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瑶没笑,道:“你老实说,你跟那些女孩子之间是不是有事?”
叶志清笑了笑,说:“当然有事啦,首先她们都是我的同学加朋友,其次他们大多写书,我现在做书,这是一种交易,另外呢,就像小菲,她称我一声大哥,我也只能把她当妹妹看待,我总不能辜负人家的一片尊敬吧。”
叶志清说着,恬着脸凑近了亚瑶。
亚瑶道:“你少跟我耍贫啊,我可是知道你的,别让我抓到你们什么。”
叶志清很气恼亚瑶说这种话,但是他又不便于发作,因为亚瑶来京的时间不长,他不想就因为这种事跟她争执,另一方面,也怕吵醒了晶晶。别看晶晶只有五岁,可是却像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似的,特别懂事,他不想女儿因为他与亚瑶的争执而痛苦。
于是叶志清仍然陪着笑脸,道:“好呀,那你干脆就留在北京,别回去了,看着我,行不行?”
亚瑶推了叶志清一下,脸上有些缓和。“去你的吧,你以为我对北京有什么好感呀!”
亚瑶说,“这两天的逛我已经够了,北京除了人多还有什么?”
“北京可是我们的首都呀,你就这么评价它。”
叶志清道。说实话,他倒还真没有好好评价过北京,虽然初来时的烦恼虽令他一度讨厌北京,但是现在,叶志清却已经对北京产生了感情,所以他听了亚瑶对北京的评价有些吃惊。
“首都怎么啦,首都就什么都好?”
亚瑶不屑地说,“瞧那些北京人,一见到外地人,那一脸的优越感,好像天下只他们北京人是人似的。哼,照我看,北京有什么了不起的。”
叶志清赞同亚瑶的这句话,他点头道:“唔,这话说得有道理,北京人是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你知道我们都怎么评价北京人吗?”
亚瑶看着叶志清,没说话。
“我们一说起北京人,除了侃,就是懒,只有这两个字。北京人不管大人孩子,只要坐下来侃,那一天都不待挪窝的。懒就更不用说了,如果没有我们这些外地人在北京撑着,北京人恐怕只能喝西北风去。”
叶志清说。
亚瑶撇了撇嘴,说:“这么说,你们倒成了北京城不能缺少的功臣了。”
“你还别说,还真是这样。”
叶志清说,“有这么一件事:有一次在公共汽车上,一个外地人在刹车的时候没注意,碰了一个北京妇人一下,那北京妇人便对那个外地大加指责,最后说了一句:‘外地人真讨厌!’她不说这句话还好,这句话刚出口,你猜怎么着,车上立刻有四分之三的乘客起来指责那北京妇人:‘外地人怎么讨厌了,你们北京人怎么了?外地人讨厌,没有外地人你们北京人吃什么、喝什么?外地人讨厌,那你北京人就无耻了,一边吃着我们的,喝着我们的,还瞧不起我们,你们以为你们北京人是什么?中央领导人没有一个是北京的,都是外地人,你敢说中央领导人也讨厌……’那北京妇人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引来这么多的指责,这才知道车上的大部分乘客都是外地人,她面对众人的指责,一句都回不了嘴,只好在车停时灰灰溜溜地下车了。就从这点小事来看,你说北京人能缺得了我们这些外地人?”亚瑶也被叶志清所说的事给逗乐了。
“其实呀,北京人对外地人所表现出来的那种瞧不起,都是为了死撑自己的面子,如果一里有人把他们脸上的那层膜给驳去了,他们就会连头都抬不起来。”