说的那句话,心想张楚可能理解成叫他过来了,就赶紧给张楚打去电话,探究一下,张楚果然不在,赶紧赶回来看看,正好撞见张楚气得要走。她见张楚那样,自然知道张楚心里想的是什么,索性趁机气气他,这样可以看看自己在张楚心里到底有多重要。

诗茗进来后,只管自己坐到一边,也不理会张楚。张楚有些小性子,见诗茗这么冷漠他,也就跟着对着气。然而,他生气与诗茗不一样,诗茗真生气时不理她,他生气时却是要拿一大套的话再来激诗茗,要把自己的气还给诗茗。这会儿,张楚见诗茗坐在一边,不看他,他就转过身去背对着诗茗,自个儿说,不理我,还晾我?

我就一定要到你这里来?反正你有朋友是早晚的事,你告诉我,我一点都不吃惊,我还高兴呢,少了烦心事。再说,我又不是不爱你姐姐,若是我想找个情人,嘿,今儿泡,明儿就成。也真是,这年头还怕缺情人,得,我祝你愉快。

张楚说到这里,却把个诗茗的眼泪全说掉下来了。自已说有人介绍男朋友,张楚竟还说高兴,当然要往心里气。张楚听到背后诗茗哭了,才知道自己说得太过份了,赶紧走到诗茗跟前,抓住诗茗的手,像是对诗茗也像是对自己说,你气死我了。

见诗茗还不肯收住泪,又加了一句,说,是我错了还不行?诗茗听了,却哭得更汹,一个劲地来摧毁张楚的心理防线,趁机煞煞他的骄傲。张楚见自己哀求没有用,就强行把诗茗抱上床,然后伏在诗茗身上,脸靠在诗茗的脸上,很小心地对诗茗说,我今天就准备当小狗了,随便你怎样虐待我吧。一句话,把诗茗逗笑了。诗茗想收住笑,心里不愿这么快就便宜了张楚,结果是越想不笑反而笑得越厉害。张楚看到诗茗这个样子,心里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赶紧坐起来,装着严肃的样子,说,你原来是存心谋害我。诗茗立即坐起来,把眼狠瞪着张楚,扬着声说,你再说!张楚赶紧缩起舌头,说,算了,有了第一次做小狗的经历,第二次就不可避免,随你发落吧。张楚这话立即把诗茗又逗笑了。诗茗看着张楚,真是打心眼里爱,伸过手拉拉张楚的衣服,说,那你干嘛还自己坐着。张楚听了,赶紧把诗茗抱在怀里,揉诗茗的身子。张楚有一个多星期没跟诗茗亲近了,这会儿搂着诗茗就有些暴躁。诗茗发现张楚非常饥渴,很想随了他,但又担心张楚兴奋太快自己跟不上,不能让张楚经验那种快乐无比的感受。她让张楚躺下来,自己骑在张楚身上,轻轻地穿入穿出,先挖掘自己的身体。等到自己的身体快要泛滥时,才翻下身让张楚起来蹂躏自己。当诗茗的身体全部痉挛起来向张楚的身上爬行时,张楚就象自己全部滑进了诗茗的身体里,在诗茗的身体里游击,感受那种无比美妙的欲坠欲升的快乐。在诗茗身体一阵更强烈的痉挛后,张楚的身体一下子在诗茗的身体里爆炸开来了,然后就是感到有无数只温柔快乐的小手,在张楚的身上爬动,抚摸着张楚,张楚在一阵“嗬嗬嗬”后,身体完全酥瘫在诗茗的怀里。

又过了些日子,诗芸的母亲说等诗芸满月了,把诗芸带回家,在老家将养身子。

诗芸也有这个想法,她觉得在这里让张楚赶着上班赶着回来太累了,张楚几乎完全顾不了工作,全扎在家里,围着诗芸小孩转。尤其是,张楚夜里睡不了觉。小孩夜里总是闹,诗芸不得不坐起来,抱着小孩,坐在床上哄小孩。张楚见了,总是自己抢着起来抱小孩,让诗芸躺下来休息。诗芸有些不愿,可又拗不过张楚,只好让张楚接过去抱。张楚抱着小孩,诗芸实际上也睡不着觉。小两口夜里就这样说些话,有时一直到天亮。有天夜里,张楚对诗芸说,没生过小孩,真不知道生小孩会这么累。诗芸听了,以为张楚嫌累,就说,我叫你只管上班,我妈会做事,是你自己要累的。张楚知道诗芸理解错了,赶紧说,我是说你累,看你现在,真像个小妇人似的。诗芸立即说,本来人家就是你的小妇人,还像?是不是嫌我生小孩生丑了?

张楚听了,笑着说,我倒是一直忘了,你原来就是小妇人,现在说你是小妇人,是说你又要忙着小孩,又要想着我,怕你累坏了。诗芸听了,心里暖暖的,轻声对张楚说,常想着你,有时还担心你在外面犯事。你有点风流的底子,性情随便,再好的女人恐怕也难收住你的心,更何况女人怀孕生小孩,男人最容易在外惹事了。

你那个又那么起劲,怎歇得住?我心里一直有点不放心。张楚听了诗芸这些话,赶紧说,你瞧我现在都很少在办公室里,尽想着回来陪你,有女人我会这么总是回来?

你还不放心我。诗芸说,当然放心啦,不放心我就不生小孩了。反正你不能在外生事,有女人,我就跟你造反。说完这话,诗芸自己倒笑了,然后把手伸过床,手抓在张楚的那个上面,给张楚揉揉。张楚也伸过一只手摸在诗芸的脸上,但一丝歉意却悄悄爬上心头。

诗茗得知她母亲想带诗芸回家休养,心里自然高兴,心想又可以和张楚自由自在地在一起呆一段时间了。她去诗芸那里时,就不免对她母亲再三说些鼓动的话。

此外,她还担心张楚不让诗芸走,所以,在张楚有次去她那里时,她就问张楚对诗芸回家休息有什么想法。张楚自然不敢在诗茗面前说出自己的意见,只好说由她们自己主张。诗茗在张楚就要进入状况时,又加了一句:不许你阻拦!张楚哪受得这般情磨,全顺了诗茗,说,全依你。诗茗这才让张楚挺进去。

诗芸满月后,张楚特地在饭店开了几桌,宴请朋友同学和一些同事,同时,也是为了给诗芸庆贺一下,一切平安。晚上,张楚自诗芸生小孩后第一次睡在诗芸的怀里,在诗芸身上到处抚摸,吻诗芸,有些情急的样子。张楚抚摸了一会儿,用嘴咬了咬诗芸的奶头,诗芸就将奶头全部塞进张楚的嘴里,让张楚吸。张楚小吸了两口,竟把劲上来猛吸,同时手在诗芸的另一只乳房上抚揉,腿子伸在诗芸的两腿间搓动。张楚的这些动作一下子让诗芸全酥软了,并且在张楚的吸吮里,有一份快感象电流一样在身体里传导开来,滚火似的热烫。过了一会儿,张楚托住诗芸的背,贴着心把诗芸搂在怀里,和诗芸一起去体会那种似乎久违了的迷心醉肉的感觉。一夜眠少爱多。

第二天,张楚就和诗芸、楚楚以及诗芸的母亲一起上路了,去诗芸的老家山东青岛。诗茗在静静的渴望里,盼张楚早点归来……第八章张楚在山东青岛只呆了一天,第二天上午就上了列车赶回南京上班。他原想在青岛呆个几天,诗芸父亲却叫他回去上班,别太把工作不当回事。诗芸尽管有些舍不得张楚这么快走,但在父亲面前又不好多说什么,只好叫张楚抽空过来看看。这还是张楚自从与诗芸谈恋爱以来,第一次两人分开要这么长时间。

张楚上车后,精神上似乎一下子全松懈了,爬上卧铺,躺下来不久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列车竟到了安徽蚌埠。张楚从铺上下来,去车厢顶头倒点水,回来后,发现对面铺上躺着一位模样长得不错的女孩。张楚看她时,她也看张楚,似乎想找个话题跟张楚聊聊。但张楚这刻有些缺少心情,他看看时间,下午五点钟不到,离南京还有近四个小时的路程。他想,九点钟到南京,在城市天不算太晚,回去后直接去诗茗那里。否则,自己一人回到那间静悄悄的屋子,太寂寞了。他这样想着,就从包里拿出那本临上车时买的《故事书》,躺在铺上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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